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紧的,只要休息片刻就好。”
“我们鬼杀队,好不容易才闯进了无惨的老巢,这次一定不能再让他逃了。”
“所以,拜托你,无一郎。”神明抬起手,忽然星星点点的火焰突兀地在空中灼然。
“顺着火焰,就是无惨的所在。”
“请一定要小心。”他拉着无一郎的手,脸上的笑容温暖柔和,“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位伙伴离去。”
“……好。”灶门炭治郎态度坚决,无一郎深深吸一口气,破破烂烂的房屋中似乎依旧能闻到还未散去的血腥味和紧张的气氛,足以窥见刚才到底是怎样凶险的战斗。
无一郎低头,飞速从怀里掏出什么瓶子塞到炭治郎怀中。
“这是那个蓝眼睛的家伙让我带给你的,说你一定用得上。”
无一郎紧紧抓着炭治郎的手,“炭治郎,我先去找无惨。”
“你一定要来。”
“然后,等到一切都结束了,我还要好好向你讨教剑技。”
“愈史郎——那个男鬼也说过了,等你回去了他要好好收拾你。”
好像是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语,灶门炭治郎微微睁大眼,转而嘴边的笑容更加柔和。
“那就一言为定。”他应允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肯定会被愈史郎先生、还有你们好好痛骂一顿吧。”
为了他这样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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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的臭虫。”
鬼舞辻无惨眯起眼,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话语。
“怎么,这么着急想来送死吗?”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虽然说他从来不曾在意过那些被他变成鬼的眷属,当初弄出鬼月也不过是因为这样能够免于遭到鬼杀队那群死蚊子奋不顾身一般的侵扰。
其他几位上弦的死他并不怎么意外,下弦的死更是从未放在心上,然而即便是无惨也未曾料到,黑死牟竟然也会死在鬼杀队手上。
他看着底下举着刀、严阵以待的柱们,几乎要被气笑,“怎么,以为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能够杀了我?”
“滚吧,看在炭治郎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们。”
“赶紧从无限城里给我滚出去!”
“无惨,请你把灶门君还给我们。”并不擅长这样正面迎击、砍断脖颈的蝴蝶忍稍稍退后,手下的动作掩藏在身形高大的岩柱身后,飞速调配临走时珠世塞给她的药物。
——尽管使用鬼的药物某种意义上让蝴蝶忍愤恨自己的无用,然而此刻根本不是在意那么多的场合。
“以及,吾等鬼杀队定会将你在此处击杀!”
“还给你们?”鬼舞辻无惨勾起唇角,并非是女性扮相的他此刻五官更加锋锐凌厉,锋锐的讽刺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刃,狠狠往鬼杀队扎去。
“是炭治郎他自己说过要留在无限城中,你们怎么能说是我强行留他在这里呢?”
“莫非,你们是觉得炭治郎与你们的关系更好,所以想靠这样打动他?”
无惨摇摇头,明明他自己也并无底气,却依旧开口嘲讽鬼杀队。
“炭治郎应该还没有告诉过你们吧——我和他之间,可是从小到大相处了近二十年。”
“你们以为,不过是短短几年的交情,就想盖过我和他之间的一切?”
无惨怒吼出声,尖锐可怕的獠牙明晃晃暴露在空中,在橘黄的暖光下折射出青紫一般的冷光。
他额上青筋暴起,瑰丽的竖瞳要刺破眼瞳,殷红如血。
“闪开!”
蝴蝶忍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高声喊道。
几乎是在众柱慌忙退开的一瞬间,Jing致的木质地板被模样狰狞倒刺尖锐的黑色荆棘穿透,张牙舞爪的荆棘勾破了散开在空中的羽织下摆。
勉强站稳身形,众柱互相搀扶着,浑身戒备目光肃然看着依旧稳稳当当立在高处的无惨。
他们隐隐心悸,这甚至算不上无惨多么认真的攻击就已经是这样非人的恐怖,那如果是鬼王全力的攻击呢?
“嘁。”
风之呼吸·七之型劲风·天狗风!
“老子才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死川实弥狞笑着,手上青色的日轮刀还举在空中未曾放下。
“好不容易找到你这只死老鼠的贼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离开。”
“不死川!”
富冈义勇低声喝道,显然是不赞同风柱这样莽撞地惹恼无惨的举动。
就算他们鬼杀队与无惨之间从来没什么好谈的,更无需有什么所谓的面子——反正两方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然而在没能摸清无惨的能力之前贸然出手,总归是对他们不利。
伊黑和甘露寺并不在他们之中,他们两位去处里掌管着这座无限城入口的恶鬼——如果只是在这从不见日光的无限城中,哪怕是大战三天三夜他们也恐难有胜算。
真正能杀死眼前鬼之始祖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