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里江城雪身世成谜,母亲冯爱菱曾经是风月场上凭借美貌无往不利的交际花,父亲却到最后都不知到底是谁,只能猜测能让一代头牌甘愿生下孩子的,定然是在A市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冯爱菱生下江城雪后身价大跌,很快就在风月场上做不下去了,经济拮据的她仍旧过着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生活,丝毫不把自己的儿子放在心上,江城雪六岁那年,她把感冒的他锁在家里出去打麻将——
她那几天手气特别好,手气特别好的时候就应该多打几局,等到冯爱菱想起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儿子的时候,江城雪已经发高烧烧了整整两天两夜,因为医治不及时,引发了神经系统并发症,从此成了一个不能灵活使用右腿的残疾人。
在她眼里,那一瘸一拐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
冯爱菱常常想为什么自己这么命苦,小时候别人都说她长得乖,美人胚子前途无量,结果就因为爱上一个负心汉,生下一个拖油瓶,一切就全毁了。
不过好在江城雪只是长得像她,脑子却跟他那个死鬼爸爸一模一样的聪明,从小到大读书都没得到第一以下的名次,她对分数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对分数带来的奖金才是情有独钟。
江城雪几乎没用她什么钱,也用不到她什么钱。从五年级开始,他就四处参加奥数比赛,到了初中,就更好了,多了化学、物理和信息技术三个挣钱的门路。别人家说起高中课程越来越难都是愁眉苦脸,只有冯爱菱眉开眼笑的,因为她知道,越难拖油瓶拿的奖金越高。
偶尔还能有些特别的收入。
“才3000块!啧,苟老师,这可是全国级别的比赛,以后对高考啊出国啊帮助大得很,这不得卖高一些?”
冯爱菱从大红色手提包里拿出一包宽窄,红艳艳的指甲白嫩嫩的手,一看就没做过什么粗活,手法熟练点燃后自顾自吞云吐雾起来。
那几乎秃顶的中年男老师在她那张美人蛇般的艳丽面容上流连一会儿,和气地说:“江妈妈,我姓吴,苟老师是高一时候——”
“不要叫我江妈妈。”
冯爱菱冷冷地打断他,拢了拢烫得Jing致的栗色小卷。
“请叫我冯女士。”
“额,好,冯女士,我继续说哈。”
吴老师本来觉得这女人好看得不得了,现在却发觉她神经质到异常,怪不得江城雪也Yin沉沉的。
“这个价钱问题确实可以再商量,但是决赛的时候这个,嗯,江城雪的实力我还是很相信的,他如果能舍己为人帮帮自己的同学……”
“到底多少?说数字!”冯爱菱不耐烦地说。
“初赛资格加决赛作弊,一口价,两万。”
“轰——”
话说到一半,门忽然被打开了。
“谁!?知不知道这里是年级主任办公室!”
吴老师怒气冲冲地看过去,冯爱菱的眼神也充满了疑惑,只见一个黑发的漂亮少年背光而立,全身上前都洒满暖黄的金光,像从天而降的天使,连毛孔都无的完美通透。
而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俊美无比的Yin郁少年,凤眼薄唇,冷若霜雪,唇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浅色眼瞳像洞穿世间所有罪恶的琉璃珠子,仿佛世人所思所想、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眼睛,叫人不寒而栗。
他站在天使的身后,就像个收敛声息的恶魔,偏偏那满身阳光的少年,还以为自己在守护他。
“孟鱼鱼同学,你先出去,我们有正事商量。”
吴老师看清楚来人是孟鱼鱼,态度好上不少,毕竟他们家给胜兰直接投了一个新校区。
在他印象里,孟鱼鱼还是个喜欢欺负人的地头蛇呢,没准是拉着江城雪来告状的。
结果作天作地的小少爷把本该被欺负的人护在身后,就像护着自己家里的黑猫崽崽。
“吴老师,你真不配当老师,让出资格就够离谱了,还让江同学帮忙作弊,这个如果被抓到了,会影响他的高考、他的人生……”
“人生?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知道我们这种人的人生是什么样的吗?江城雪能有多大出息?我们家一没人脉,二没资本,这点成绩这点分数也就只有在学校里有点用处,等到了社会上,他算个屁啊。”
冯爱菱可不顾及什么新校区,神情不屑至极。
她从来没把这个拖油瓶放在心上,甚至憎恨他毁了自己灯红酒绿的生活,所以看到突然蹿出个人来把江城雪放在心里护着,挡到身后守着,心中生出几分怪异荒谬之感。
怎么会有人把拖油瓶当宝贝。
江城雪就不配。
冯爱菱掐灭香烟,对着江城雪嗤笑一声:“他真是多管闲事,我都不在乎你什么人生不人生,谁他妈在乎?一个孽种,拖油瓶,私生子,小畜生,和你那个死鬼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眼狼,没良心!”
江城雪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这些话,都是陈词滥调了,他倒是经常听,特别是她喝醉了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