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其实远没有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无情。
她悄悄地握紧了他的手,薄慕年看过来,她冲他绽开一抹笑,薄慕年扯了扯唇角,却没能成功的挤出一抹笑来,他道:“累了吧,我们回去吧。”
出去的时候,媒体记者依然蹲守在那里,薄慕年揽着韩美昕从众人面前打马而过,司机将车驶过来,两人迅速上车,薄慕年抓紧她的手,道:“韩美昕,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可能不能正常去上班了。”
“为什么?”韩美昕纳闷道。
薄慕年瞧着后视镜里,那些不甘心追来的记者,眉宇间多了一抹忧色,林若欢是公众人物,她被判无期徒刑,这个刑罚确实重了些,外界说怎么说他都无所谓,但是他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那样他不会原谅自己。
薄慕年收回目光,落在她脸上,随后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大手伸过去,紧贴她平坦的小腹,韩美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闹了个大红脸,她伸手欲拿开他的手,车里还有司机呢。
薄慕年拇指夹住她的手指,低声道:“我马上要四十了,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儿子?”
“……”韩美昕知道,他不是重男轻女,而是薄家的家业,必须得有一个男孩来继承,可是听到他说要儿子,她心里还是莫名的感到有些不舒服,她道:“万一怀的是女儿呢?”
“那就生到是儿子为止。”男人道。
“我又不是母猪,生那么多。”韩美昕撇了撇嘴,其实心里还是想给他生个儿子的,这样的话,小周周以后会轻松许多。
薄慕年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道:“嗯,你是我的小母猪,给我生儿育女。”
“……”
翌日,报纸上果然报道了关于林若欢被判无期徒刑的新闻,据说林若欢打算上诉,要求减刑。媒体记者字里行间,都是暗指薄慕年为讨妻子欢心,利用权势让林若欢终生监禁,甚至暗讽他是周幽王,为搏美人一笑,不惜毁了旧情人妹妹的一生。
薄慕年看到报纸,心情没什么起伏,说他是周幽王也好,是暴君也罢,在这个社会上,权势就代表一切,他要让林若欢生,林若欢就不能死,他若让她死,她就绝不可能再生。
可他到底怕韩美昕看到新闻会影响心情,索性将家里的网线拨了,电视也停掉了,就连报纸都让刘妈处理了,别让她看见。
他们最近正在积极备孕,韩美昕也在开始调养身体,她已经32岁了,现在生孩子的话,已经有点偏高龄产妇的年纪,他格外担心。所以千方百计,要让她在心情愉悦的情况下怀孕。
可人算不如天算,韩美昕到底还是看到了新闻,刚看到时,见媒体记者斥责薄慕年太无情,暗指她跟着这样无情的男人,有一天对她没感情了,也会毫不留情的将她一脚踹开。
她气得不轻,都想找这个媒体记者理论了,这篇新闻明显带着个人情绪,这家报纸怎么会将这样的新闻刊登出来?
她又为薄慕年和自己叫屈,现在这些人都怎么了?她才是受害者,怎能如此是非不分?
这一天,她闷闷不乐,薄慕年不让她去事务所,其实不是因为要备孕,而是怕她去了事务所,会遭受莫名其妙的攻击吧。
薄慕年下班回来,就看见韩美昕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发呆,他脚步一顿,将手里的公文包交给司机,让他拿进书房去,他双手斜插进裤兜里,模样悠闲地看着她。
过了许久,韩美昕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他叹息一声,缓缓走过去,弯腰将她从秋千上抱起来,自己坐上去,然后将她放在腿上。
韩美昕吃惊回神,看见男人俊逸不凡的酷脸,她道:“你回来啦。”
薄慕年眉目深沉地盯着她,瞧她笑得有些勉强,他问道:“在想什么那么出神,我站在那里半天,你也没看见我。”
韩美昕“哦”了一手,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她道:“我没想什么呀,可能是待在家里很闷,我想去事务所。”
“等婚礼过后再去,嗯?”薄慕年低声哄道,知道她是事业型的女人,让她待在家里,她会难受。但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虽然他已经大力压制那些新闻,但是网络上有许多水军为林若欢求情,称林若欢罪有应得,但是念在她年纪小,这个刑罚太重,望法官酌情减刑。
而林若欢也没有放弃上诉,或许到最后,法官会迫于民声,给林若欢减刑。现在舆论闹得沸沸扬扬,他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薄慕年,这几天是不是特别辛苦?”韩美昕抬头望着他,突然问道。
薄慕年心知她是担心他,毕竟站在他这个立场上,对林若欢太狠,难免给别人留下话柄,就像新闻上说的那样,他为了她,纵使逆天而行也不足为惧,可她不想让他这么累。
“对啊,每天要侍候你这个小祖宗,为什么肚子还没消息,我那些Jing华都去了哪里?”男人说着有颜色的话,韩美昕窘得一张俏脸通红,娇不胜羞道:“你讨厌啊!”
薄慕年揽着她的腰,看她俏脸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