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远挑眉:“那我盯她?”
“不行,”陈茗果断拒绝,泄气一般地说,“算了你还是盯我吧,回去再收拾你。”
“谁收拾谁?”
陈茗动了下拿钢筋的手,认怂道:“你收拾我。”
“嗯。”秦思远帮他把住钢筋,分摊走些重量,让他好拿得轻松些。
他们又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起来,女郎似乎就要无功而返,她心一横,把牙一咬,迅速推开钢筋倒在了秦思远脚边。
“哎哟!”
围观人群:“咦,碰瓷。”
倒下去的时候,她还解开了衣领,让薄薄衣料下的春色若隐若现,很难不引人浮想联翩。
她想,色是男人的本性,她都做成这样了,不信他不上钩。
而秦思远确实不愧为“不解风情”的代表人物,他微微抬脚,后退一步。
女郎的双肘硌着石子,咬着牙爬了一步。
陈茗气笑了,他杵着钢筋,唤秦思远:“小远。”
秦思远小幅地歪了下头:“嗯?”
“踹走。”
“好。”
然后也不等旁的人反应,秦思远一皮鞋踹在女郎胸口,让飞出去足两米远。
作者有话要说:
哇,我自己也被恶心到了
89、教训
“好!”有人不住叫好出声,然后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装隐形人。
女郎显然没料到眼下的情况,踢在她心口那一脚让她浑身都痛,尊严更痛,虽说她们这种人早就将尊严二字抛之脑后。
这一脚很重,却也很轻,她没吐血算轻。
秦思远拿纸巾把鞋尖擦了擦,起身时刚好对上女人怨怒的目光,他眼皮一撩:“眼睛不要了?”
女郎收到警告,马上收回视线,咬着嘴唇,捂着心口,连痛也不敢叫,因为车里那人不喜欢。
外面的闹剧就快要收场,车里的人还是淡定地一言不发,过一会儿,竟是传来了巨大的鼾声。
原是睡着了,怪不得自己的女人被打成这样了,他都还不露面。
车外的气温要比空调车里低上很多,女人只裹了薄薄的一层纱,哪禁得住A市透骨的冷空气,不一会儿就冻得瑟瑟发抖,嘴唇苍白。
有心软的人看不过去,扔了件外衣给她,她捡起来披在身上,感激地冲人群笑了笑,因为不知道是谁扔的。
“起来吧。”有人叫她。
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连忙摇头说:“不行。”
“为什么啊?”
这次她没有再回答别人的问题,只重新低下了头,蜷缩起身子,让自己不那么冷。
人们只有恨铁不成钢的份儿,意识到真正能影响她的,还是车里那个黄牙。
陈茗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鼾声阵阵的黑车。
这里的新宇公司,到底和沈宇有没有关系?这人好色的品性倒和沈宇如出一辙,只是沈宇比他挑剔多了,找时间得问问顾子航。
他还不敢直接给沈宇打电话,毕竟他身边还有个百年老陈醋,缸。
簇拥着的人群渐渐散去,剩下卡在校门的那辆挖掘机,进退两难。
保安大爷的火气直冲脑门,又对着挖掘机上如坐针毡的小儿子一顿骂。
只是这人丢了脸皮,好话坏话都说尽,他也听不进去,巴不得他老子越生气越好,直接气死最妙,他就差拿着烟头往他老子头上按了。
秦思远平生最烦聒噪的人,当然陈茗除外。
“给我。”他向陈茗伸手。
陈茗了然,把钢筋递给他,说:“别出人命。”
“嗯。”
他甩了甩两只手,拿起钢筋指向保安大爷:“闭嘴。”
保安大爷没料到他突然“倒戈相向”,吓了一个激灵,还有些莫名的委屈,为什么又叫他闭嘴?
等他把嘴闭上之后,秦思远再“凶神恶煞”地说:“让开。”
看见那根分量十足的钢筋,保安大爷的心脏一阵乱跳,他求道:“饶了他吧,他还是个孩子,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管教,再不让他出来祸害大家。”
秦思远没耐心跟他打嘴仗,遂回头跟陈茗交换了个眼神,陈茗会意,随意从旁边抓了个汉子,说:“把那大爷抓过来。”
汉子本来在吃瓜看戏,被突然拎出来,难免发懵:“啊?”
“快点。”
或许是相处久了,陈茗也被秦思远同化了,渐渐不太想跟陌生人过多交流。
汉子想着,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掺一脚也挺有意思的,于是答应下来:“哦哦,马上。”
如他所愿,保安大爷很快被拎过来,陈茗先笑了笑,保安大爷也跟着笑笑,随后陈茗立马变了脸:“老头儿,别坏他兴致,不然他连你一块儿打。”
“我。。。。。。”
本来还以为这两人是救星,结果却跟那两个黄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