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SIR:“师叔,既然师姑nainai已经达到最高境界,还有什么不顺心了,要把这首诗作得这么悲呢?”
“她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怕她那群徒子徒孙。
跟她打交道呢,不能拿她当小孩子看。否则她要你好看,同时你也不能拿她当老太婆看,否则下场就更惨。
但她那些徒子徒孙是例外啊!当年她孤身一人来香港,你们师祖就觉得不对劲,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动物园里的熊猫,能随便在外乱跑吗?
一打听,原来她是借口闭关,瞒着徒弟偷跑出来的!大陆茅协那边已经找她找翻天了!
你们师祖想跟大陆那边报个平安,都被她耳提面命,说她最烦徒弟来啰里啰嗦,敢走漏消息,就不要怪她翻脸。
但是她来香港时间一长,终归纸里包不住火,接到风声后当场就有十几个大陆茅协的师兄师姐连夜赶来接她回大陆,被她开结界挡在门外。
但随后来人越来越多,看架势再拖几天整个大陆茅协的人都要来了。
她就是再怎么生气摔东西,终究形势比人强。
这也怪不了她那些徒弟,她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外面谁能放心?”
“被接回去之后就被徒弟们严加看管,大门难出,二门难迈。一个人名气再大又怎样?声名越大,自由就越少罢了。”
两位阿SIR听四目解说,始知神坛之上,高不胜寒。
“也许真的是被关太久,那天,她跟众弟子说起年轻时的经历,说这辈子游遍名山大川,倒是台湾还没去过,好,去台湾玩玩。
她那些弟子当然是个个都来规劝,但她玩心已动,写下那首诗之后,就闭目打坐,徒弟怎么叫都不回应,再一看,已经瞑目而逝了。”
“你们师傅当时难过得三天三夜不吃饭,谁劝都没有用。
好在之后师姑给他托梦,他才重新振作。
至于梦里讲了什么,我们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风叔这时走了进来:“我已经说过多次,她托梦只是跟我说了她要去台湾,为什么你总是不信呢?”
四目:“师姑弟子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却唯独托梦给师兄你一个人。
不光我,大家都很想知道师姑最后到底说了什么。”
风叔:“既然不信,你们又何必再问?”
每当提到一念,风叔脾气便很大,两位SIR始终不明白他和师姑nainai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林SIR:“叔叔,师姑nainai她是不是真有师叔说的那么了不起啊?”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四目吹得天花乱坠,无边无际。但在风叔的印象里,一念是酗酒成瘾,三不五时地撒酒疯。
清醒时也没好多少,颐指气使,笑骂无由,耍小孩脾气……要在她面前持弟子礼很难很难。只不过,受害的反正不是四目他们。
“师傅,师姑nainai是不是真那么厉害?”
苗SIR也重申了一回,风叔听到徒弟询问,这才回过神来,对此不予置评,仅略一颔首——
虽然一念私下里的毛病一点不少,但在生平所见之中,也当真无出其右者。
67、文物
风叔不愿旧事重提,转而谈论公事:“博物馆西面的那件东西,是怎么回事?”
四目:“哦,我正想说呢。正因为那件东西让全香港的保安公司都不敢接手,所以这次的展出才要请师兄你出马。”
二人言下都对「那件东西」不无忌讳,林SIR和苗SIR心头顿起疑云,跟着四目来到西面展厅,陡然间寒气逼人,Yin冷肃杀。
此处展厅别无它物,唯有一口黑漆漆,沉甸甸,表面画满朱砂符的棺椁停在大厅中央。
四目道:“这件事还得从前几个月说起,那阵子我下乡公干,居然在半路上看到一个长得很像钟师弟的人。”
风叔:“钟师弟?”
九师弟钟发白对付日本鬼王三宅大佐时已不幸殉道,四目看到的不可能是他。
“那个人穿着藏边黑教的衣服,看来也是有些道行的,行色匆匆地在赶路。
我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竟发现他和其他几个人在一座山头上打盗洞倒斗!”
那就定然不是正道中人了,长得跟师弟相仿却在盗坟掘墓,四目身为文物局局长,心中愤懑可想而知:“我马上通知了公安局,这几个人毕竟有些手段,让他们给逃了。不过幸亏古墓里的文物保住了。
这个陵墓居高临下,向阳近水,藏风聚气,,俯视山川,格局看来非王即侯。
顶上三处山峰被人为削平,如同被削去王冠,同时左青龙右白虎都被人工凿开豁口,成「霸王卸甲」的吉地凶葬局。再结合墓中铭文,可不得了,是大明反王朱铁板的王陵!”
闻得朱铁板大名,林SIR和苗SIR都是心惊rou跳,四目身为研究人员却是神采激昂:“反王墓里不设其它陪葬品,只有这副棺椁,它的材质是用玄铁打造,代表古代冶金工艺的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