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状挣了两下没挣开,心道这回踢到铁板了,他丧气一般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陈茗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想再跟他废话下去了,“你碍眼了。”
要不是他怕秦思远手疼,拉着他,按他那个脾气,刚刚都又上去揍人了。
沈状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找自己麻烦,而且这人还是首都来的,没道理跟自己有前仇旧怨啊?
看他真打算撂挑子揍人,沈状又挣扎着问道:“那个小破高中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的?!”
当他的手被轻轻拉下时,陈茗心想:完了,这下拴不住了。
秦思远抹开他的手后,大跨步走到沈状面前,抡了抡拳头,说:“屁话真多。”
随后沙包大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般落下,丝毫不“怜香惜玉”,现场情况之惨烈,那俩大汉默默撇开眼睛,这小朋友脾气好炸,拳打脚踢的。
打完,沈状几乎昏死过去,他只能靠着两边人的力量才能勉强屁股离地。
秦思远再补一脚:“傻X。”
陈茗接着朝那两人挥挥手,让他们把人带走,看着心烦,然后继续去和秦思远卿卿我我。
他捧起秦思远略微泛红的双手,问:“疼不疼啊?”
秦思远脖子后移,眼里布满疑惑,却不说,老实地回答道:“我不疼,他疼。”
陈茗握起他温热的手揣进兜里,说:“以后下手轻点。”
秦思远:“嗯?”你居然心疼别人!?
不料陈茗却说:“我怕你手疼,都打红了,要不随身带个拳击手套吧?”
嘶,那感情好,一拳下去,半边脸都得麻。
听起来是挺有诱惑力的,但是秦思远拒绝地摇头说:“算了,太麻烦了。”
开玩笑,那么大一个手套,搁哪儿都麻烦。
陈茗笑了笑,也没坚持,恰好周围的人闻风而动,跑得老远,连超市的人都跑光了,一眼望去,现在就他们两人傻兮兮站在街上,这正遂了他的愿。
“小远,”他把头靠在秦思远肩上,絮絮叨叨,“你到了之后,要记得天天跟我联系,不然我会想你想得发疯的。”
“嗯。”
“要按时吃饭,不能任性,我给你设了闹钟。”
“嗯。”
“你要是一个人走夜路害怕了,也要给我打电话,我陪你走完。”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又咕咕咕 但我保证一定不会太监的!你们可以养肥了再看(小声)
96、走了
而秦思远是何等聪明的人,见他不言语了,便知道他难受得说不出话,斟酌半天,他问道:“衣服扎脸”
“闭嘴。”
任由他说下去,再好的气氛都会败光。
与平常无二,沉默寡言地吃了午饭,陈茗挥别nainai,再拉着故作冷漠的秦思远踏上回首都的路。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他将秦思远送到了首都机场,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最后只汇成一句:“给我打电话。”
秦思远自然点头应允,看了看他放在自己腰间像黏了胶水的双手,问:“还有吗?”
再不说点什么,太阳都要下山了,他也得离开了。
平时明明是个sao话不断的人,现在表现出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还真让他有点不习惯,为了缓解这种名为伤感的气氛,他说:“没有我就走了。”
陈茗一看他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推开一点就狠狠戳了一下他的左胸口,问他:“你有心吗?”
秦思远的嘴角不自觉地微扬,顺势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心上说:“你摸摸看。”
陈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风sao”闪瞎了眼,一时间呆愣愣地不知该作何回答。
检票员看那两大小伙子抱恁久了还不撒手,眼看登机口要关闭了,他不得不狠心拆散这哥俩:“大兄弟,快别磨叽了,飞机要起飞了。”
话音刚落,一边的同事忍不住踹了一下他:“叫你用普通话,普通话!”
无奈,陈茗只能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这么舒服的触感,要隔好久才能摸到了。
他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秦思远的衣服,又把小包递给他,嘱咐道:“注意安全,还有,别被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去了。”
秦思远捏了捏他的手指,说:“遵命。”
“好了,去吧。”
等到秦思远的背影也消失在视线里,陈茗才落寞地转身出了机场,刚好赶上太阳落山,黄澄澄的光线包裹住他,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
夕阳美如画,清风醉晚霞。
他低头笑了笑,算了,都依他吧。
关于他爸妈与他“交易”的事,陈茗知道的不详细,可却绝对不少。
这还得归功于他惊人的观察力和洞察力,秦思远在想什么,他也是一猜一个准。
若是他当时挑明自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