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提这个字,只会侮辱了他,她不配!
韩美昕开车回到金域蓝湾就病了,一开始是发烧,后来是咳嗽,发烧伴随着咳嗽,她一病不起。她打电话给助理,让她带药过来,还特地指明,买一盒紧急避孕药过来。
她不清不楚的和陌生男人上了床,她不能再不清不楚的怀上别人的孩子,否则她会生不如死。
……
薄慕年并不知道韩美昕误会她被陌生男人睡了,早上六点,他的电话响了,是从法国打过来的,他当时就吓得毫无睡意,连忙安抚了小四几句,说他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眉宇间多了一抹凝重,偏头看着沉沉睡去的女人,他不想和她分开,想将她打包带上飞机,他去哪里她跟着去哪里。
可是不行,这次小四遇到的事比较棘手,事关她亲哥哥与闺蜜,她知道了只会更焦灼。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打电话给徐浩,让徐浩送两套衣服过来。
韩美昕的礼服已经被他扯坏不能穿了,他要走,得把事情安排妥当。徐浩很快就把衣服送过来了,他接过衣服,让徐浩在门外等。
他洗了澡,换上衣服,坐在床边不舍的又吻了吻她,怕她醒来找不到他会担心,他拿出便签纸,在上面写着:老婆,有急事需要出差一趟,等我回来,老公!
他犹豫了半晌,也没有在老公前面写上爱你的三个字,老男人心里总觉得别扭,他比较喜欢用昨晚的行动,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他把便签纸放在衣服上,又吻了吻女人的唇,眼看时间不能再耽误了,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哪知道开门关门时,风一吹,将那张便签纸吹到了床与床头柜的缝隙间,韩美昕根本就没有看见。
徐浩将薄慕年送进机场,薄慕年不放心韩美昕,让徐浩回去等着,她醒了把她安全送到家。等徐浩从机场回到酒店,他在门外等了几个小时,都不见韩美昕出来,他的手机频频响起,都是与公事有关。他一边解决公事,一边下楼去问前台,才知道那间套房的客人已经退房了。
他赶紧回到套房里去,屋里很大一股男女欢爱后的味道,他在屋里扫视一圈,就看到墙角处躺着那条无辜的项链。
徐浩捡起来,这是薄慕年在法国买的,当时他在场,看见薄总拿着这条项链喜不自禁的模样,此刻却无辜的躺在地上。
他猜不透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会闹那么大的乌龙。
他匆匆收拾了薄慕年落在这里的衣服,然后转身离去。
……
韩美昕一连高烧了三天,烧得迷迷糊糊的识人不清,她请的帮佣黄嫂照常来上班,就算小周周不在,家里也有许多事需要倚仗黄嫂,所以她没有辞退她。
这三天,黄嫂一直照顾她,可她吃什么吐什么,身体整整消瘦了一圈。黄嫂看着心疼,给军区大院那边打电话,说韩美昕病了,想见小周周。
薄老爷子连忙让勤务兵去军区小学把孩子接回来,送到金域蓝湾。韩美昕昏昏沉沉地看到女儿,她将女儿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周周回到韩美昕身边,韩美昕才振作起来,吃药吃东西,小周周端着粥碗,小小的孩子喂妈妈吃饭,“妈妈,黄阿姨说你要多吃点东西,身体才好得快。”
韩美昕张嘴吃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周周,小家伙瘦了些,扎着两个辫子,小时候还长得像她,现在越发长得像薄慕年了。思及那个男人,她就想起那夜与陌生男人的放纵,心下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吃进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
他们明明已经离婚,她和任何人上床,都不再与薄慕年有关。可是她身体上像是烙下了他的烙印,排斥与别人做那种亲密的事。
小周周看着她捂着嘴往浴室里冲,她很担心,妈妈吃不进东西,病又怎么能好?
后来韩美昕到底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慢慢振作起来,只是这已经是五天后的事了。这五天,薄慕年一直给韩美昕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联系她的事务所,她的助理说她病了。
薄慕年一边在法国忙碌,一边为国内的人儿揪心,恨不得有分身术,立即飞回国内去看她。沈存希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他一脸疲惫道:“老大,你回去吧,这里有我。”
薄慕年皱眉盯着他,“事情还没解决,你让我回哪里去?”
“回你应该回去的地方,小六是个实心眼的丫头,你要给她多一点耐性。”沈存希没有错过,薄慕年一直盯着手机的神情,他经历过等待电话的滋味,每一个电话打来,却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打来的那种失落与揪心,他的心事都明明白白表现在脸上了,他如何还能视而不见。
至于依诺……,他眉目凝重起来,万万没想到,除掉了连默,真正的心头大患,却是她的病。
薄慕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他道:“我和韩美昕来日方长,你们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候,等我觉得能放心回去了,你不用赶,我也会回去。”
沈存希心存感激,这几天,要不是薄慕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