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迎挑眉,“不行么?”
“可以。”陶与舒说完,笑眯眯的前倾,在他唇上啵了一口。
陶与舒很喜欢这种温柔纯情的触碰,常常会主动,可他觉得就够了的程度在别人眼里又不是这样,因此总是会出现点起来的火他又不负责扑灭的情况,简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坏的很。
他在人嘴上偷完香,心满意足准备撤退,下一秒动作却被禁锢住了。
后脖颈却被猛然扣住,迟迎唇舌长驱而入,陶与舒被迫仰起脸,在他臂弯里被亲的脸颊绯红、浑身发软。
两人吻了半晌,唇舌缠绕,一室旖旎。
满心满眼都是对方。
一直到迟迎呼吸变得有点重了起来,陶与舒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睁开眼,大脑还有些缺氧的发麻?。
还是大清早,他们离的近,皮肤又只隔两层衣服,两个大男孩子,空气热的一点就要炸开。
这下陶与舒还残留的点困意彻底没了,下意识的往后退开,可眼神一不小心下瞟,顿时一个激灵就坐起身,整个脑袋都麻了,讷讷说不出话来。
迟迎没说话,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还是那张冷冽的俊脸,只是眼神已经变了,看他起身,捏着他下巴强拉过来,又亲了一口,末了才低声道,“起吧,黄哥在楼下等你。”
陶与舒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红着脸踩着拖鞋火急火燎进了浴室。
对着镜子刷牙洗脸的时候,陶与舒脸上那点红还没消下去。
他回想起刚刚自己跑路的架势,觉得自己特别像个拔x无情的渣男。
紧接着他又反思了一下自己,老是这样是不是也不太好。
其实在一起睡的这段时间里,这种状况时常会有,可从没有继续下去过。
唯一一次差点做到底,结果奚丰羽突然在外面疯狂砸门,让迟迎出来看他新买的筋膜枪。
更多的时候,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总是事到临头,发现这事儿跟他想的不太一样,简而言之,因为没经验,还是怕,有点儿怂。
但他知道其实自己也很想,所以更郁闷了。
有时候他甚至隐隐期待,希望迟迎能不管不顾别怕他疼就那样继续下去,可迟迎比他自己还怕他疼,宁愿一个人去洗冷水澡也不愿意看他皱哪怕一下眉毛。
本来很水到渠成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办。
陶与舒洗漱完出去,迟迎也已经收拾好了,提着包在门口等他。
“明天就要开始跑地宣了,”陶与舒一边换鞋一边说,“要去十多个城市。”
地宣伴点映,这是对质量很有信心的电影片方才会用的宣传手段。不过工程量巨大,一个多月跑十三个地方,平均下来三四天就得飞一次,累是肯定的,但对片子的口碑发酵很有效。
“嗯。”迟迎把他忘在床边的手机递给他,“记得好好吃饭。”
再不好好吃都得瘦没了。
这样天南海北的跑宣传,11月的S赛决赛陶与舒肯定是看不了了。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迟迎第一次这样重要的比赛,陶与舒有点难受,想了想,说,“我看看到决赛那天能不能跟导演请一天的假,过去看你。”
迟迎看着他,“你别折腾,有时间就歇着。”
陶与舒点头,“嗯嗯,好。”
嘴上答应了,心里的算盘却没停。
第二天就上飞机去了南边。
一连半个月陶与舒都呆在南边,那边沿海,经济发达,几个娱乐业发达的城市都挨着边,这里宣传完去下一个,都不用坐飞机,直接一辆面包车就拉过去了,半个月下来,倒也不算太累。
一直就这么到了要转场的前一天晚上,瞿导在工作群里宣布下个地方临时改到晖市。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陶与舒刚在微信里对迟迎哼哼唧唧的表达了明天没办法去看他决赛的遗憾郁闷之情,迟迎安慰他没事,又说会把S赛周边带给他,还是没怎么哄好。
下一秒,陶与舒看到瞿导在工作群里发的消息,大脑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停滞几秒——然后给迟迎发过去一个“!!!”
编号0431:?怎么了
陶与舒:咳,没什么。
编号0431:别不开心了,早点睡觉,好好休息。
陶与舒:好(>_<)你也是!
哪有什么不开心,他开心死了。
下一秒,陶与舒就扔掉手机,无声的笑了好一会儿。
S赛决赛连续几年都在国内办,今年也一样,在晖市。《雪地里》地宣自然也要到那里去,可按原本的计划,中部城市是最后一站,等到那里的时候,比赛早结束不知道多久了。
现在临时改计划,还改的这么巧,陶与舒可太高兴了,甚至偷偷觉得导演组是不是替他想到了这一茬——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可也并不打算提前就跟迟迎说,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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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赛决赛在晖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