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看了眼江暮平,江暮平说:“现在要去情趣酒店吗?”
成岩一愣,耳根瞬间烫了,这话江暮平说出来的感觉跟贺宣是不一样的,“情趣”两个字从江暮平嘴里说出来,成岩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少儿不宜的画面。
“江教授,你认真的么?”成岩低声问江暮平。
江暮平半撩不撩的,故意吊着成岩:“大过年的太放纵好像是不太好。”
成岩气笑了:“没结婚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正经的人。”
其实江暮平有时候挺风趣的,总能一本正经地把成岩逗乐,成岩与江暮平对视着,忽然看到江暮平的俊脸慢慢向他靠近。
江暮平低头吻了过来,成岩一怔,人顿在原地,嘴唇被他亲了一下。
很轻的一个吻,江暮平的嘴唇一触即离。
“你早就应该看出来我不正经。”江暮平看着成岩说,“正经的人不会这样。”
成岩后颈的chao红以rou眼可见速度浮了上来,江暮平第一次主动当着外人的面吻他,而且这个吻来得毫无征兆,就在贺宣的注目下。
成岩经历的那种感觉不是害臊,就是一种十分强烈的刺激,像触到电压很弱的电源开关似的,让人一瞬间浑身酥麻。
成岩的指尖已经红透了,无意识地抓住了江暮平的大衣,“你干嘛……”
成岩嗓音沙哑,声音很低地说:“江教授,你这属于严重犯规。”
成岩不想去看贺宣的表情,他跟贺宣认识太久了,他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贺宣门儿清,就是因为两个人太过熟悉,他才更不愿意让对方发现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贺宣确实从没见过成岩满脸通红的样子,他抽着烟不作声,饶有兴致地旁观。
江暮平最初给他的印象是情绪很淡,喜怒不形于色,他看上去没有那么喜欢成岩,甚至给贺宣造成两人婚姻不睦的错觉。
眼下看来,这人只是习惯隐藏情绪,性格从容稳重,但行动力和占有欲都挺强。
江暮平的手搭在成岩的腰上,视线往贺宣的方向瞥了一眼。他的另一只手扶住了成岩泛红的后颈,目光停在贺宣的方向,漫不经心道:“对自己的先生做这种事,算犯规吗。”
贺宣痞痞地一笑:“不算。”
他们没有久留,也不可能真的大白天去喝酒,跑出来只是为了躲家里的那些三姑六婆。中午的时候,姨妈就打电话喊他们吃饭了。
贺宣说到做到,夜幕降临之际,直接开车来成岩家里接他们。他穿了件皮夹克,坐在黑色的越野车里,一出场就很拉风,吸引了众多村民前来围观。
江暮平戴了一副眼镜,气质实在斯文,贺宣坐在车里,一条胳膊倚着窗沿,对江暮平说:“江老师,有没有隐形眼镜?有条件就换个,酒吧人多,乱得很,你这种模样的容易被人吃豆腐,到时候眼镜都能给你弄没。”
成岩打开车门坐进去,皱眉道:“你要带我们去哪个酒吧?不正经的我们不去。”
贺宣笑笑:“哪个酒吧是正经的?不都是猎艳的场所么?”
江暮平也坐了进来,跟成岩一起坐在后座,他说:“没有隐形眼镜,去酒吧喝酒吗?我不会喝酒。”
“没事,让他们给你调度数低的。”贺宣看了眼后视镜,“没隐形眼镜就这样吧。”
“我们去酒庄吧。”成岩担心江暮平真被吃豆腐,扒着椅背对贺宣说。
贺宣发动车子,说:“没你那么讲究,就酒吧,凑合喝吧。”
“看来你天天混迹那种地方,这事向同学知道吗?”
贺宣眼神不明地瞥了一眼后视镜,没作声,“轰”的一声一脚油门踩下去,越野车飞驰在乡间的道路上。
到了酒吧,成岩才知道贺宣刚才是在唬他,他们来的是个清吧,虽然人也很多,但环境比酒吧安静。
不过就像贺宣说的那样,酒吧就是个猎艳的场所,再安静的酒吧也是。区别只在于猎艳的环境一个比较热烈,一个比较恬淡。
酒吧老板是贺宣的朋友,一见贺宣,便很热情地过来招呼。
“带了新朋友?”老板看了看成岩和江暮平,“挺久没来了,还以为你戒酒了。”
贺宣说:“帮我这位戴眼镜的朋友调杯度数低的。”他看了眼成岩,“你要喝什么,自己点。”
成岩让老板稍等片刻,自己先跟江暮平介绍了几款度数低的鸡尾酒,江暮平挑了个名字最好听的。
老板冲成岩笑了笑:“行家啊。”
成岩自己点了款比较烈的。
大年初一的酒吧生意还是很红火,台上有人在弹吉他唱民谣,成岩靠到江暮平身边,又想炫一炫夫,低声问:“教授,你会不会弹吉他?”
江暮平侧眸看了他一眼,低笑一声:“我看上去像是十八般乐器样样Jing通么。”
成岩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像。”
“不会弹吉他。”江暮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弦乐器只会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