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笑够了,抬起头来。
成岩迟早有一天会为他这张轻浮放浪的嘴付出代价,江暮平心想。
今天是邵远东做东,成岩和江暮平来得比较早,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等了一会。随后邵远东就到了,他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看到江暮平他们,挥了下手。
邵远东挂断电话,走过来说:“来得够早的啊。”
有专门的侍者来领他们去包间,侍者恭恭敬敬地站在邵远东面前,“你好,先生,请问你们之前预约过了吗?”
邵远东报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邵先生,请随我过来。”
“走吧。”邵远东招呼成岩和江暮平。
进包厢后,成岩去洗手间的当儿,邵远东在江暮平身边坐了下来,江暮平刚脱掉外套,稍微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邵远东发现江暮平这人属实有点闷sao,他挑了一下江暮平的领带,“跟我吃个饭还打领带。你是不是睡觉的时候也打着呢。”
江暮平没说话。
邵远东满眼探究的目光:“这次你俩去江州,是不是有大进展了?”虽然上次邵远东喝多了,可他还记得江暮平当时说的话。
邵远东轻轻捶了捶江暮平的胸口,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结个婚都知道什么叫善妒了啊,Professor.Jan?上次话都没说完,你妒谁了?谁还有这本事能让你妒?”
“你可以保持沉默吗?”
“不可以。”
说话间,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严青朝江暮平打了声招呼,四下看了眼,问:“你先生呢?没来?”
“去洗手间了。”
成岩是和孟斯一块进的门,他上完厕所,跟刚到的孟斯在走廊里碰到了。
邵远东坐在位置上点菜,抬头看了一眼,“行,都到了。”他把菜单递给侍者,站了起来。
严青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身边还紧挨着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士。
“介绍一下,这位是严青,严大律师。”邵远东指着严青对成岩说,“他旁边那位是他家属,周漾,他俩以前是同学,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上了。周漾以前也是律师,现在改行了,在中央机关单位当公务员,当官的。”
周漾笑了声:“我算什么官啊。”
成岩点头致意,邵远东又说:“他俩跟Jan都是校友,还有你旁边的那个,他们都是一个学校的。”
严青说:“我跟周漾比暮平他们小一级。”
邵远东下巴朝孟斯的方向抬了抬,对成岩说:“你旁边这位是Jan的同学,孟斯,孟教授,一直在国外,最近刚回国。”
邵远东看了看江暮平,“跟大家介绍介绍你的新婚对象。”
江暮平坐在椅子上,闻言抬眸,“我们都结婚三个多月了。”
“我都结婚三年多了。三个月的时间你以为是金婚啊?再说了,要不是我突然回国,他们有谁知道你结婚。”
周漾附和道:“就是,你怎么一点风声都没透露。”
“那个时候时间太仓促了。”江暮平说。
成岩补充说:“他平时挺忙的。”
江暮平走到成岩身边,握了一下他的手,很郑重地跟所有人介绍:“这位是我先生,成岩。”
所有人在餐桌前坐定,成岩坐在江暮平身边,江暮平往看了一眼严青,问:“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严青说:“没结婚啊。”
江暮平看向邵远东,“不是说是‘家属’么。”
“男朋友也是家属啊。”周漾笑了起来,他是月牙眼,笑的时候眼睛很弯。
邵远东打开一瓶红酒,说:“他俩不婚主义,只谈恋爱不结婚,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漾看着江暮平笑:“我以为你不谈恋爱不结婚,是个彻底的独身主义者,没想到直接越过恋爱结婚了。”
江暮平反应灵敏:“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谈恋爱?”
周漾下意识看了一眼邵远东,邵远东眯着眼睛笑了笑:“闪婚就闪婚,还怕别人知道啊。”
严青有些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江暮平说:“相亲。”
除了邵远东,其他三个人都有些惊讶,连孟斯都微微抬起了头,余光往这边掠了一眼。
“婚事是父母安排的?”严青猜测。
“不是。”
邵远东道:“他俩就是自愿闪婚,没人逼着。而且他们早就认识了,是高中同学,还有我,我们都是一个高中的。”
严青面露诧异:“这么有缘分?”
“成岩,你是做什么的?”周漾问成岩,“跟暮平是同行吗?”
成岩刚端起高脚杯抿了口酒,闻言放下杯子,说:“不是同行,我是给人纹身的。”
“纹身师?”周漾的交友圈里确实没有干这一行的,他显得很惊奇,“看着不太像。”
成岩垂眸笑了声:“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