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样一出,秦屿在做午饭时报复性地没放rou。
桌子上的菜色一致得不可思议,余归池盯着这些菜出神。
“家里没rou了,就这样吃吧。”秦屿贴心地给他夹菜。
余归池心如死灰地咽了口白米饭。
本以为秦屿的报复只有这一次,结果接下来的还几天桌子上都是清一色的绿叶菜。
一开始余归池还能忍受,毕竟他是一条没有发言权的人鱼,寄人篱下不得不从。可秦屿越来越过分,桌子上的菜全是余归池不吃的,能把他的忌口这么全面地做出来,显然是有意而为。
“哼!”余归池忍无可忍,赌气地扭过头,心里想着开始绝食的第一秒。
“这个月还没发工资,没钱了。”秦屿漫不经心地夹了一筷子白菜。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资本大佬!
念在照顾了他这么多天,且没有对他的鱼尾做出有害行为的份上,余归池没有戳穿他。
秦屿安慰他:“布谷和布诺这几天也没吃rou。”
他们的粮里有冻干rou。
余归池气不打一处来。
空气沉寂了一会,秦屿打破沉默:“给你点个外卖吧,你自己挑。”
开始绝食的第五分钟,结束。
余归池大度地接过手机,点了份炸鸡。
他暗搓搓地等着炸鸡,面前的菜有了一点食欲。
“先吃点菜垫垫肚子。”秦屿说。
秉持着见好就收的原则,余归池赏脸地吃一口青菜。
好像也不是很难吃。
秦屿紧接着又给他夹了一些菜。
在快要被菜填饱肚子前,炸鸡终于到了。秦屿拎着袋子在余归池的眼前晃晃,余归池伸手去夺,结果扑了个空。
“有病。”他小声嘀咕。
“怎么还骂人呢?”
油香和rou香在空气中肆意蔓延,布谷布诺寻着香味跑过来,垂涎三尺地盯着秦屿手里的炸鸡。
余归池忽然有了一种“危机感”。
“给我!”
秦屿含笑望着他。
余归池眉头微蹙,轻声细语地说:“给我。”
如愿得到炸鸡,余归池三下两下拆开,台上手套准备开动时,察觉到了异样。
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
他忍痛割爱,给了布谷布诺两块,它们俩叼着rou心满意足地跑了。只剩下个不好糊弄的秦屿在他身旁。
余归池象征性地拿起一块,问秦屿吃不吃。
秦屿说:“你吃吧,我不太喜欢吃油腻的东西。”
不太喜欢吃油腻的东西,跟他一样。
余归池唏嘘不已。
不对,他是谁?
有根弦突然断开。
一抹黑影转瞬即逝地擦过他的脑海,带着晦暗不明的思绪,让余归池的内心涌动着一种最原始、最本能的情感。
悲伤,怅然若失的悲伤。
心里像有个窟窿,源源不断地溢出这种情感。
“看来把你馋坏了。”秦屿淡淡地说,“快吃吧,以后都让你吃rou,不调皮就行。”
余归池这才缓过神,把炸鸡塞进嘴里,麻木地咀嚼。
秦屿:“不想吃就扔了吧。”
余归池下意识地说:“浪费。”
“可以给布谷和布诺吃。”
“不行。”余归池机械地摇头。
秦屿看着他艰难地把炸鸡吃完,问:“要去睡会吗?”
余归池点头,魔怔地伸开手臂。
秦屿抱起他,顺带掂了掂他的体重,得出结论:“鱼池你胖了。”
余归池还懵懵的,疑惑地啊了声。
“我说你,快成小胖鱼了。”秦屿提高嗓门,故意逗他。
余归池甩着鱼尾非要下来。
“不逗你了。”被鱼尾误伤的秦屿悻悻道。
余归池被放进鱼缸时还是那副呆呆的模样,鱼尾也不甩动,直直地沉了下去。
“笨鱼,”秦屿笑道,“连游泳也不会了吗?”
余归池脸颊微烫,在红晕浮现前,游进了贝壳里。
秦屿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后走了。
几乎是一沾到贝壳柔软的垫子困意就袭来了。余归池撑着眼皮子等到秦屿走了才安稳睡过去。
这一觉格外的沉,他记得自己做了个冗长复杂的梦,但想不出具体细节。
只记得梦到了刚才的那抹黑影,黑影围绕在他身边,Yin魂不散。
醒来时,秦屿已经准备好了晚餐。这次不是只有素菜了,他炖了条鱼。
余归池望着nai白的鱼汤心中五味杂陈,他总觉得秦屿是在暗示什么。
他是人鱼,但并不排斥吃鱼。鱼rou细嫩软滑带着独有的鲜味,想想都流口水。
秦屿给他盛了碗鱼汤,挑了鱼肚子上最肥美的一块rou夹给他,说:“明天我带你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