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警官。”郑明弈似乎看透了江迟景内心邪恶的想法,像个恶魔一般发出邀请,“你饿吗?”
江迟景不是什么纯真小白兔,自然听懂了郑明弈话里的意思。
他动了动喉结,压抑住心里疯狂的饿鬼,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饿。”
“真的?”郑明弈竖起脑袋,撑着侧脸的手改为撑着下巴,“管饱哦。”
看着郑明弈戏谑的样子,江迟景忽然看透了这个恶魔的本质。他知道江迟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yIn糜之事,但他就是要逗弄江迟景,欣赏他在理智边缘疯狂徘徊的模样。
“郑明弈,”江迟景揪住郑明弈的衣领,猛地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你一天不勾引我就浑身不舒服是吗?”
郑明弈笑了笑,坦然道:“被你发现了。”
说完,他便倾身向前,想要亲吻近在咫尺的江迟景。而江迟景直接抬手挡住他的嘴唇,转过脸去看着电脑屏幕的方向,道:“说起发现,于光可能发现我不是go了。”
提起外人,暧昧的气氛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郑明弈挑了挑一侧眉峰,像是有些不满,但江迟景无动于衷,悠悠地继续道:“你没想过向他表明身份吗?”
“他已经发现了。”郑明弈没劲地坐直身子,“午饭的时候来找了我,一堆天花乱坠的推理,我就直接告诉了他。”
“他没激动得满食堂乱跑?”江迟景问。
“激动得掰断了一个勺子。”郑明弈道。
囚犯使用的餐具是塑料制品,想要掰断也花不上太大力气。
这时,走廊外面远远地传来了一声浑厚的“偶像”,接着便见于光像滑滑板似的溜到图书室门,手里拿着一瓶可乐,双眼发光地问道:“偶像,你要喝可乐吗?”
或许之前江迟景给于光的感觉的确不太对,所以他表达崇拜之情还有所收敛,而现在印象中的go神现了真身,他的崇拜便像滔滔江水一般再也收不住。
洛海跟在于光身后走进图书室,一副头疼的模样问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看这样子,洛海应是知晓了于光跟郑明弈的事有关,也不再限制他跑来图书室,而于光便彻底放飞自我,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这时候也不用再瞒着洛海,江迟景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的郑明弈,道:“简单来说,他就是于光口中的go神。”
郑明弈举起右手,摆动了下手指,算是用go的身份给洛海打了个招呼。
“所以,一个炒股大神,因为炒股的事,被人陷害进了监狱?”
洛海还在试着跟上节奏,而于光已经迫不及待地献上可乐,对郑明弈道:“偶像,你中午吩咐我的事我已经查了,恒祥的确是打算做空老钟表!”
“用我的电脑查的。”洛海在一旁黑着脸道。
“老钟表?”江迟景抬起手腕,示意手上的那块老式腕表,不解道,“是这个老钟表?”
“没错。”郑明弈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最近出台的政策利好电子科技产业,而老钟表正打算往这方面转型,所以这些天股价一直在上涨。但他们家的研发能力不行,等这波跟风热过去之后,股价大概率会下跌。”
“也就是说这家公司现在股价虚高。”于光接话道,“恒祥盯上了他们,打算做空他家股票。”
江迟景仍旧不太懂,问道:“这个做空到底是什么原理?为什么股价下跌恒祥能挣钱?”
“江警官,你好笨啊,连做空都不知道。”
于光话音刚落,郑明弈便啪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冷冷道:“只有我能说他笨。”
江迟景:“……”
“呜呜,洛医生。”于光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转身扑进了洛海怀里。
“不疼。”洛海揉着于光的后脑勺,不满地看着郑明弈道,“别动手打人。”
郑明弈淡淡地收回视线,对江迟景道:“我打个比方,比如我向你借了一辆法拉利,约定一年之后还给你。借到手后,我以100万的市场价格卖掉了这辆法拉利,而这一年之中,这款法拉利贬值到90万,第二年我再以90万的市场价格买回来还你,那这一年我就净赚了10万。”
江迟景听懂了其中原理,法拉利即指代股票,他又问道:“那这法拉利从何而来?”
“有专门的券商,缴纳保证金或手续费,约定好归还日期,就可以从券商那里借到股票。”郑明弈道。
“也就是说,”江迟景思量着道,“恒祥先大量借进老钟表的股票,约定一个日期归还,接着高价卖出手上的股票,等这只股票下跌之后,再低价买回来归还,从中赚取差价?”
说到这里,江迟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又道:“那万一股价上涨呢?”
“那当然就血亏啦。”于光道,“做多和做空的区别在于,做多要是亏损,顶多就是股价跌到谷地,而做空要是亏损,可以有无限大,因为股价的上涨不会封顶。”
江迟景逐渐明白了郑明弈的意图,心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