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火锅店客人很多,一楼大厅里很热闹,他们是在包间里,外面还在下着小雪,谢病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很明显,他们的乐队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高三,程玥家里管的严,可能就要回去了,江野还念不念书都不一定,至于他,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谢病免拍了拍路小路的肩膀,唇角慢慢的扬起来,"无论是程玥,还是你野哥,还是我,我们都没有办法陪伴你很长时间。"
"路要自己一个人去走。"
路小路听的笑起来,感叹道,"二哥,你真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啊。"
夏清辞在一边听着,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是路小路很快提到了他。
"那嫂子呢,你在这里说风凉话,假如你也要跟嫂子分开呢。"肯定不会轻飘飘说出来这种释然的话。
谢病免指尖勾着夏清辞的指尖,笑起来,嗓音像是穿过冰冷的雪花落在耳边。
"我们两个是命中注定,无论分开去了哪里,相隔万里或者无法相见,都只是一时,总有一天我们还是会相遇。"
“哇哦,”路小路夸张的附和一声,笑嘻嘻道,"二哥说的这么容易。"
夏清辞看一眼谢病免,装逼归装逼,为什么要抓他这么紧?
点的菜很快就上来了,他们几个气氛很好,主要有路小路在,吐槽个不停,气氛很热闹,谢病免在给夏清辞剥虾,他做这种事挺有耐心,给夏清辞剥了一整碗。
“明天的比赛有信心吗,我看了名单,有上次我们在广场看见的那个青年乐队,还有南城这边几个出名的……要是拿了奖项,还有五万奖金。”
路小路:“为什么没有信心,冲着奖金去,也一定要有信心。”
“FETTER加油!必胜!!”
几个人倒了酒,夏清辞没有扫兴,跟着碰了一下,酒ye在灯光下反光,它们晃荡着,随着最好年纪的宣誓和祝愿一同消散。
夏清辞看着他们几个都喝完了,他喝了半杯,旁边的谢病免凑过来把他的酒杯拿走了。
“你别喝那么多,他们几个酒量好,而且程玥喝的是茶,你个傻子。”
夏清辞又去摸谢病免的杯子,也是热的,他们面前都有酒和茶,用茶意思意思就得了,第二天还要比赛呢。
只有他面前是酒和白开水。
他于是把酒杯放下来了。
吃饭的一个多小时一直是欢声笑语,路小路讲了许多他们乐队的事,夏清辞在一边听着,感觉挺新鲜。
“嫂子,回去我也可以跟你说,二哥以前怼粉丝的时候可凶了,那些粉丝跟瞎子一样还说他这样可爱。”
他们的酒店也是安排在一起的,夏清辞回去路上脸上就开始烧起来了,他摸摸自己的脸,很热。
“你喝酒上脸?”旁边的谢病免注意到了,指尖碰碰他的脸,嗓音里带着些许笑意,“头晕不晕?”
夏清辞摇摇头,头倒是不晕,只是脸上有点烧,胃里也有点烧。
“回去酒店里应该有解酒药,”谢病免说,“难受的话靠我身上睡一会。”
他于是靠在了谢病免肩膀上,谢病免眼里带着很深的笑意,侧过头来看他,指尖放在他脸上,又摸摸他的手。
“你的手和脸是两个季节,自己冰冰。”
谢病免拿着他自己的手,摸摸他自己的脸,他手指冰凉,摸在脸上就没有那么热了。
但是好累。
他不高兴的挣开谢病免的手,指尖去碰碰谢病免的手,谢病免穿的还是外套,但是谢病免不怎么怕冷,他于是握着谢病免的指尖不动了,很热很温暖。
夏清辞脸上烧的很热,他这么盯着谢病免的侧脸看,看了好一会。谢病免侧脸线条原本偏冷峻,但是因为他常笑,就会显得柔和许多,唇角不笑的时候扬起来,又会多几分桀骜的痞气。
他看了好一会,不知道为什么和自己经常梦里梦到的兔子重合,像是他抱着兔子,兔子把他当胡萝卜,每次看到他都会特别开心。
兔子会每天关心他,给他送吃的喝的,会小心翼翼的围着他转,还会在夜里偷亲他,偷偷摸摸的对他好,但是总是冲动又暴躁,容易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情,他不开心了,兔子又知道努力改正。
这么一只笨兔子,每天在梦里追着他,叽叽叽叫个不停。
夏清辞唇角略微扬起来,目光落在谢病免耳朵上,他凑过去吹了一口气,然后兔子整只耳朵都变红了。
“岁岁,这是在车上,你干什么。”
谢病免耳朵红了个彻底,面上笑起来,整个人背脊线条都绷紧了,指尖也有点僵硬,看着旁边调戏他的人,眼里带着几分无奈。
“你这是跟谁学的?”他指尖碰上了少年的后颈,意味不明的捏了捏。
夏清辞感觉到自己后颈上的皮肤传来温热的触感,对方指尖在那一片摩挲,感觉很奇异,他拍开谢病免的手。
他指指谢病免的耳朵,说,“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