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睿看到魏冬和宁鹫时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对于宁鹫不请自来的行为,也没多说什么,打了声招呼,先带他们去住的地方。
灵观派住宅很多,哪怕来的人不少,安排住宿也是没问题的。
三人走进间较宽敞的院子,司睿介绍道:“周岐和净云他们也住这,都是认识的人,比较好交流,有什么也可以相互照应。这里有七八个房间,你们可以自由分配选择。”
他说着顿了顿,又带了点笑意道:“不过你们应该住一个房间吧?”
显然魏冬和宁鹫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
魏冬没说话,宁鹫则是给了司睿个赞赏的眼神。
司睿了然笑笑,让他们先到处看看,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之后又忙着去接待别的人了。
周岐和净云他们都还没到,司睿走后,院子里只剩下魏冬和宁鹫。
两人随意找了个房间推门进去,发现挺整洁干净,也没再去看别的,决定就住这了。
到傍晚时,周岐和净云才过来,听说魏冬和宁鹫先到了,于是敲门进来打了个招呼。
周岐是独自来的,那晚青云观出事,也有几个弟子因为没回得去而幸免于难,让青云观得以延续下去。
而这次大会,周岐显然也知道些内幕,清楚其中危险重重,并未带师弟过来,而是只身一人。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师弟们再受到任何伤害。
净云则是和两位师弟一块来的,等师弟们找好住处,这才过来见魏冬和宁鹫。
“这浮屠塔我一定要进去。”净云说着看向魏冬:“那天你问起浮屠塔后,我特意去查过古籍,没找到什么线索,哪知道这么巧,刚好师父也醒了过来,只是神智明显不清醒,连我都认不出,只一直喃喃着什么,我凑近了听,才发现他说的是浮屠塔。师父对浮屠塔这么耿耿于怀,里边显然不简单,我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浮屠塔内有什么,除了灵观派殷掌门,谁也不清楚。
司睿倒是摸着点头绪,但也仅限于浮屠塔内封印着邪煞,每过段时间需加固封印,其他诸如邪煞是谁,又是如何被封印的之类,他也一概不知。
但魏冬等人的困惑并未持续太久,次日上午,大会在灵观派宽敞的大厅内召开。
与会者都是受灵观派邀请而来的,分坐于大厅两侧,约莫三十多人。按理来说,宁鹫并未在受邀之列,是不能参加大会的,但对他的到来,灵观派上下都没说什么,显然殷掌门也知道宁鹫不是好惹的,提前和徒弟们交代过,不可怠慢或招惹。
魏冬和宁鹫坐下后,见桌上摆放着新鲜水果和茶,灵观派殷掌门坐在正上方的位置,须发斑白,满脸皱纹,虽说Jing神还不错,但身体尽呈老态,站起身时,还靠着司睿搀扶才勉强站稳。
“诸位千里迢迢而来,贫道不胜感激,若非事情紧急,也不会这么着急召集大家,实在是此事拖延不得。”
殷掌门德高望重,众人对他都很敬重,闻言连连谦虚道。
“殷道长客气了。”
“事关玄门和苍生,我等岂能怠慢,殷道长不妨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好商议个解决办法。”
“是啊,大家都是为这个来的,殷掌门率领灵观派驱邪避祟,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我们才是惭愧。”
“对,殷掌门,我们都相信您,有什么您直说吧,也让我们尽点绵薄之力。”
魏冬和宁鹫坐在比较靠前的位置,听着众人发言,并没说话的意思。
他一直知道灵观派和殷掌门在玄门之中的威望非常高,但这次亲眼所见,还是难免震撼,很显然,大家都非常信任殷掌门,只要是他说的话,都完全不会去怀疑。
这之后,殷掌门也没有半点隐瞒,将浮屠塔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事情还要从很多年前,一个叫彦棠的人说起……”
多年前,灵观派上任掌门,也就是殷掌门祖父外出游历时,曾途径丘齐,并在丘齐的彦府内,见到了年仅十岁的彦棠。
彦棠心志坚定、悟性极高,可以说是修行的奇才,祖父很是看好,问彦棠愿不愿意随自己修行,彦棠也是一口答应。
彦棠父亲经商有道,母亲是官宦世家,可说是有权有势,自然不希望儿子去吃修行的苦头,但最终还是犟不过彦棠,勉为其难答应了。
之后,祖父将彦棠带回了灵观派,收为弟子,传授其修行之术。
事实证明,彦棠的确是修行奇才,天赋极佳,不过短短数日,已经快超过其他弟子,且他还极其擅长举一反三,没过几年,他的修行速度已经远远超过其他人,当时也是祖父最为看重的弟子,对其寄予厚望。
祖父育有一子,也就是殷掌门的父亲,其与彦棠同龄,只是身体欠佳。两人志趣相投,玩得非常好,也经常探讨修炼上遇到的难题。
说来也巧,正是因为彦棠,殷掌门的父亲殷坤才与母亲彦凤,也就是彦棠的妹妹相识,之后更促成美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