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迟景猜得没错,公主应该有阻止过老九,但没能成功,所以才从洗浴室里跑出来叫人。说不定老九为了让公主不要多管闲事,还对公主动了手。
当然这些都是江迟景的猜测,既然许胜已经接手,那老九那边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前去救火的狱警陆续返回了公务楼里,江迟景去行政科拿了备用钥匙,把郑明弈带到了医务室。
消毒水哗啦啦地淋上郑明弈的小臂,他疼得拧起眉头,看向江迟景道:“江警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暴?”
“你好意思说我?”江迟景给郑明弈缠上纱布,“你刚才……”
话说到一半,江迟景骤然停了下来。他不能再回想刚才的情景,因为他一想到郑明弈吻他的样子,内心的躁动因子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特别是现在郑明弈还没有穿上衣,他控制自己的眼神就花了不少力气。
“我刚才怎么?”郑明弈故意似的问,“你不喜欢我用尽全力吻你吗?”
听到这话,江迟景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郑明弈这么会说sao话?
接个吻而已,至于用尽全力吗?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内心又被撩拨得发痒,江迟景恶狠狠地用力拉紧纱布,瞪着郑明弈道:“那你喜欢我用尽全力为你包扎吗?”
这一下江迟景是实打实地下了狠手,郑明弈果不其然疼得皱起了眉头。但疼痛在他脸上不过一闪即逝,接下来便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喜欢。”
神经病。
江迟景暗骂了一句,把医药箱收拾好,接着重新坐回郑明弈面前道:“说吧,许胜为什么临时改了主意?”
郑明弈抬起胳膊看了看,没有回答江迟景的问题,而是说道:“一点改进也没有。”
江迟景知道郑明弈是在说他的包扎水平,他压抑住额头冒起的青筋,正想让郑明弈不要扯东扯西,却听郑明弈突然道:“我跟他谈了笔交易。”
江迟景微微一愣:“交易?”
“嗯。”郑明弈应了一声,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江迟景耐着性子问:“什么交易?”
“你要不要重新给我包扎一下?”
“郑明弈!”
郑明弈笑了笑,不再逗江迟景,道:“老太太的事我解决了,许胜答应我不再越狱。”
江迟景问:“你怎么解决?”
这件事只能靠钱解决,而郑明弈的财产早已被执行,连小洋房都已经被查封,手上应该没有钱才对。更别说他现在还在狱里,江迟景不信他能有那么大的神通,在这种情况下也能……
“我有钱。”郑明弈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打断了江迟景的思绪。
行吧。
这人果然藏得够深,江迟景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不过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下次他要再跟一个人接吻,一定要把这人摸透才行。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虽然并不惊讶,但心里却非常不爽。
“不是故意瞒你。”郑明弈似乎看透了江迟景的想法,“我不确定我的钱是否能够安全打到许胜的账户上,所以并没有把这条路看作是最优选择。”
“境外的钱?”江迟景黑着脸问。
“不是,是网上的钱。”郑明弈道,“比特币,你每天都在帮我看价格。”
江迟景没再接话,心里变得更加不爽。
虽然按理来说,郑明弈身为被没收财产的囚犯,向公职人员隐瞒财产状况是挺正常的一件事,但江迟景就是很不爽,他以为他和郑明弈不止是狱警和囚犯的关系,至少在阻止许胜越狱这件事上,两人应该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伙伴。
结果事实是,他跟个傻子似的跑去阻拦货车,郑明弈那边却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生气了?”郑明弈看着江迟景问。
江迟景不喜欢别人看透他的情绪,但此时他毫不吝啬地摆出一张臭脸,满脸都写着一句话:我就是生气了。
“别生气。”郑明弈伸手握住江迟景的手,“我把我的账户密码都给你,上面还有好几百个币。”
江迟景知道比特币的价格,下意识地在心里粗略一算,这下不仅不爽,还酸得不行。
郑明弈这狗东西竟然比他家还有钱。
“谁稀罕。”江迟景嗖地从郑明弈手中抽回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解决了许胜?害得我白白加班。”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郑明弈道,“我的钱放在外网没事,但回到国内很可能被立马冻结。我给许胜说了,如果他能解决渠道的问题,那医药费、护理费的钱我都可以帮他出。”
江迟景突然回想起之前他心里的一个想法,如果他能随随便便拿出五千万来,那帮许胜解决问题不过是举手之劳。
现在看来,郑明弈才是那个可以随随便便拿出五千万来的人。
“所以他解决了是吗?”江迟景道。
“我转了20万到他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