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安东尼娅已经做好了小衣服,都是简洁又舒适的款式,她还贴心地从集市买来了洋娃娃的配套餐具,看上去花哨了一些,阿克雅没有怨言,全部都接受了。
吃早餐的时候,沙兰坐在椅子上,阿克雅就坐在桌沿,把餐食放在腿上慢慢吃。
他能接受安东尼娅和亚当斯在旁边远远地站着,但是靠近碰他还是不可以,他现在只能接受沙兰一个人的触碰。
沙兰看着站得远远的两位家仆,朝阿克雅道,“你的这个巨物恐惧症,有药物可以治疗吗?还是只能自己好?”
“我不知道,”阿克雅轻声道,“我小时候比这还要严重,现在已经好多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慢慢适应。”
沙兰挑了挑眉,“还要严重?”
他觉得阿克雅现在已经很严重了,昨天那个吓到脸色发青的样子,难道还算轻的?
“嗯,有时候会受不了晕过去,”阿克雅说完,其实他很多时候自己也觉得这个事情很离谱,但是他就是害怕,“可能你会觉得很矫情吧,我也这样觉得,你不用管我。”
沙兰憋了一晚上欲火,顿时没好气道,“不管你你就会在第一次做爱的时候吓到哭。”
阿克雅顿时面露尴尬,但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干巴巴道,“对不起。”
沙兰还是黑着脸,叫亚当斯过来收拾餐具,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阿克雅也跟着在桌面上站起来,“你要出门吗?”
“嗯,”他看着阿克雅道,“去一趟皇宫,看看那群吃软饭的家伙研究出你变小的原因没,顺便问问宫廷医生你这病有没有的治。”
阿克雅咽了一口唾沫,“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你现在出得去吗?”沙兰道,“别一出去就吓晕了。”
说完,他就直接出了门。
阿克雅知道他说的都对,他这个情况确实不太适合出去,但他总觉得心里堵得慌。他有时候觉得沙兰真是Yin晴不定的,有时候对他格外温柔,比如昨天那么照顾他的感受,也相信他说的话,还会顾及他的接受程度循序渐进,但是有时候又很粗暴,说话也很恶劣。他现在想起新婚那晚上,他好像一直在被他挑着痛点戏弄,就像刚刚,他还总是说一些“你别给吓晕了”之类的话,虽然、虽然确实也是一部分事实,但是让他听了实在难堪。
“阿克雅先生,公爵大人他的性格很恶劣吧?”
他被突然出现的亚当斯吓了一跳,于是往后退了几步。
亚当斯见状,知道是他还不适应,往后也退了一些,“不要意思,是我冒犯了。”
“没事,”阿克雅低下头,“是我自己的问题。”
“不用因为公爵的话难过的,阿克雅先生,”亚当斯看着他,面上流露出无奈来,“他就是这个性格,平时还算个正常人,兴致来了就喜欢玩弄别人,挑痛点一挑一个准,说难听点,差不多就是欺凌了。”
阿克雅于是知道亚当斯是在为自己说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也没那么严重……”
沙兰这种程度是欺凌的话,那他以前面对的那伙人该叫什么?谋杀吗?
“我在这里任职几年,这还是清楚的。”他说,“实不相瞒,公爵大人有一个奇怪的癖好,他特别喜欢收集那些小巧的玩意,小工艺品也好,小动物也罢,对了,他以前还很喜欢养鸟。”
“只不过都是当作玩具而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克雅瞪大了眼睛,感觉血ye都冰冷起来。
亚当斯看着他的目光有所怜悯,“阿克雅先生,这只是一段政治联姻,就算你不爱他,也不会有人怪你的。”
言下之意,如果真的陷进去这段婚姻,他可能会遇到大麻烦的。
他看着亚当斯端着餐盘走掉,心里五味陈杂。
怪不得。
怪不得沙兰会对变小的他付出额外的关心,原来是因为这样。他愿意接受这段联姻,或许也是因为自己个子比较小……
那,于他而言,自己只是玩具吗?
“巨物恐惧?”
那老花眼的宫廷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推了推他的眼镜。
沙兰道,“世界上有这个病吗?”
“有是有的,”他慢吞吞道,“只不过呢,这个啊,好像得的人不多啊,我生平没见过这样的案例,只听说过。这种人呢……”
他说话太慢了,沙兰打断他,“有什么治疗的方法吗?”
“没听说过哦,”老家伙依旧是不急不缓地,“这种心理疾病呢,要么就是系统脱敏,要么就是让患者尽量远离这种东西,看你怎么想咯。没别的办法了。”
沙兰了然地点点头,“谢了,老头儿。”
宫廷医生好久才反应过来,“你叫谁老头!”
可是沙兰已经走掉了。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又去看看那群孬种有没有把禁书研究出来,最后基本上是毫无进展,不过可以肯定地是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