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竟然觉得他那副被教训了的模样,还怪可怜的。
阮棠看了一眼温霁云夹在自己碗里的菜,没有动,却回头去盯着往房间门口。
不一会儿,温霁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他手臂上还挂着shi了的脏衣服,本来想拿到院子里去,见阮棠还没有吃饭,默默走到了饭桌前,对阮棠说道:“糖糖,吃一点吧。”
“你去把衣服放了。”阮棠说道,“再带碗筷过来。你让我一个人吃是要下|毒|毒|死我吗?”
温霁云怕阮棠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吃饭,本来只给阮棠盛了饭,打算自己饿着。他听阮棠这么说,连忙去院子里把衣服放了,盛了饭来桌上和软糖一起吃。
阮棠扒拉着碗里的饭,吃着菜,也不说话。
温霁云大部分时候只吃白饭,只夹过两夹蔬菜,目光小心翼翼地往阮棠身上瞟,又怕阮棠生气,不敢明目张胆去看。
“你不是很能吗?强行抓我还把我关在这里。昨天还说我不许走。”阮棠一边吃饭一边问道,“怎么现在吃个饭还和做贼似的?”
温霁云本在悄悄地看阮棠,听到阮棠的话,连忙垂下眼眸,低声道:“糖糖,不要生气。”
阮棠不理温霁云,自己吃了饭,起身道:“好了,你已经闹了我一天了,到此为止吧。这一顿就当你和我还没好好告别的散伙饭吧,我要走了,我很忙的。”
阮棠径直走到了院子里,院门和他预想中一样打不开。
“好啦,你快把门打开吧。”阮棠回头对温霁云说道,“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糖糖。”温霁云走到阮棠面前,认真说道,“不要走。”
“今后我一直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不好。”阮棠看着温霁云说道,“我要赚钱。我不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喜欢钱。”
温霁云的手往衣袖中一探,将一串钥匙塞进阮棠手里。
阮棠看了看被塞入手中的钥匙。他好歹自己当了一年皇帝,认得这是国家金库的钥匙,一把扔到地上,说道:“我要自己赚钱,不是让你包|养,懂了吗?”
温霁云望着阮棠,认真说道:“那你带我去经商,我都听你的。”
“我不想看见你,快放我出去。”阮棠回头使劲推了推院门,用手打不开,一脚就踹了过去。
“砰——”一声重响,木头剧烈地颤抖了一阵。
阮棠忽然腰间一紧,被温霁云拉去搂在怀里。
温霁云温声问道:“脚疼不疼?”
阮棠挣扎着还要去踢门。
“糖糖,不要踢了,脚疼。”温霁云柔声安慰了阮棠,提高嗓音对门外下令道,“打开门。”
门外传来一声开锁的“咔擦”声,院门被“吱呀”一声打开。
阮棠抬眸向门外看去,门外整整齐齐地列了好几排禁军,就算门开了他也逃不走。
“糖糖想去哪里?”温霁云柔声说道,“我陪你去。”
阮棠被气得不轻,推开温霁云骂道:“你有病!”
阮棠转身一口气跑回屋子里,温霁云又跟了进来。
明明是他抓了自己关起来,明明是他让他让那么多人围着院子让自己跑不掉,他还看起来纯洁无辜又委屈,好像什么都没做错一样。
温霁云看着阮棠,声音还是清淡又温柔:“糖糖不想出去了吗?”
“我去你(买了个表)……”阮棠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往椅子上一坐,说道,“不出去了,我肚子疼。”
“肚子疼?”温霁云连忙在他身旁蹲下,用手轻轻去摸摸他的肚子,关切地问道,“吃坏了吗?”
“不知道。”阮棠说道,“就是肚子疼,你去叫小余太医过来。”
“好。”温霁云给阮棠倒了一杯热水,让他捧在手中,“先喝一点热水,我立刻去,等我。”
他丝毫不去怀疑阮棠说的话是是真是假,听阮棠说肚子疼,连忙转身飞跑出去,亲自策马去找小余太医过来。
阮棠捧着热水,坐在屋子里悠哉悠哉地喝着。看着温霁云在烈日下策马匆匆离去的背影,又好笑又觉得心酸。
这个人,只要不涉及国家大事的时候,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做什么他都依,亲力亲为任劳任怨,半句二话都没有。
连自己随口骗一骗他,他竟然半点都不怀疑,顶着大太阳就立刻跑出去了。
阮棠只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温霁云就领着小余太医回来了。
温霁云来回的速度堪称神速,小余太医进门就累得气喘吁吁,是被温霁云领着跑进屋子里来的,估计一路上都在策马狂奔,累得满头大汗。
阮棠连忙给小余太医倒了杯水,请他坐下。
温霁云就被晾在一边,抬手擦了擦汗,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阮棠对温霁云说道:“你出去,外面凉快。到那边树根底下坐,有风。”
温霁云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他心里知道阮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