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图:“海面不太平,海浪翻滚,现在离开有翻船的风险。”
北涯:“你看不起我们北地的船舶?”
北地的船舶海陆两用,能够抵抗雪崩和大风雪,其坚固程度不亚于蛟族的船。
椒图不上当,没有被激怒,而是说:“你能保证夫人不出事?就算不会翻船,行途颠簸,夫人受得了?”
桑遥肚子里的那个已经三个多月了,还不算稳妥。
这句话钉死了北涯的七寸,让他没话可说。
“明天一早,日出之时,桑遥必须跟我走。”
椒图不回话,拥着桑遥回去,又让一群重骑围着北涯将他打了出去。
说法是桑遥在蛟族,便是他们蛟族的主君,北涯不能冒犯、不能见,否则就是觊觎。
觊觎别人家主君的雄性,不是什么正经人。
下贱。
人人得而诛之。
北涯暴怒,去他娘的祖宗十八代!
他正儿八经的有名有份还下了结姻契的桑遥他丈夫!!
作话:
广东降温了,12。冷。
有没有啥文或CP介绍的?偏执、病态、带感、张力强的,恰到好处不会太Yin暗的。,
第十二章
日出时,天与海面全是火一样的颜色,壮阔、炽烈,重重层层的云与波浪像打翻了的颜料盒全都混在一起,融合成一种全新的瑰丽而壮烈的盛景。
蛟族重甲与侍仆分列于山门两侧,怀着沉重低落的心情送走他们的主君。
椒图将一片金玉锁挂在桑遥的腰际,说:“蛟族徽章。往后你到哪里,只要见到蛟族人便可用徽章驱使他们。”
桑遥执起金玉锁,见正面雕刻了水纹和椒图,下意识也看向椒图衣摆的图纹。他抬头,直视椒图的双眼,依旧是温润的眼神。
却无端让他想起了大海,乍一看清澈见底,其实深不可测。
桑遥还是不信椒图,不过他给了自己作为主君的权利,还算是尊重他。
“多谢。”
“你我无需言谢。”椒图忽然上前,低头在桑遥额际吻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停顿片刻,他改而说道:“一切平安。”
“嗯。”
桑遥应了声,北涯面向山崖的碧海涛天,不时回头看一眼椒图和桑遥两人。注意力更多放在桑遥身上,忍耐着上前将人抢回来的冲动。
不急于一时。
冲动也要看时机,否则会得不偿失。
椒图后退两步,温和的说:“去吧。”
桑遥愣了下,眉头紧锁,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点难以适应,甚至产生了一点抗拒。
他抗拒离开蛟族,随同北涯去北地。
桑遥直勾勾地盯着椒图看了半晌,慢慢的确定了一件事,他并非对椒图产生了不舍。
抗拒是难免的。
是人都会在迁徙的那一刻感到犹豫和不适。
他的这种姻亲模式类似于走婚,每次动身到下一个丈夫的族地便不亚于一次迁徙。
他得习惯一个全新的地方,环境、饮食、习俗和不同的人。
想通了这一点,桑遥毫不迟疑的转身,背对着椒图、一步步朝另外一个丈夫走去。
北涯张开双手,猝不及防一把抱起桑遥直接跳下山崖。
“乖乖,回家了!”
骄狂放纵,肆意不羁。
不同于东山椒图是云巅仙人,北涯是游纵于人世的狂徒。
当他跳下山崖时,身后一众蛟族惊呼,生怕他们身怀六甲的主君受到惊吓,纷纷觉得北涯太过粗心。
北涯在抱起桑遥时,埋头在他肩膀里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抬头看椒图。
两人对视,皆是极端的冰冷。
桑遥被带着跳下山崖时,椒图面无表情,目光没有一丝波动,直让人怀疑他是否没有感情。
“主君——”
侍仆赶紧眺望山崖,但见桑遥被北涯护着纵跳数下,稳稳落在了巨大的船舶甲板,而巨帆扬起,乘风北上。
侍仆松了口气,回头正要禀报却只见到椒图的背影。
……少族长也不再送一送主君吗?
..
桑遥被抱着跳落下甲板,刚站稳便听到起航的号角声。
紧接着是巨大的白帆‘唰’一声落下,船舶如离弦之箭快速顺风北上,海浪汹涌,蹿起四五米高,次次险些灌上甲板。
巨大的船舶穿行在惊涛骇浪之中,仿佛沧海一粟,渺小而凶险。
但一船的北地战士却将此视为战斗,与大海、与风暴缠斗,不露一丝胆怯畏缩。
船舶越靠近北地,风暴和海浪便越凶猛。
途中数次,桑遥都觉得他们要连人带船被风暴海浪击碎,或是直接让漩涡卷进去,再不就是被大鱼吃掉。
但结果是每次都能活着穿过风暴海浪,惊险的和漩涡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