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远微微歪头,眼神说不出的可爱,因为自己忘了电话的事儿感到一丝丝内疚:“我之前接过这个电话,忘了告诉你。”
之后秦思远简单把一个月前那通相似的电话跟陈茗讲了,讲完,陈茗也是一脸严肃,问他:“吓着你了?”
他也想起来,那天早上他的手机一角有几条裂痕,想必是秦思远吓得把手机都给他扔了。
“没有。”
这种囧事,秦思远怎么可能承认。
109、那人很奇怪
陈茗就盯着他笑,不置可否,然后启唇问:“那之后呢?查到什么了吗?”
秦思远摇头,面色凝重,或许不能把这当做简单的恶作剧了。
暂时理不清头绪,但也不代表没办法,陈茗拍拍他的手,安慰他说:“别怕,我会解决他的。”
秦思远的脸颊也热了热,嘴硬道:“我才不怕。”
车辆的嗡鸣声渐渐密集起来,一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半了,比陈茗平常起床晚了一个半小时。
恰逢陈茗肚子有些饿了,他拍拍秦思远的后腰,一点不脸红地说瞎话:“起床吃饭,懒虫。”
秦思远习惯了他日常不要脸的脾性,淡定地站起来走开:“我在楼下等你。”
他走后,陈茗的眉头微紧,在记忆里翻找了好一会儿,最后发现,除了顾子航,找不出其他喜欢恶作剧的人。
于是他立马给远在国内的顾子航打了个电话。
国内才半夜三点左右,顾子航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毫不犹豫地挂断。
陈茗再打,他还是挂,烦得顾子航在睡梦中骂骂咧咧地把手机关机了。
没办法,这样的话只能等他醒了再问了。
“好了吗?”秦思远在楼下问。
“好了!”
他吐出一口气,穿好衣服下楼,跟着秦思远出门。
明明在国内还是盛夏,到了这边却是要过冬了,冷风刮着行人的脸,不做点防护的话很快就会受伤。
但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过冬 ,所以都没涂点什么霜之类的,直到冷风像刀子一样划过陈茗的脸,他打了个哆嗦。
秦思远看见了,就提了提他的围巾,遮住他的嘴,问:“冷吗?”
陈茗点点头:“有点,这里比首都冷得多。”
“下次出来多穿点。”
秦思远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点,紧贴着手臂,也不在乎这是在大街上。
也许是因为天冷了,街上行人寥寥,遂了秦思远的心愿。
“又来了啊?”中餐厅的老板是个和蔼的老人,笑眯眯地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今天怎么过来得这样晚?”
陈茗指了指身侧的秦思远,肯定地说:“他赖床。”
秦思远习以为常,忽略了他的无聊发言,跟老板说:“和平时一样就好。”
说完,他打算移步去两人的“专属座位”,一转眼,那里却坐了个人。
老板这时才跟他们解释说:“那个人一来就占了那个位置,怎么说也不走,你们今天换个地方坐吧,实在是抱歉。”
陈茗愣了愣神,回过来跟老板说:“都赖小远起晚了,是我们抱歉才对,让您难做了。”
“哎呀,还是你会说话。”老板高高兴兴地走了。
秦思远盯着陈茗欲言又止,陈茗没看他,反而看着那个占了他们位置的人,那人背对着他们,看不清脸。
很快,陈茗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对秦思远说了句:“下次别赖床了。”
秦思远终于忍无可忍,钳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到位置上。
陈茗笑得浑身无力,任他摆布,小声喊:“我错了!爸爸!”
秦思远这才放开他,坐到一边赌气。
“还生气?”
而无论陈茗怎么哄,再三保证下次不让他背锅了,秦思远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最后,陈茗没招了,瘪着嘴,委屈地问他:“我说得嗓子都冒烟了,你还在生气吗?”
“我没生气,”秦思远别扭地说假话,把水杯推到他面前,又用细如蚊蝇的声音问他,“你盯着那个人看那么久干什么?”
陈茗喝了口水,得知他是因为他的“无心之失”而生气,哭笑不得:“我就是随意一看。”
秦思远盯着他不说话,直盯得他发慌,他立马补充道:“我以后绝对不犯了。”
醋王,惹不起。
秦思远有时候是个很多愁善感的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比如现在,菜还没上,他又刚和陈茗闹完脾气,不想说话。
他想,陈茗会不会因为他这样的举动感到困扰。
以前顾子航跟他说过,他谈过的几个女朋友和男朋友,都是因为太烦人,还爱管东管西,肖想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才被他甩了的。
如果另一半是个烦人Jing,陈茗是不是总有一天厌烦他?
他有点担心,这次选择了表露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