运营总监正喝得高兴,闻言他问道:“什么要紧事啊,吃一半就离开?”
宋知夏淡淡笑了下:“家里一个要紧的工具箱坏了,导致所有家电都没办法用,我得回家看看,不然会出大事。”
运营总监是个热心肠的人,当即道:“这点事值得你亲自去看?我给你找个电工师傅。”
宋知夏婉拒道:“不用了,谢谢您,这工具箱有点小脾气,谁也招架不住。”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叶哪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时又好气又无奈,把酒杯放下帮腔道:“知夏有事让他先走,没事,这不还有我陪你们一起喝。”
虽然酒喝到一半代言人走了品牌方有些不悦,但宋知夏有事也不好强留,于是只能放人。
离开饭店后,宋知夏坐上专车离开。
到达马场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马场占地几千平米,外围种了些树,一栋小洋楼在草地正中央拔地而起,这马场并非商业性质,楚景有个朋友热爱养马,于是出资建了自己玩,并不对外开放。
宋知夏进去时,一楼客厅里大家玩得热火朝天,劲爆音乐嗨翻全场,洗牌,摇骰子,打桌球,各种声音混杂一起,宛如极乐天堂。
而越过人群,一道高挑修长身影坐在阳台摇椅上,侧脸在缭绕烟雾中英俊立体,他一手搭扶手,指间携一点火星,似乎听见动静,他转眸望来,然后对宋知夏轻抬眼,示意他过来。
宋知夏气质实在太特殊了,像潭波澜不惊的湖水,幽静淡雅,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他一来,便吸引大多数人注意。
他朝楚景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楚先生。”
两人一坐一立,透明落地窗外是大片空旷原野以及雾蓝天空,地平线好似很远,偶有飞鸟掠过,稍纵即逝。
楚景拍了下自己腿,不消他说话,宋知夏弯下腰,蹲了下来:“你有什么吩咐吗?”
作为情人,宋知夏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他温柔,体贴,懂事,一个眼神就能明白自己要干什么,最重要的是那张脸,万里挑一。
楚景从俯视角度看他,好似只随口一提:“会抽烟么?”
宋知夏摇摇头,他胃不好,烟酒这些东西能少沾则少沾,陈叶看他又看得跟自己亲弟弟似的,根本不会让他有机会去碰这些。
楚景把手里烟蒂放到烟灰缸里轻嗑两下,然后递到他嘴边:“张嘴。”
纯白细长的烟,夹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腕间能嗅到极淡的薄荷香。
宋知夏蹲在他膝盖边,薄唇几乎要碰到那烟,他抬头,水蓝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忽地笑了下,那是个很浅的笑,宛如初春枝头绽开的纯白小花。
“虽然不会,但楚先生递的烟,我自然是要抽的。”
说完,他手指自然而然搭上楚景腿,身体微向前倾,红唇微启,贝齿轻咬住烟头。
楚景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他。
宋知夏吸了口,辛辣刺鼻,对于没抽过烟的人而言,宛如往肺部塞了把草木灰,他被呛了下,咳嗽起来,眼里很快蒙上层薄薄水雾。
美人在骨不在皮,青年五官带着点混血,下颔线流畅,皮肤细腻得几乎发光,其实换了任何一个人来,都多少会产生怜惜感。
但楚景仿佛已经超脱正常男人,甚至不是正常人,他无动于衷地把整根烟递过去:“抽完。”
宋知夏抽一口咳嗽一口,抽到最后一口时,他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抽完后,他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嗓音沙哑道:“我能要杯水么?”
两人身后,不知多少好奇眼神若有似无往这边打量,其中最兴奋,最明目张胆的当属陆晨。
他拿了杯威士忌过来,往宋知夏手里递,带着点讨好意味:“知夏,喝这个。”
宋知夏瞥了他眼,对这人有些模糊印象。
他最先开始答应楚景时,有次楚景带他出席酒会,谈生意时,宋知夏落了单,这人上前来搭过讪。
后面发生了什么宋知夏记不清,总之这人应该是楚景朋友。
他嗓子有些不太舒服,温和婉拒道:“我想喝些温水。”
说着他站起,想自己去拿。
“宋知夏,”坐在椅子里的楚景淡淡开口,“所有人都喝酒,就你一个人喝水?矫情给谁看?”
往外走的脚步霎时定住,宋知夏偏头,看向身边拿酒的陆晨。
陆晨朝他露出个微笑,忙把酒递得更近了些。
楚景这人有洁癖,一向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人,圈子里的人对这点心知肚明,从没人敢对宋知夏动过歪心思,但如今楚景居然让宋知夏喝他酒,陆晨哪能不清楚这潜台词?他几乎兴奋到爆炸!
说实话,他从第一眼看见宋知夏就看上了,这种人间极品,要是能有机会碰一下,那又有什么遗憾?
宋知夏伸手接过那杯酒,红棕色酒ye里加了冰,时不时冒出簇簇细泡。
喝下那杯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