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耐着性子:“你没做梦,我也没喝醉,跟你讲的都是真的,周六记得穿Jing神点,我来学校接你。”
“哥……我有点头晕,怎么……你们大人谈恋爱火力都这么猛的吗?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成岩确实是懒得解释了:“嗯,我跟江教授一见倾心,干柴烈火,难舍难分。”
林为径满腹狐疑,又笑得不行,他乐了会,收住了笑声:“哥,我好开心啊。”
成岩无声地笑了下:“又不是你结婚。”
“阿径。”
“哎。”
成岩沉默了会,一些话还是堵在了嗓子口。
“周六记得准时在校门口等我。”成岩说。
“好的!”
吃饭的酒店是江暮平的父母定的,成岩和林为径提早到了,江暮平的父母紧随其后,江暮平却是最后一个到的,他来时菜品都已经上齐了。
江母埋怨道:“怎么来得这么晚,约好六点,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还让人家等你。”
江暮平低头看了眼腕表:“六点十分。”他又看向成岩,成岩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眼。成岩今天穿了件烟灰色的衬衫,浅棕色的卷发Jing心打理过,他难得穿得这么正式,衬得相貌好生俊秀。
江暮平对成岩说:“不好意思,每次都让你等我。”
成岩立刻摇摇头。
李思知在一旁为江暮平正名:“姨妈,暮平学校里事情多您又不是不知道,评了正教授后从来就没准点下过班。”
江暮平脱下外套递给侍者,扫了一眼餐桌,成岩旁边有张位置空着,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给他留的。江暮平走过去在成岩的旁边坐了下来。
林为径坐在成岩右边,隔着成岩跟江暮平打了声招呼:“江教授。”
手边的高脚杯里盛着柠檬水,江暮平很自然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说:“今天很帅。”
林为径嘿嘿笑了笑:“我哥让我穿帅点。”
长辈们不由得笑了起来。
江暮平端着杯子,看着他爸妈和李思知:“应该都介绍过了吧。”
“介绍过了。”林为径接了一句,嗓音响亮。
江母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聊,问成岩:“小成家里还有其他的亲戚吗?”
“有个姨妈,不过离得比较远,她住在老家乡下。”
“是吗,”江母面露喜色,“那婚礼是要请她过来的。”
林为径喝了口水差点呛着,心道这就开始聊婚礼的事了?他拿纸巾擦了擦嘴,放下水杯,默默无语地吃菜。
成岩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下,他没经历过这种场合,也不太跟长辈打交道,一张俊脸僵硬着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
“小成。”江父喊了成岩一声。
成岩看向江父。
“我不知道你跟暮平准备结婚的决定是建立在什么样的情感基础上,我在这想问你一句,你是真的想好跟暮平结婚了吗?这不是谈恋爱,也不是儿戏。
“我跟你伯母都是传统的人,我们一致认为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以后你跟暮平结了婚,我和你伯母都会成为你的家人,你跟小径也会成为我们的孩子。”
这话落进林为径耳里,听得他有些动容,他不由自主地看了成岩一眼。
成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很轻地点了下头:“我想好了,希望您能够答应。”
“我们不干涉你们的决定,你们都这么大了,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江父看了眼江暮平,目光一转,重新看着成岩,神情很庄重,“但是有些事还是要告诉你。”
“您说。”
“暮平这个人有很多缺点,自我,固执,任性——”
江暮平默默地摘下了眼镜,李思知掩着嘴无声地笑了。
江父继续控诉着:“做饭也不好吃,不会过日子,就是皮相好了点,不然谁看得上他。”
“我觉得,”成岩偏头飞快地看了眼江暮平,江暮平正低着头擦眼镜,眼睫微垂,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成岩收回目光,看着江父说,“我觉得江暮平很好。”
江暮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手指隔着眼镜布覆在镜片上片刻,然后继续擦了起来。
成岩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不喜欢恭维,也不喜欢讨好。
江暮平长成这样是有原因的,他父母把他养得太好了,高贵的品性一脉相承。
江父绷着的脸终于有了点笑模样,他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磨合吧。”
江暮平戴上了眼镜,看着他爸:“敢情我在您那里有这么多条罪状啊,我做饭天生没天赋,这也没办法。”
江父气道:“你不会做你还不会买?你妈不给你送去,你天天吃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林为径很响亮地说:“您别担心,我哥做饭可好吃了!”
成岩扭头压低声音说:“大人说话你这小孩怎么老插嘴。”
他还没孔雀开屏,他的这位好弟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