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遥裹紧衣服,跳到上面的石笼,想要亲眼看三人被岩浆烧死。
谁料核心刚撞了石笼几下,远处就传来密集的人声。仔细一听,桑遥发现是那三人的手下。
“早不来晚不来!”
桑遥脸色铁青,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原来的计划,起身赶紧逃离。不过在离开前,他又朝石笼的根部射了一箭,虽不能完全杀死三人,但能造成麻烦也能消点气。
他身影一闪,借着指南鱼和核心很快就避过人群离开了矿脉中心。
与此同时,石笼在核心的撞击以及神射一箭射击下摇摇晃晃,里面吸食过多火焰草又消耗Jing力而沉沉睡去的三人终于醒了过来。
没找到他们的雌子,不由流露出攻击的姿态,待完全清醒过来,他们才意识到是桑遥先跑了。
石笼不稳,轻而易举被他们击碎。但是根部损坏严重,致使石笼突然完全炸开,石块弹进岩浆里,炸起四五米高的岩浆火花。
三人躲开火花,齐齐落在其他石笼,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便领着人离开。
而三人的手下见他们衣衫不整,又刚从石笼出来,再见炸开的火焰草,登时眼前一黑,吓得牙齿不断打颤。
这分明就是发过情的样子!
问题是这儿哪来的雌子?难不成是三个……不!不对!三人互相仇视的样子像极了拥有同一个雌子的雄性共同生活,不像是睡了彼此。
睡了彼此那可能得发生流血事件。
那会是谁?
唯一的雌子在椒图那一队人马里,虽瑟瑟发抖但完好无损。
众人猜疑不定,椒图、北涯和亡燭三人则出了矿脉,离开死亡森林中央,朝边缘出口赶路。
..
夜里,月夜。
桑遥和部下汇合,告诉他们核心已到手,在众人兴奋的神色里不停歇的赶路回桑族。
他身上黏腻腻的,甚至不敢在森林里找个湖泊洗干净。
刚被占有的雌子本就缺乏安全感,他们需要雄性的安抚和陪伴,然而对于桑遥而言,他更加恐惧被雄性发现。那是盘根于骨子里的,对雌子缺乏自由的未来的恐惧。
桑族位于大陆中南部,族地就在桑林中央。
桑遥到了族地,应付完像吸血虫似的族人,然后匆匆去往兄长的院落,一见到在湖水旁踩水的兄长,他便喊出声来:“桑镯哥哥。”
这一声充满了委屈,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所有强撑起来的委屈、难堪和痛苦瞬间决堤,统统就要倾泻出来一般。
桑镯回头见到他的弟弟满脸疲惫和chao红,立即起身拥住他:“怎么了?”
桑遥靠近兄长怀里:“我疼。”
桑镯摸着桑遥的脸颊,烫得他一惊,连忙将他背进屋里,放到床上便说:“遥遥,你正在高烧,我去喊医师过来。”
桑遥摇头:“不可以。”
桑镯正要问为什么,忽地就见桑遥衣领口露出来的一点痕迹,那抹痕迹实在过于刺眼。他眼睛一疼,小心翼翼地解开那衣领,见到那满身可怕斑驳的痕迹不觉眼前一黑。
怎么会?!
桑遥捧着桑镯的手掌,一如小时候的依赖和亲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哥哥,我抢到核心了。矿脉……很庞大,我有筹码……有筹码可以谈判,哥哥不用嫁人了。”
他烧得很迷糊,说话断断续续的,但还是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哥哥以后,可以自由了……”
桑镯瞪着双眼,眼眶立时就红了,心疼得几乎窒息。
这是他疼着宠着一手带大的弟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欺负,却还心心念念要替他接触婚约,给他自由。
“遥遥。”
桑镯眨了眨眼,在这一瞬间下定了决心。
某个一直踌躇不前,惦念又不敢碰触的决心。
这一夜,高烧的桑遥被兄长照顾着,直到他退烧。没人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当他身体恢复,依旧是那个野心勃勃的少族长。
因为得到了矿脉核心,桑遥即将成为桑族族长。
与此同时,桑镯婚约日期将近,他的丈夫之一已经出发前往桑族。
桑遥则依靠核心壮了胆气,企图凭此一举解决兄长的婚约。
而且过去了一个多月,那三人各自回了位于天南地北的宗族再无音讯。他们也没有联系桑族,没有暴露他的身份,更没有表现出要占据他的意思。
这让桑遥渐渐放下戒心。
他以为那三人不会喜欢他这样一个像雄性的雌子,这结果再好不过。
桑遥对此松了口气,将全副心神都放在如何利用核心扩大宗族势力的谋划上,野心勃勃渐露头角。他将那三人和在石笼里的几天尽数封印在内心最深处,绝不肯再回望半分。
桑遥将一切都想得太好,他根本不清楚雌子对于雄性而言意味着什么。
..
北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