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不怎么愉快的前车之鉴,童渊再也不敢乱来,推了推裴向禹:“你去买。”
“嗯。”
粘粘乎乎了好一阵裴向禹才起来,衣服披了一半,连袖子还没穿上,又脱下来折回床上。
童渊:“干嘛。”
裴向禹:“不去了,万一等我回来你变卦了,又不给我开门。”
童渊:“……你不是知道密码么。”
裴向禹:“你没改吗?”
童渊:“没改。”
裴向禹:“那你等会儿改了怎么办。”
童渊:“……”
“就这样吧,不做了,一会儿就好了。”
“……”
一个一会儿,两个一会儿,三个一会儿……
童渊:“外卖是不是可以买。”
裴向禹:“……我看看。”
……
……
……
难受!
童渊懊恼的背身躺着,完全不想回应来自裴向禹的温存。
费尽周折才买来的东西在中途就被扔到一边了,他还不能怪裴向禹,谁让兴头上的时候他自己也默许了呢。
他竟然默许了!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是跟裴向禹在一起的时候,这玩意儿就容易离家出走。
几个小时以前就应该把这个男人直接打包从家里扔出去。
肚子上忽然一痒,裴向禹从后面抱过来轻轻揉了揉:“有小宝宝了吗。”
童渊一把拍开裴向禹的手:“没这功能,找女人去。”
他懊恼的翻身起来,又被拦腰拖回床上。
“床都上了,你不要对我负责一下吗?”
“负责?”童渊正憋着一肚子闷气,张嘴也没好话,“上个床就要负责,您以前那些都负责过了吗?”
气氛诡异的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裴向禹才开口:“每一个都负责过了。”
“是吗?”童渊笑了,多少有些嘲讽的意思在里面。他随口一怼,也是没想到裴向禹还真的好意思承认,一下更上头了,“那我呢,您打算怎么负责我?”
“你等一下。”裴向禹默不作声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嘀咕了一句,随即翻到另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拿了个什么东西又凑回来。
指间一凉,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个银白色的戒指。
“就这?”
童渊瞥了眼手上的戒指十分不屑,拿这玩意儿来哄谁呢?
“还有这个。”
话音刚落,手心里多了另一个银白色的小环。裴向禹把干干净净的手递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跟我结婚。”
“结……”
童渊炸了,简直四分五裂,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大抵不会太好看。他看了一眼自说自话的裴向禹,颇有些招架不住,把手里的东西一丢,浑身别扭的遁去了厕所。
结婚?疯了吧!
可是戒指是确实套在手上了,手指上的银圈儿格外扎眼,总是莫名其妙的吸引他目光。戒环在封口处错开小口,衔着一块看不出质地的黑色方形石头。
好像……有点眼熟?
是在国外偶然试到的那枚对戒!
童渊拨着戒指在手指上滑上又滑下,只在关节处有轻微的卡顿,最后极为熨贴的落在指根。
就很魔幻。
能让他纠结的事属实不多,现在几乎已经接近极限了。一想到裴向禹就跟他隔着一道门,他这会儿格外的不想出去,恨不得把马桶坐穿。
“没事吧?”
好想跟他有心灵感应似的,门板上响了一声,裴向禹就意思了一下,直接推门进来了。
“……”
“好弄吗?我帮你。”
“……”
大约是他表现出来的戒备太过明显,裴向禹停下脚步:“对不起,是我做过头了。”
“……也不怪你。”童渊绞尽脑汁挤了这么四个字出来,抓了抓头发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强作平静道,“我等下就出去。”
“嗯。”
好在裴向禹没有多做纠缠,看着门被带上,童渊放下一口气,这才发现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肌rou一直紧绷的有些发酸。
比起“刚才在床上到底是谁做过头了”这件事,手上的戒指无疑更棘手一点。
戒指……求婚……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
足足磨蹭了二十多分钟,童渊把自己收拾干净出来,瞄了一眼床上的裴向禹,老老实实的挨着床边坐下。
“好了吗?”
“嗯。”
简单的对话之后,气氛诡异的沉默下来。
怎么就这么难呢?童渊也很费解。
搁在以前,他至少有十多种应对方法来处理这种莫名其妙的局面,可是现在通通都有些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