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嬗越想越难受,她将车停下来,拿纸巾擦泪,一转头,就看见自己停在检察院外面,她眼泪又掉了下来。如果是别人,她现在已经积极搜集证据,然后检举对方,可是那是他,她甚至不敢展开调查,怕知道得更多,更怕自己一调查,就会惹来外界对贺氏的怀疑。
她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贺东辰还没气过,就接到跟着云嬗的保镖的电话,“贺总,云小姐现在在检察院外面,要阻止她吗?”
贺东辰倏地攥紧手机,恨不得将它捏碎,呼吸也粗重起来,他咬牙切齿道:“不要阻止她,我要看看她到底有多狠的心!”
“啪”一声,手机砸在地面上应声而碎,他粗鲁地拽开领带,气得浑身发抖。他双手叉腰,呼吸一下比一下重。
该死的女人,早知道两年前他就该让她死在安全屋里,省得这两年来一直给他添堵。妈的,他到底看上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云嬗等情绪平复下来,她才开车离去。身后跟着她的保镖,这才松了口气,给贺东辰打电话汇报,对面提示已关机。
……
连日来天气Yin沉沉的,寒chao袭来,桐城飘起了第一场雪。这天晚上,是贺氏集团的年会。云嬗与贺东辰的关系越发变得僵硬,偶尔两人面碰面,她只是恭敬地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贺东辰更是不理她,两人的关系到了冰点。
贺氏一年一度的年会,受邀在列的人都盛装出席。下午五点,贺雪生送来一个Jing美的盒子,还有一双高跟鞋,道:“云嬗,去换上,和我去年会。”
云嬗不想去,心里却明白,这样盛大的场合,贺雪生要出席,她就必须时刻伴其左右。近来发生太多事,尤其是人多的时候,她们更应该保持警惕。
纵使不情不愿,她还是换上了礼服,浅蓝色的曳地长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外面寒风凛冽,她拿了件大衣穿上。
她换好衣服出去时,秘书告诉她贺雪生已经提前走了。她连忙拿了银包和车钥匙,开车去海边度假别墅群。
今年的年会是在贺氏旗下的海边度假别墅举行,据说这次的年会十分大手笔,请了世界顶级的厨师,呈上最美味的佳肴。
她赶到海边度假别墅时,宴会已经开始,她走进宴会大厅,在人群里搜寻贺雪生的身影。还没有看到贺雪生,她先看到了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人,他今天穿着深色的礼服,身为宴会主人的他,容光焕发。
而伴在他身边的,却是她久未得见的蓝草。
说来也奇怪,两年前,她在公寓里见过蓝草以后,就连贺东辰出车祸这么大的事,她都没有再见过蓝草。后来她偶然听母亲提起过,贺东辰从来没有带女人回家。
可是当年她调查贺氏集团时,分明在配偶一栏看到了蓝草的名字。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贺东辰忽然望过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微凝,然后不着痕迹的移开,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她。
她不明白心里涌起来的失落是为哪般,如果她够理智,她就应该马上转身离开。
站在他身边的蓝草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存在,她抬了抬手里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朝她致意。
云嬗顿时心如刀割,又想起蓝草说的两人共享一个男人的话,这样重大的场合,能顺理成章的站在贺东辰身边的女人,唯有蓝草吧。
她没有好风度的回她一笑,提着裙摆转身走出宴会厅,突然觉得里面的空气好闷,她想去透透气。
她走进花园里,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她心里冷得发疼。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结婚了,有一个大度的老婆,可是为什么这颗心还是犯贱的想靠近他?
蓝草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去公司,她甚至把这号人物都忘记了。如今,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才会觉得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吧。
她想起前段时间她与贺东辰之间的纠缠,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卑鄙,怎能这样心安理得的和一个有妇之夫纠缠?
她闭上眼睛,重重的喘了口气,身后传来清脆的脚步声,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她转过身去,就看到身着火红礼服的蓝草站在她身后,静静地望着她。
“云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蓝草端着一副温柔娴淑的模样,笑盈盈地望着她。
云嬗看着她脸上的笑,觉得有些讽刺,她抬头就要走,蓝草出声,“说到底,我们也共同侍候过一个男人,你不想留下来和我讨论一下,他有哪些习惯与癖好么?”
“蓝小姐请自重!”云嬗脸色难看地瞪着她。
蓝草脸上的笑意未减,“上次见到云小姐,云小姐穿着我老公的衬衣,对我说的也是自重。与有妇之夫纠缠,该自重的应该是云小姐吧。”
云嬗抿着唇,不想留下来受她羞辱,“失陪了,蓝小姐。”
云嬗越过蓝草身边,蓝草转过身去望着她的背影,讥笑道:“云小姐外表看起来这么清高,骨子里有多放荡恐怕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两年了,我以为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