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白其实早已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他身上宝贝众多,落下深渊后仍然好端端的毫发无伤,从深渊出来就拜入道衍宗做任务去了。
想想之前几次照面,或许对方显然早就把他认出来,但仍然装作没事儿人似的。
林秋白心想,这些年也没想起来这件事,但如今既然回想起来琢磨着也该回报一二。
请柬上约定的时间就在三日后,当晚一行人在金陵客栈里稍作休息,翌日小萝卜头们吃饱喝足,宁朗来敲隔壁厢房的门:“该出发了。”
林秋白拉开门走出去。
此时客栈外面熙熙攘攘围着一大群人,御兽门弟子出行格外标志,一排排烈火驹白羽鹤毛色光亮,威风凛凛,在外面整整齐齐站成一排非常引人注目,只有御兽门出行有这样盛大的场面,回回都引来其他宗门热切地旁观。
前排围观人感慨:“如果不是听说御兽门是苦修,当年我也去拜入宗门了。”
“可惜现在灵兽众多,我们却不懂御兽之道,不然这样走出去多么风光。”
“如果人人都能御兽还有什么稀奇的?”
“我也有同样的感触。”
……
在无数羡慕的眼神注视下,林秋白钻进车銮里,同宁朗他们一道,他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用飞行法器,有免费顺风驹给他蹭。
旁观到这一幕的众人,转头就把这件事绘声绘色和其他人说了——
林秋白和御兽门弟也子交情匪浅,两人还钻了同辆车銮呢。
*
近似半节车厢大小的车銮在空中疾驰,四蹄生烟在半空中宛如流火划过,林秋白坐在銮矫里磕瓜果,周围御兽门弟子聚拢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讲着御兽门趣事。
“二师兄之前喜欢红鹤仙子,经常偷偷摸摸去找她然后时常给我们带一些好吃好喝,不过自从他们分手之后,这样的待遇就几乎没有了。”语气颇为遗憾。
林秋白啃着果瓜:“为什么分手了?”
二师兄还没来得及制止,其他师兄弟就嘴快把他卖了:“二师兄待即红鹤仙子可好了,什么都想到送她一份,结果有一次二师兄捉了只皎月兔想送给对方,却无意中撞见她和另一名修士在洞府胡来。”
林秋白恍然大悟,原来是头顶长草了。
二师兄脸涨得通红。
林秋白心里感慨,没想到御兽门弟子感情生活也非常复杂跌宕起,他一直以为御兽门弟子都是苦修,看来苦修也有世俗的欲望。
有一搭没一搭的听见他们说着各种八卦,林秋白刚找到了一点吃瓜的乐趣,突然之间车帘卷开,一团金茸茸的球体从外面撞入他怀里,正叽叽喳喳的弟子们也是一惊,登时全都停下来。
这里可是千丈高空,怎么还有故意碰瓷的呢?
八卦的弟子们也不卦了,紧紧的盯着林秋白怀里的金团团看,眼神灼热的仿佛能把它盯出一个洞。
金团在他怀里使劲摩蹭,林秋白费一番功夫才把它挖出来。
果不其然,是金翅鸟。
对方仰着鸟头翘着尾羽,乌黑锃亮的眼珠子颇有些哀怨瞪着他。
林秋白记得上回他已经把它转手卖给了段景生:“你逃出来了?”
金翅鸟依旧哀怨瞪他。
之前是段景生改头换面他没有认出来,眼下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货色,林秋白也很欣慰金翅鸟没有落对方手上,于是摸摸柔顺的翎羽:“是我上回做错了。”
他把手里葡萄果剥皮喂给它,又用手给它顺了顺毛。
他发现一段时间没见,金翅鸟也稍微长大了一些,和金尾鱼体型差不多,但或许是毛茸茸抱在怀里比较舒服,他私心没觉得体积重。
旁边其他弟子看得稀罕不已,二师兄也浑然忘却了之前的尴尬,盯着金翅鸟看越看眼神越灼热:“二师兄脸涨得通红。我从来没有在灵兽图谱上看到过这样的鸟兽,还这样通灵性……”说着,他忍不住伸手想摸摸金翅鸟一看就非常柔软的羽毛。
结果,摸到了一团钢针。
似乎脑袋后头长了眼睛,察觉到有人手伸过来,金翅鸟柔软顺滑的羽毛骤然变得锋利无比,色泽冷锐坚硬,登时把二师兄好奇心吓退回去。
蠢蠢欲动的其他人也歇了心思。
外面正驾驶着车銮的宁朗也注意到有东西钻进车厢,分神问了一句:“刚才钻进去的是什么,你们没有事吧?”
林秋白抱着金翅鸟:“没事。”
宁朗就不再寻问,然而刚飞了没有半柱香时间,他们就看到前方山头有光在半空如流星般一闪而逝。
仙门人众所周知,这是危急求救信号。
在和林秋白稍微商议之后,宁朗驱使车銮朝目标地点飞去,赤焰驹风驰电掣,远远就看到两名修士正在缠斗,情势如火如荼,黄衣修士明显处于下风劣势似乎很快就要体力不支。
宁朗心中咯噔一声,此时已然反应过来恐怕这两人有私怨或是旧私,想到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