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中溱...获胜。”作为北游人的裁判声音都虚了。
“很好!等回京都,朕重重有赏!”淮祯亲自起身鼓掌,场内中溱士兵欢欣鼓舞,为自己的同僚呐喊庆祝。
“.......”
楚韶怜悯地看向一旁的岱钦——他猜到北游会输,但没想到居然会输得如此惨烈,居然连一场都赢不了,哪怕是打平一场呢?简直是被中溱骑着脸欺负!
岱钦:“......”是他高估了北游,低估了中溱。
他脸色Yin沉得能拧出水来,尤其是对上楚韶同情理解的目光时,想起昨日的豪言壮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来胜败已定。”淮九顾心情大好,语带嘚瑟地与岱钦道,“温敦可汗可要记得打好金牛,送至中溱国都,朕要让中溱的百姓都来观摩观摩这价值千两黄金的彩头!”
中溱铁骑齐声高喊:“君上威武!君上威武!君上威武!!”
恍惚一瞬,岱钦以为这北游已经成了中溱的属地了。
“现在才比了四场!”岱钦猛地起身,倔强地道,“还有一场!”
淮祯笑了起来,“五局三胜,这是你们定的比赛规则,可汗难道连这点算数都算不清?”
他正得意时,楚韶忽然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像一盆冷水,直接把淮九顾的嚣张气焰泼没了一半。
岱钦捏紧拳头,从王位上起身,冲淮祯道:“最后一场,我跟你比!若是我赢,这彩头就依然是我北游的!淮九顾,就问你敢不敢应战!”
淮祯像是听了个大笑话般,要不是怕轻煦生气,他已经大笑出声。
“岱钦,你是可汗,可别昏头了。”楚韶见他被胜负欲冲昏了头脑,出言劝道,“一场观赏用的比赛而已,不必太较真。”
岱钦要是真上场,再输一次,那这江东部族可真是把脸丢尽了,从前在中溱面前是跪着的,尚且还算保有一丝尊严,今日若败,日后就算是跪伏在中溱面前了,实在是对一个国家最大的侮辱。
岱钦冲楚韶坚定地道:“我一定能赢他!”
淮祯收起笑意,眸中掠过一丝征服的狂意,“那就试试看!”
楚韶惊道:“淮祯,你也跟着疯了?!”
“轻煦,朕今日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不如谁!”
眼见这两个人都胜负欲上头了,楚韶劝无可劝。
岱钦上场前,巫师特地上来给可汗祈福,淮祯看着这虚无的仪式,只想发笑。
战鼓擂起,岱钦和淮祯分立斗武场两端。
场下观众下意识屏息,楚韶站在观赏的高台之上,眉头微蹙,抓着木栏的手微微握紧。
那日楚韶生病时,岱钦就败在淮祯手里过,想来他也知道自己弱势在哪,所以这回采取了迂回战术,虽然跟淮祯碰上,却不正面对打,想像车轮战一般耗尽敌方的力气最后一招制敌。
然而这样的搏斗方法需要很好的轻功做基础,至少要有司云那样的身手才有耗死对方的可能。
显然岱钦只有三脚猫的功夫,楚韶甚至怀疑他这所谓的轻功是从武侠话本里学来的,根本不着调,简直处处都是破绽,让人不忍直视。
淮祯看着他花拳绣腿搞了半天,终于耐心耗尽,出手就纂住了岱钦的右手,原想一招反扭将他摔到地上,忽然手臂处轻微刺痛了一下,紧接着自己整条手臂都麻了,力气也跟着松懈下来。
岱钦抓住这个空档,上前反扑,淮祯用左手抵挡,还未使劲,又是一阵刺麻袭来,双手脱力了一瞬,就被岱钦抓住时机,他手脚并用,使了摔跤中的锁技,淮祯一时被钳制,却死撑着没有双肩着地——只要双肩不着地,就不算输。
然而很快,他脖颈上也传来一阵刺麻!
他意识到不对,“你...敢使诈?”
“是你输不起。”岱钦像杀疯的狼崽子一样压制着淮祯。
眼看着就要获胜,淮九顾以惊人的毅力撑住了他的一轮攻势,而后反客为主,虽扭转败局,却还是被岱钦锁住了手脚。
两人像团麻花一样扭在一起,君王的威严和体面短暂地被丢弃了。
场下众人觉得刺激不已,又不敢大喊出声,怕被其中任何一个治罪砍头。
楚韶慢慢看出不对,这两人是在较死劲!
淮祯卡着岱钦的脖颈,岱钦同样掐住了淮祯的命门,似乎要拼出个你死我活。
“够了!别打了!!”楚轻煦出言制止,然而场上两人都打红了眼,根本无视他的劝阻。
楚韶看向两旁的侍卫,急道:”愣着干什么?!把你们的主子都拉开!!”
“谁都不要管!”淮祯较劲之中还能出言制止中溱的士兵插手,“朕要弄死他!”
岱钦也不服地加大力度:“看看是谁弄死谁!!”
怕出人命,楚韶看向一旁的屠危,“你身手好,立刻去把这两个疯子拉开!”
屠危为难不已:“君后,臣不敢,君上上场前说过,谁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