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笑笑不语,他就像是藏了很多的秘密那样,说话总是笑着,但是却透着一股Yin险毒辣的劲,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藏着探究和了然,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毫无秘密。
让他很是不爽。
“我想走,你拦得住我吗?”白咎甩开楚妙的制衡,侧头脸去,对着楚妙说道,“松手。”
楚妙果真松了手,“你可以离开,但到时候我就不确定你的秘密能不能守住了,合欢宗遗孤,白咎?这么叫你是不是比较准确。”
白咎粲然一笑,“那你就去说啊。”
白咎镇定的模样让楚妙微微一怔,他抱胸,脸色微微一变,而后又掩藏在自己的假面之中,他俯下身,凑近看了一眼白咎。
“没想到你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不如考虑跟我吧。”
白咎握紧手腕,青筋在透白的手背上凸显出来。
“和沈照临没什么好的,他是上届的魁首,我是这届仙门大会的首席,要说姿色...我应该更胜他才是,他那硬邦邦的身子你倒是下得去手。”楚妙的话和他的人截然不同,他看上去有多光风霁月说出的话就有多么地卑鄙下流,“而且,他注定是要被关到死的,你能看得了他一时能看得了他一世吗?一旦滋生心魔,便是万劫不复,你要跟着他一块下地狱吗?”
“而且跟了我的话,那对你的修行也是有好处的。”楚妙话还没说完,白咎的剑鞘就直直撞上了他的鼻子。
“首先,你要能打得过我;其次,我一听到楚妙二字就觉得浑身发寒,怎么也硬不起来;最后,沈照临不会出来寻我,你趁早离开吧。”
“说不定呢。”楚妙咧嘴笑道,惨白的脸上挂了好几道血迹,看起来心情不差。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或者后天完结。
第109章 被嫌弃的大师兄(十八)
禁地里头,沈照临突然感到往常一贯吵闹的声音淡去了,他将被衾盖到身上,走了好,省的他心烦。
入夜,孤寂的月亮悬在高空之中,往底下散发着冷冷的光。
沈照临盯着那微凉的烛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念头又开始隐隐作祟。
真的走了吗?
他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十指连心又连rou,沈照临近乎是自虐地那样,狠狠地扣着自己的掌心,可哪怕这样,他也觉得不够。
疼,又不够疼。
驱魔咒发挥着他应有的作用,日夜叫沈照临痛不欲生,但此刻沈照临却感受不到痛那样。
他宁可让痛楚吞噬自己也不想让自己陷入不相干的情绪之中。
这让沈照临觉得特别可怕。
他微微换了一下气,雾气朦胧的眼看向灰白的墙。
往常,白咎都会在他痛得满头大汗的时候,轻柔拂过他的发丝,眼神缱绻且温柔,身边的热源能够很好的抚慰他的内心的燥热。
沈照临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很需要依赖人的人,但他如今却是很眷恋那道清幽的莲香。
想着,沈照临又朝着虎口狠狠咬了下去。
虎口处已经变得血rou模糊,指甲因为不断扣着墙壁而翻起,可以透过指缝看见里头不断往外渗着鲜血的软rou。
天明。
沈照临起身,看了眼门外,没有人。
他自嘲地勾笑,看来是真走了,连一句告别也没有。
铁锁的钥匙被放在了远处,沈照临几乎是要把胳膊脱下来才将将将钥匙勾上了指环。他独自解了锁,四肢关节泛起红,沈照临揉了揉,从抽屉中找出药膏,是白咎留下的,里头被挖空了大半,当然都是用到他身上了,至于哪里。
沈照临不想再去想了。
但是看过去的时候,总是让沈照临想起白咎那过分颀长的手指,粉白色的膏状固体挂在白咎的指尖,然后轻轻放入了伤口处,轻揉慢捻,动作不像是在上药,反而是在抚琴那样。
当药膏随着体温融化的时候,沈照临脑内不由浮现起那清脆的笑声,白咎总是在上完药的时候轻啄着他因敏感而颤动的耳垂,好像他们是上了床一样。
上个药,弄得两个人都兴致高昂。
沈照临越盯着那瓶药膏心越烦,末了,重重地把抽屉推回去。
独自品着发了霉的茶水,沈照临脸上是他都没意料到的Yin沉。
难喝至极。
他摔下杯,向外走去,不知不觉就到了白咎的屋内,他也没多想,就径直走了进去,里头还有白咎的味道,沈照临脱了外衫,情不自禁地在白咎曾经睡过的床被上睡了过去。
只有拥着白咎,他才能睡着。
就像是上瘾了那样,他不断地贪婪地吸取着白咎的气味。
沈照临后来几乎是整日整日地待在白咎的屋内,直到屋里头的气味完全消散,再也没有白咎存在过的痕迹了。而沈照临也陷入了彻夜的难免。
他不想表现得那么患得患失,既然是他主动提出让白咎离开的,那么一旦他迈出这一步,就说明他彻底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