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孙女生日那天的事,樊笼又叹了口气,摆摆手说:“潇潇跟我闹了别扭,我又忙着搞研究,她之后去了哪里,见了谁,做了什么,我都一概不知。”
原本想在樊笼身上找突破口,现在也只能作罢。
陈茗喝了口茶,说:“我们现在也没有头绪,潇潇至今没露面。”
关于她被人挟持的猜想,陈茗暂时不想告诉樊笼,那样只会徒增老人家的担心。
樊笼又坐了会儿,临走前说:“留个电话吧,有潇潇的消息了一定告诉我,我会付给你大量报酬。”
“一定。”
他倒没说不要报酬之类的话,大家心里都敞亮,说了反倒显得他虚伪。
人走茶凉,陈茗坐在椅子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喃喃自语道:“留个电话。。。。。。”
这话很耳熟,不是身为商场人的耳熟习惯,而是他不久前好像真的听过这话。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要他回想起是哪一天会有些困难,不过回想起那个时间段发生的事只用了几秒钟。
那天他很忙,忙到没时间喝水,成堆的文件挡住了他的视线。
有人敲门,他头也没抬地说“请进”,后来进门的是个小孩子,跟他说:“大哥哥,你的花。”
他抽空抬起头笑了笑说:“谢谢,放在玻璃桌上吧。”
过了会儿,他以为人已经走了,却又听到那小孩说:“大哥哥,留个电话吧,以后来我们花店买花送给喜欢的人。”
他刚想说“不用了”,余光瞥见小孩紧攥着衣角的手,和破了洞的运动鞋,又改了到嘴边的话:“好啊,不过哥哥现在忙不过来,你把电话写在纸上就好。”
小孩儿写好了电话,又捏着手说:“店长说,要记下客人的电话号。”
麻烦是麻烦,不过看在他“重获新生”的份儿上,他还是妥协了,后来小孩儿咕哝着说了些什么,反正最后拿到了他的手机。
他当时忙得晕头转向,没空思考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甚至没去想他是怎么直接进到他的办公室的,送花的只能送到前台,就算要上楼,也会先知会他一声。
因为这件事跟当时的公司大事比起来小之又小,所以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不是因为今天樊笼无意之间提醒了他,他还可能会忘个干净。
他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叹道:“真是个老糊涂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那小孩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遇到送花的事更是比谁的积极,那天之所以表现得那么怯懦,是因为来之前先去给秦思远送花了。
结果可想而知,二十几年没近距离看过捧花的秦思远二话不说就将人撵了出去,小孩要被他瘟神一样的表情吓哭了,他就低声警告:“哭一次断一根手指。”
至于那束花,当然是被无情地丢出了公司。
陈茗下了班回去跟秦思远提起那个小孩,秦思远很是骄傲地说:“我把他吓跑了。”
“那你很棒棒哦,”陈茗笑着给他鼓鼓掌,然后敛眉分析说,“那个小孩的举动太奇怪了,那条信息八九不离十就是他发出去的了。”
秦思远也问:“他留的电话呢?”
那张纸条?
陈茗抠着头皮想了会儿,还是想不起来扔到哪个垃圾场去了,像这种可能引来“桃花债”的电话,他一向不留。
于是他摇摇头,可惜地说:“一看是花店的电话,我就扔了。”
他想借此让秦思远闹个可爱的小脾气,比如问出“你是不是想泡老板娘”这种火药味儿十足的话。
可让他失望又欣慰的是,秦思远满脑子都是帮他找到这个小孩的想法,没有深想他那句话的含义。
“花店,这附近我只见过一两个,找起来应该不难。”
自言自语完,他掏出手机搜索附近的花店,他可不保证只有一两个。
还好,最后有名有姓的不超过十个个,这个国家的气候不适合养花,国民对花也不执著,也就是在市中心才有这么多花店了。
几个花店隔得不近不远,第二天一早,秦思远又旷了工,载着陈茗,一家一家地找过去。
陈茗好声好气地去问那些花店老板有没有雇过小孩子,得到的都是同一个回答:“没有没有,快走。”
秦思远冷着一张俊脸,跟陈茗说:“不用跟他们客气。”
要不是陈茗拦着,他就算进拘留所也要揍那些狗/东/西一顿出气。
陈茗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说:“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子无人替。”
“你哪学的?”
“网上。”
直到中午,两人依旧一无所获,鼻子碰了一箩筐的灰。
一阵冷风袭来,秦思远揽着陈茗闪进一个巷口。
说来也奇怪,这地方怎么会有巷子一样的道?
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不宽的道两旁有不少的店铺,这是都是地图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