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辰望着她,她额头饱满,微微露着美人尖,令人心痒难耐的美人尖,他想着这可能是近段时间最后一次看见她了,怎么也要讨个吻。
他动情的吻上她的美人尖,许久,他才放开,喟叹的同时,他看见那双明亮的眼睛已然睁开,他连忙站起来,脚步还没有迈开,已经被一只手握住了大手,云嬗跟着站起来,可怜兮兮地望着男人的背影,声音还有些睡意惺忪的沙沙音。
“你刚回来就要走么?”
贺东辰抿紧薄唇,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应该坚决的马上甩开她的手离开,可是他做不到,在她面前,他从来就做不到铁石心肠,“嬗儿,你还没有醒,你在做梦。”
云嬗哭笑不得地望着他高大的背影,主动伸手圈住他的腰,她的脸贴上他后背,闻到一股清爽的沐浴露味道,还夹杂着一股药味儿,她蹙了蹙秀气的眉头,道:“你当我是小孩子,我有没有做梦我自己还不清楚吗?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说话间,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啊,昨晚的那些不安与纠结,似乎都随着深深浅浅的光亮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怀里的充实感。
贺东辰想要硬起心肠,却发现自己做不到,这个小妖Jing,她总是那么轻易的打破他的计划,让他的整个世界都围绕着她转。
他叹息一声,转过身来抱住她,道:“出了点事,为什么不回房里去睡,血亏还不忘折腾自己,让我怎么放心?”
云嬗永远不知道,这一刻贺东辰的转身用了多大的力气,他为她放弃了些什么。贺宅的保全杀手进不去,只要他稍加注意,那些杀手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去挑衅。
所以他放弃的,是他的命,随时有可能像昨晚那样被终结。
可即便他的任性是踩在刀口上的,他也不想离开她。明知道,此时离开,对彼此都好,甚至是一招就解决了贺夫人那边的后患,可是他舍不得。
十年不知道的深情,他才拥有她不到40天啊,他怎么甘心呢?
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不意外的看到她脸蛋上染上了一抹红晕,他心荡神驰,好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将云嬗放回床上,她手足冰凉,他疼惜的亲了亲她的眼睫,然后脱了外套躺在床上,将她拥进怀里,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也故作没事人一样,除了俊脸更苍白了一点,他淡定自若道:“睡吧,还早,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云嬗没了睡意,她靠在他胸前,抬起头来只看到他微微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还有性感滚动的喉结。她曾在杂志上看过,形容男人的喉结,说那是阳刚性感的特征。
她伸手碰了碰,好奇道:“它为什么会动?”
贺东辰难耐的呻yin了一声,迅速捉住她调皮的小手,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别乱摸,摸出反应来,你没法给我解决。”
云嬗俏脸一红,窝进他怀里,羞涩是羞涩,可伴随着羞涩的是砰砰急跳的心,她道:“刚才你没回来,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很不好,我一直给你打电话,可你手机关机了。”
贺东辰抿唇,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是车毁人“亡”了,如果他不有回来的话,可现在,听到她语气里浓浓的不安,他道:“可能手机没电了,做什么梦了?”
“梦见你被人追杀,车子爆炸飞进江里了,我一下子就惊醒了,然后不停给你打电话,我真怕,真怕你就这样消失不见了。”云嬗将脑袋贴进他怀里,耳边传来他沉稳的心跳声,她这才感到踏实。
贺夫人撞破他们的关系时,她曾想过,也许他们很快就会分手,想到他们会分手,她就心如刀割。她无法想象,他们分手后会她会怎样。
也许她再也不会笑,就是一具行尸走rou了吧。
贺东辰思绪飘远,原来情侣之间,真的有心灵感应,她梦见的情形与他出事那会儿一模一样,他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你压力太大了,不要胡思乱想,睡吧,我陪着你。”
云嬗下意识揪紧他的衣服,抬眸看着他黑黢黢的目光,她不安的问道:“辰哥,你会不会突然不见?我突然就找不到你了?”
贺东辰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早知道他会心软,他今晚不该回。原是想再看她一眼,如今却是再也做不到快刀斩乱麻,他低声道:“不会,嬗嬗,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云嬗这才安了心,她眼睛弯了弯,“那你要说话算话啊。”
“好,说话算话!”
得到满意的答复,云嬗这才乖乖闭上眼睛,血亏的她,真的是Jing力不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贺东辰抱着她舍不得撒手。
过了一会儿,他摸到新买的手机,想到正在楼下等待的小A,他微微撑起上半身,打算拿开她的手,出去打个电话。
可她攥得牢,哪怕已经进入熟睡,也没有松开他的衣服。他叹息一声,以前她怎么没有这么黏人,是被那个梦吓坏了吗?
过了一会儿,他到底不忍心扯开她的手,他拿手机拨通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