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心先被热醒,发现自己被闻天抱在怀里,抬头看对方有些锋利的五官,用目光描摹他英挺的轮廓,又偷亲那颗笔尖上的小痣,然后才小心翼翼从他怀里出去。
下床的那一刻,他感觉骨头都移了位,浑身,尤其是后面,都痛得让他皱起了眉头。
后xue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他心想不好,可能是裂开了。
把空调打开,也没穿裤子,就去药箱里翻找,突然听到后面下床的声音。
“找什么?”脚步声向他走近。
他没回头:“药膏,”江逢心红了脸,“你昨天太……后面好像坏了。”
闻天起初没说话,靠在桌子上,撑着胳膊看他,然后在人起身时把他轻而易举抱起来放到桌子上,咬他还留着吻痕的脖子。
裸着的上身肌rou分明,结实的双臂把比他小了一个号的江逢心罩在怀里,从背后看到那双还拿着药膏的手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亲了一会儿,江逢心推推他:“我要上班的。”
闻天“嗯”了一声,从他手上夺过药膏:“躺床上去,我帮你。”
那地方确实肿了,泛着红,还裂开了些。
分开的大腿之间,男人俯下身子用手指帮他涂药,江逢心的脸红得滴血,在闻天把沾着药膏的手指伸进去时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很短促的一声。
男人起身,隆起的很大一块显得无礼又嚣张。
用腿帮他夹了出来,两人在床上面对面抱着时,江逢心声音发虚:“昨天你又喝多了?”
“嗯,”闻天说,“有同学要订婚,要开个单身派对。”
江逢心听到订婚的事情,说:“昨天叔叔让我下周去参加一个宴会,好像是谢家的订婚宴。”
闻天的目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一瞬间的失神凝滞,过了几秒才缓缓地“嗯”了一声,说:“那就去吧。”
江逢心于是便没有多问,只说:“那天应该是周末,你上班吗?”
闻天点头:“有个项目要赶。”
提起这些江逢心就因为闻天太累也太拼而心疼不已,凑过去埋在他颈间,情事后微微的汗味夹杂在沐浴露的味道里,让他着迷地闻了几下,闻天却没什么动作,似乎是有些累了,拍拍他的肩膀,说:“再睡会儿吧。”
“嗯。”
上学期的一些材料还没有交接完,这两天才刚刚下来,江逢心给越知凡打电话,叫他出来把材料拿一下。
两人找了家糖水店,一人一杯水果茶喝着。
“这是上学期的教材和一些论文,我现在用不到了,回头你给你的师弟师妹们就行。”
“好好好,带善人,我正愁找不到材料。”越知凡把东西收好,又问他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看起来脸色很差。
“在实习,太忙了。”
“在胜驰?”
“不是,我自己找的。”
越知凡疑惑道:“胜驰多好啊,我们都巴不得去那里实习,往简历上一写多有分量啊。”
江逢心为难道:“我怕影响他嘛,而且跟他在一起我肯定就没那么专心了。”他托着下巴,看着前方的时候眼睛很亮,“我要努力些,以后可以帮他的忙,不让他这么辛苦。”
越知凡撇撇嘴:“你现在一脸人妻相,我真看不下去了。”说罢他又问,“我哥下周去参加订婚宴,你们去吗?谢家和林家的。”
“去啊。”
“那不会碰到闻家人?”
江逢心看他,疑惑:“他们有什么关系?闻天还说那天不去的。”
“你不知道?闻家和林家都算远房表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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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两家的订婚宴选在某个酒店里,地址比较隐蔽,大概也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毕竟主角是两位男性。
现在在国内领证不算麻烦,但是法律效力上界限尚不明确,情浓时是海誓山盟的证明,没有感情了那就是一张废纸,都做不得数的。
江逢心跟着江修远一家走进大厅,在江修远和楚含玉忙着应酬时有些百无聊赖地喝着手中的橙汁。
“您也是有福气,大儿子能力这么强,部长是不在话下了。”
江逢心余光看向他们谈话的方向,跟江修远客套的男人大概是某个同级的官员,脸上都带着不达眼底的笑,说话时也打着官腔。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江逢心的目光,便问江修远,“这是江先生的侄子?”
江修远点点头,笑着招呼江逢心上前:“逢心,跟你付叔叔打个招呼。”
江逢心便客气地叫了一声付叔叔,对方打量他,称赞他生得一副好相貌:“个头和身量都像你爸爸,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刚要回答,就被另一个人打断了对话。
江逢心脸色在看见来人的瞬间变得煞白。
“爸爸,”迎面走来的男人穿着某个奢侈品牌子的高定西装,看上去价值不菲,还特意做了造型来,显得十分花哨,和江修远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