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在匕首刺入胸膛的那一刻,容槿只感受到了剧烈的疼懂,他突然想起容轩那平淡无波的眼神,他不明白容轩为什么能在这种剧痛下,还保持着淡定,为什么能忍受着这种剧痛,再在伤口上划上一刀。
但不管容轩怎么想,他是疼醒了!等等,醒了?
容槿猛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却有有些熟悉的场景,一时有些迷茫,我被救了?想到这单,容槿连忙低头,扒开了身上的睡衣,却见原本应该有个丑陋的伤疤的地方却光滑如洁,他难以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胸口,却是没有半点疼懂。
他扶着还有些晕眩的脑袋进了一旁的浴室,却在抬眼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呆掉,镜中的自己远比自己记忆中的年轻,没有沉淀了七年的忧郁,也没有被容轩折磨了七年的憔悴,镜中的自己显得格外的青春活力,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很疼。
然后他看到了镜子中反射出来的墙上的电子时钟,2077年4月7日,这一年,他十七岁,这一年,所有的悲剧尚未开始,容轩还没有囚禁他,他也还没有被逼的杀了容轩。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合理,但是,容槿却狼狈的选择了相信,选择了接受,如果这世界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相信,不管是谁,都会选择接受。
他打开了淋浴器,却没有调成温水,冰冷的水打shi了他的头发,他的睡衣,但是他都没有在意,似乎只有这样强烈的刺激,才能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最后,容槿还是解下了睡衣,用一旁的浴巾将自己的下半身包了起来,只是刚包好浴巾的他余光一票,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顿,他走进了挂着浴巾的铁架子,果然,在铁杆的Yin影处,看到一个伪装成螺丝钉的监视器。
容槿嘴角一抽,这谁干的,连想都不用想,如今容轩还在世,还有谁能在容轩的眼皮子地下装监视器,不找死吗?
容槿将监视器拆了下来,又取了另一条毛巾擦拭头发,但才擦到一半,突然间想起,以容轩的控制欲,只放一个监视器可能吗?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连忙换了件衣服,然后在他不到四十平米的小租房里“大扫除”了起来。
当他把所有的监视器都找出来时,嘴角忍不住又是一抽,不过四十平米的小房间,竟然被他搜出了七八个监视器,还有三四个监听器,呵呵。
至于剩下的更隐晦的监视器和监听器,他也懒得找了,当他的异常举动被监视器拍下来,传到容轩那里的那一刻,容槿就已经预料到后果了,至于后面拆监视器的举动,也只是加快了结果而已,最多明天,容轩就会找上门,把他“压”回去了。
容槿倒在床上,思索着这个时间点发生的事,他记得好像是他撞见了容棱和容轩赤裸着躺在床上后就离家出走了。
想到这里,容槿眉头不由一皱,他记得他跑出来后就在外面租了个小房子住了起来,想想曾经的他也是蠢的可笑,拿着容轩的附属卡离家出走,是生怕容轩不知道他在哪吗?
但是再之后呢?容槿捏捏眉头,毕竟是十四年前的事了,他也不可能记得一清二楚。
想不来了,最后是被容轩抓了回去吗?容槿翻了个身,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
容槿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却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自容轩“死”去之后,他就睡得很浅,更甚至,一个晚上都睡不着,因为只要他一陷入睡眠,那天的场景就会浮现在梦中,这也使得在敲门声刚响,他就醒了过来。
容槿披了件外衣就走向房门,然后他就看到一封信封从门缝下被塞了进来,容槿瞳孔一缩,猛的一把拉开门,却见门外空无一物,容槿面露思索,抬头一看,果不其然看到了被破坏的走廊监视,心下也有了些判断。
容槿关上了门,捡起了地上的信封,打开一看,却是容轩搭飞机回G市的照片,后面还副了张逃离方案,方案里有条有理的罗列着所有可能被容轩发现的可能,并制定了一系列的逃离路线,方案详细到连此时的容槿都差点信了。
但重生后的容槿相当清楚容轩的势力有多大,别说只凭一张无头无尾的逃离方案,就算是有一整个团队合作都别想逃出容轩的手掌心,容槿几乎是当看笑话一般,看完了之后就把信封扔进了垃圾桶。
看着垃圾桶中的信封,容槿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又弯下腰,将信封捡了回来,容槿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信封,一直到天微微亮,容槿才终于想起了曾经发生的事,似乎曾经的他也收到了这样一封信,但不是在出租屋,而是在出租屋下那件小超市的厕所,有人趁着他上厕所的功夫,偷偷塞在了门缝里。然后慌乱下的他就照着纸上说的逃了出去,而他这一出逃的举动也彻底激怒了那个控制欲近乎病态的男人,于是,他甚至还没逃出这座城市就被容轩抓了回去,再然后他就被容轩软禁了起来。
虽说这次被抓回去,容轩并未对他做什么,但这就像一根导火线一般,引炸了容槿和容轩的关系,再之后,就是他费劲一切心机的逃跑,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激怒了容轩,以至于……容槿目光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