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郑思萍拽着郑思根来道歉。
柳姨,我们错了。郑思萍一拍郑思根的后脑勺,老三。
错了,错了。郑思根不情不愿道歉。
努力做过心理准备,柳曦勉强接受自称姨:姨不怪你,你是乖孩子。
她说的全是反话。我是不怪你,落我手里有你受的,你就等着吧。
在屋里没找到缠胸的布条,柳曦叫住郑思源:你有没
哦,你的裹脚布啊,我嫌脏,给扔了,不行吗?郑思源知道那不是什么裹脚布,但只有把它打成裹脚布,他才有处置它的权利。
比如,剪下一段,压在他枕头下。
行、行。柳曦装害羞,匆忙回了屋。
半夜,她摸黑下炕,趁他们睡着,拉开炕柜的抽屉,拿出郑思根能穿的裤子,包括裤衩在内,松紧带全拆了,各留一条没拆。
第二天,出于关爱好大儿的目的,柳曦早早起床洗漱,反拿鸡毛掸子闯进她向往的男寝。
维持着从软弱可欺到奋起反抗的凶悍做派,她一把掀开他们的被子:起床!太阳晒腚了!
郑思源的生物钟明显到柳曦无法忽视,裆部被顶得格外紧绷,像是头部微微上翘的形状。她想了想,她刚穿来一天,就无死角融入八零年代,沉浸式体验乡村生活,就差跟Jing壮小伙滚野地了。
存心让柳曦多看会,郑思源把被子全堆郑思根那,自己这半点不遮:别吵着我弟睡觉。
表演矜持,柳曦扯被子遮住郑思源:你睡你的,我要给他洗衣服。
她拿杆戳戳郑思根:叫你呢,起床,都脱了。
骗郑思根脱完,穿上她动过手脚的那两条,换下的扔水盆里泡上,柳曦随便做点吃的,送郑思萍去上学。
走在小路上,村里人一脸你谁的看着柳曦,显然是被原身的好样貌惊呆了。她没搭理,只跟几个姑娘和年轻媳妇打招呼,她们是跟原身玩得好的小姐妹。
原身的爷爷识字,家里不让原身去上学,是爷爷教的原身,原身嫁到这儿来,闲暇时间结识了小姐妹们,一来二去的还会教她们识字翻书。
小梅呀,你家老郑可有福了,哪天生个儿子一个小姐妹跟柳曦开玩笑。
哎呀,我可没子孙福,我呀,守着这仨孩子过一辈子也挺好。柳曦的屁话张口就来。
她无脑衔接一大段的《娘道》语录,什么为孩子奉献一生啊,为家Cao劳累死也值啊,我要让我家老郑在外省心啊云云。
扯着郑思萍的手,柳曦大大方方对村里人说:我家姑娘成绩才好呢,能有大出息。
他们摇摇头,不置可否,柳曦不跟他们争辩: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们思想觉悟太差劲了。
一只不下蛋的母鸡,还打扮的妖妖调调的,众人想挖苦柳曦,反被她叭叭一顿说。瞧她那张嘴能的,哪还有往日那副话都说不利索的结巴样?
他们自讨无趣,散了。
送郑思萍进学校,有这成绩好的姑娘在,柳曦公然在教室外逗留,这堂是英语课,老师的发音听得她眉头直皱,赶忙走人。
向远望去,秋收过的田地空旷极了,柳曦边走边想未来的规划。
她大学学的英语,刚考过专八,而原身对英语一窍不通,贸然展现她原有的英语水平,在这个年代百分百会被当成特务抓了。
可柳曦偏偏就想接着学英语,考大学还想考英语系,她心生一计,不如给自己艹个一学就会的紫微星人设,别的科目也慢慢学起。
走到家,柳曦想得越来越远。
小说里方静舒的前世,郑思源在高考落榜后一蹶不振,原身要帮郑思萍和郑思根攒学费,就到县里找活干。
原身偶然间听说郑思源其实是被人顶替的,但顶替他的人家里太有背景,在省里都说得上话,县里的干部人微言轻的,没办法帮郑思源做什么。
原身没去省里闹,她知道她太过渺小,但又决心为郑思源查清真相,于是她鼓励郑思源振作,和他带着姐弟俩往北京去。
途经某小城,郑思萍被当地的地头蛇看中,地头蛇领手下抢走了她,原身和郑思源拼命将她救出,地头蛇一伙怀恨在心,为报复他们,在火车站掳走郑思根打伤。
不能留了,一家人坐火车到下个小城,原身忍着伤痛不去治,和郑思源分头赚医药费,而郑思萍因险些被猥亵受了刺激患上Jing神病,原身白天去做活赚钱,晚上回医院陪伴郑思萍,久而久之病痛愈加严重。
好不容易有所好转,一家人在1984年春辗转到达北京,时值严打,原身叫郑思源去写举报信,递出举报信,在经过调查后,郑思源得以拥有他本该拥有的。
剧情柳曦很熟,从1977年恢复高考起,本省每年都有顶替上大学的恶性事件,犯罪分子凭着权势作威作福,幸好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还受害者们公正的处理结果。
也就是说,以柳曦的成绩,无论哪年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