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里的东西不干不净的,大家都不要吃了!要命!”
阮棠蹙眉看了看被扔在桌上的点心,的确是从自己家买的,但是他对卫生的把控是很严格的,厨房里半只虫子都不允许存在,给客人上菜之前还要再检查一遍,根本不可能出现卖给客人有虫子的点心这种情况。再说都已经带出店去了,虫子到底是点心里还是后来放进去的,这根本就说不清楚。
“客官您先不要生气,坐下慢慢说。”阮棠店里的伙计是个机灵人,笑眯眯说道,“我们店里还从来没发生过吃出虫子这样的事呢,每天来来去去这么多客人,大部分都是回头客,也没人吃得肚子疼呢……”
“这么说你们是想赖账?觉得我陷害你们了?”那矮个子男人在店里对其他客人喊道,“做吃的里面有虫子,吃坏人的肚子,你们敢吃吗?!”
阮棠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男人的表演,忽然起身走上前,笑道:“您不是隔壁张老板的干儿子吗?你干爹前两日还说我抢了他的生意要找人来打我,你来我家买东西吃,你干爹知道吗?”
“还有你家里那么多老婆,我听说一个孩子也没生出来吧?不知道你哪个老婆孩子肚子疼,吃坏了几个老婆孩子?来,全都一起带去医馆,医药费我全出。”
店里的伙计、在座的客人全都哄笑起来。
“你!”矮个子男人被阮棠戳穿,羞得面红耳赤,指着阮棠说道,“你给我等着!”
矮个子男人骂完阮棠,立刻转身飞也似的跑没了影子。
阮棠冲着门口吐了吐舌头,回头对店里的客人们说道:“打扰到大家了,每一位客人随机送一份小吃,让厨房快点送上来。”
客人们笑成一团,纷纷说道:“阮老板,太客气了。”
“看那个人灰头土脸的样子,真爽!这种眼红别人生意好来找事的人,活该店里没生意!”
“我是不会去隔壁吃东西了,东西没这里好吃不说,服务和阮老板店里差远了……”
阮棠陪客人们说笑一阵,一个下午也就过去了。
阮棠的生意做的好,周围嫉妒他的老板很多,有人上门找事情都是常态,阮棠都会一一化解不放在心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饭后散步回家,躺在床上,明明一切都和平常一样,阮棠就是怎么都睡不着。
阮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前都是今天在驿馆里看到温霁云那一眼。
虽然当时他立刻就转头跑了,可是那一眼他仿佛看到了很多很多。
温霁云比以前更瘦了。如果说以前他是因为国破家亡吃不好睡不好心事重重才消瘦的,那现在春风得意坐拥天下应该胖起来才对,怎么会更瘦了呢?
而且明明是光复河山即位称帝了,温霁云却看起来比以前还要心事重重。他那一瞬间看向自己的眼神,比以前在自己面前装柔弱无辜的时候看起来还要可怜兮兮,好像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真该死,明明只有不经意撞在一起那一眼,自己怎么就能看到了那么多,难道还在在意他吗?
阮棠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睡又睡不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就跑店里去了。
忙起来就能把温霁云忘掉了,过去一直都是这么做的,现在也可以的。
阮棠一大早跑到店里,却见大门上竟然被贴了封条,外面还贴了一张纸,说是京城的府尹接到百姓举报,店铺售卖的食品有卫生问题,要求停业整顿。
一早来上工的账房先生也看到了门上的通告,跌足骂道:“真是该死!一准是隔壁张老板去诬告的咱们,他和他干儿子昨天闹事不成,估计去官府里诬告咱们了。”
“咱们去找府尹说清楚?”
阮棠想了想,说道:“既然查都不查清楚就能来贴封条,不是被张老板买通了,就是和张老板有什么利益关系。找他们不是碰一鼻子灰吗?”
账房先生听着阮棠说的十分有理,心里更加着急了,问道:“官服都和张老板穿一条裤子,那咱们这怎么办?”
“不慌。”阮棠说道,“去找一些大红纸来,洒金的更好,越喜庆越好,快写一个通知,就说咱们暂且停业升级,三天后重新开业,开业当天半价,介绍朋友来送小菜,贴上去把封条什么的全都盖住,让伙计们就在门口吹吹打打,买一堆小东西送人。”
“买什么我会掏钱的。”阮棠先递给账房先生一锭金子,“不够了再来问我要。”
“老板?”账房先生问道,“咱们这样,能行吗?”
“我自有办法对付的。”阮棠拍了拍账房先生的肩,说道,“放心吧,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做,其他的我都会处理好的。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账房先生点点头。
虽然他才跟了阮老板创业不到一年,但是这不到一年里,阮老板的生意发展得太快了,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人使绊子制造麻烦,每一次阮老板总能临危不乱镇定地化解,还能安他们的心。
而且阮老板从不把什么情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