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祁季朝里面看了眼,没说话,穿着围裙去了厨房,熟悉的一杯牛nai和沙拉,炒菜什么的别想了,他的水平这辈子都做不出来。
寻笑用毛巾擦着shi漉漉的头发下楼后,一看见那份沙拉,脸都皱到了一起,索性直接赖在楼梯口坐下,“我不想吃这个!”
“不许挑食。”将饭端上来,祁季走过去,拿来吹风机,阻止了和动物一样甩头发的寻笑,寻笑头一歪,打算躲开,被祁季一把按住。
对吹风机寻笑总是有种莫名的厌恶。
温柔的暖风吹袭在还滴水的头发上,手指插.入细碎的绒发内,祁季道:“洗完澡一定要吹干了再出来,现在天气冷,容易感冒。”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寻笑问了一句:“你以后也会给别人吹头发吗?”——来自于被寻笑气到的沈厉说过的一句话:“你老对付我有什么用?说不定以后祁季改朝换代身边就不是你了呢。”
“我又不是开发廊的。”
“那以后我们这里也会有别人一起住吗。”
“没。”
“一辈子都没?”
“不然呢?”
“那你就是孤家寡人。”
“……谁说的?”
“沈厉。他说如果你以后一直一个人,你就是孤独终生、老无所依。”
“我不是还有你吗。”
“不一定啊。”
祁季手一顿,黑着脸,蹲下身,“不一定?你还要有谁?”
寻笑不满:“明明是你不接受我的啊,如果像沈厉和迦蓝的关系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啊。”
“你为什么非要较真呢,关系什么的就那么重要?我觉得现在就挺好啊。”
寻笑忽一下站起来,吹风机卷到了他的头发,疼的挤了挤眼睛,然后走到餐桌前,一口将牛nai闷完,转身就走,祁季叫了一声:“沙拉还没……”寻笑怒声:“吃你的吧!”
寻笑的魅力很大,吸引来的人也不算少,男男女女,走哪有人看到哪,目光停驻时,总有两三个人上前搭讪。
天气转寒,穿着并不合时宜的nai黄色羽绒服,戴个小帽子,帽子上还有两个小耳朵,脑袋一动,耳朵就上下轻晃。
下雪了,雪花落在睫毛上,寻笑哈了口气,带着白雾的气顷刻消散,他刚刚低头打算离开,突击而来的车疾驰而过,以寻笑的反映完全可以躲过,但在他躲开之前,被一个大大的胸膛包裹住,往一边推了把。
“小心!!!”
在阵阵的呼喊声中,寻笑的小帽子掉在了地上,泥渍沾上,他顿了顿,抬头一看,咦,长得真漂亮。
这个男人,由内而外的温和,眸含秋水,眼若流波,与祁季的锋芒不同,内敛的温和,寻笑朝着他笑了笑。
男人淡淡一笑,“注意安全。”转身离开。
祁季是半个小时后才来的,坐在军车上,连下来都不下来,对着车窗外,问:“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寻笑站在原地,看见了身后的几辆车,男男女女,车里的人都十分绅士的下车,开车门,一副亲昵样子,而祁季,翘着腿坐在里面,一副上司和下属对话的感觉。
祁季又回头:“上车,外面冷。”
寻笑冷笑一声。
冻死得了。
迈开腿就往前走,后面的车鸣声再响都不理,寻笑将帽子扔进垃圾桶,脑门冷风飕飕刮,吹得皮肤越发白嘴唇越发红,他吸了吸鼻子,蓦然被跑来的祁季拽住胳膊。
祁季无奈道:“我哪里又得罪你了,说好让你等半个小时,一刻不多,怕你冷,我还专门开车来接你。”
寻笑哦一声。
可谢谢了,可真是感激涕零。
于是不理会,继续往前走。
祁季又道:“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一会儿冻病了谁负责,你站住!再走一步试试!”
呦呵?
寻笑回头,好笑的看着他,挑眉,往墙上一靠。
他再走一步能怎样,要动手吗。
今非昔比,动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脾气都是撑出来的,祁季也是。
他靠上前,帮寻笑将羽绒服的拉链拉上,然后摸了摸对方冻的冰凉的手,将早就带着的小暖带从大军衣里取出来,然后低声:“不许闹了,在外面,给我点面子。”
两辆军车停滞不前,都朝着这个方向看。
寻笑扭过头去,转身上车。
军车,大多坐着都不舒服,僵硬难耐,而他的座位像是换了一层料子,下面垫的格外软,还自带加热功能,其实他不怕冷,但冷会和大雪挂钩,他讨厌雪天,所以也就喜欢暖和的。
军车上也没有什么安全靠枕,但他们固定用的这辆如今也已经装上了,祁季其实对这些‘高科技’并不太懂,手上还拿着说明书,皱着眉头在那里研究,等看懂了再给旁边的寻笑开始解释车上的一些设备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