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月仙君封印酆都魔君也就没有如今的太平盛世海宴河清, 白月仙君无疑是众修士心中当之无愧的白月光,就连宁朗也赞不绝口,对于白月光君各种事迹信手拈来如数家珍。
林秋白说:“原来如此。”
宁朗:“你不激动吗?”
林秋白:“我很激动啊。”
宁朗:……半天没有感觉出来。
和宁朗说了会儿话后,林秋白将残卷放回架上,段景生的目光也随之落在架上, 他蠢蠢欲动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擅自伸手去拿。
毕竟这个时候其他人也发现这里曾是白月仙君的洞府,按理来说亡故之人的旧物已经属于无主之物,但作为曾经给修真界带来和平的人,白月仙君的东西后人一向不能随意取用。
这是百年来约定俗成的规矩。
段景生心急如焚如同煎焦,可他再抓耳挠腮也无可奈何,只得跟随众人走到一处石门前。
心里却已将坏他事的林秋白恨毒了。
在跨过门槛的时候,他注意到旁边的书架上有一卷不起眼的竹简,他记不得进门的时候架上有没有这卷竹简,出于好奇拿起来扫了一眼眼睛骤亮不动声色把上面的内容记了下来。
…
石门位于后殿,旁边就是灵气汹涌的温泉,沉重石门上刻满诡谲繁复的花纹,旁边矗立着一块浑圆光滑的石碑,在场符修阵修不在少数,仔细查验后和记忆里的古籍旧典做对比却没有发现任何相似之处。
找不到出处,也就不知道石门后封印着什么。
石碑那处围满了人,林秋白没有跟着去凑热闹,蹲在温泉边上拨弄里面涌动的温水,宁朗也跟着蹲在他旁边往人群那里撇了一眼说道:“你和段景生刚才起争执了?他Yin森森的瞪着你怪恐怖的。”
其实宁朗也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坏事做尽还有脸瞪别人,见段景生还反反复复往这里看,他心头怒气上来,一撸袖子站起身来瞪了回去。
两人互相让瞪视片刻,段景生主动把头扭回去,宁朗重新坐下来:“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秋白转动着从架上随手拿的串珠,把串珠浸入水里又再拉起来,百无聊赖看它飘浮在水面上:“倒没起什么争执。”只是坏了他的机缘。
“没起争执他还瞪你?”宁朗笃定道:“他果然就是有病。”
说着,他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还有就是我发现这里非常古怪。”
林秋白好奇道:“哪里古怪?”
宁朗凑到他耳边说道:“我方才在书房看到两具石像,第一感觉就觉得不对,偷偷把小狂狮放出来嗅了嗅,结果果然……”
林秋白也微微诧异:“是活人?”
“准确来说是两具傀儡,”宁朗说:“白月仙君那样冰清玉洁风光霁月的人物我不相信他会拿活人当傀儡,这里还有第二个人生活的迹象,我猜是这个人做的。”
林秋白心想,你们眼里悬壶济世大悲大慈的云药祖还把人做成药傀呢。
风评什么的,真的听听就好。
两人正在闲谈,林秋白突然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注视感,起初他以为是段景生气极败坏,但那道目光太过灼热俨然到了让他难以接受的地步,他抬头望去,但他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奇怪的修士。
他心里暗暗记下,这时段景生和苍宗主以及其他修士都走过来,苍宗主看向林秋白严肃道:“林仙友,段仙友说方才你偷拿了架上的秘籍,他想阻止你,然后你们二人因此起了争执可确有其事?”
其他修士纷纷望来目光闪烁窃窃私语。
宁朗勃然大怒,他没想到段景生竟然有脸颠倒黑白,他怒火中烧站起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
段景生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笑道:“方才我们起了冲突大家有目共睹,何况你们大可以去架上看看,那里是否只剩半卷残页,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宁朗:“你放屁!”
然而立即就有马腿子马不停蹄跑过去查看,然后火速飞奔回来道:“段仙首所言确有其事。”
段景生摊手:“看。”
他说的句句是真话两人的确起了冲突,架子上也只有半卷残页,但他断章取义隐瞒了最重要的信息,也就是架子上本身只有半卷,而林秋白空口白话大家不可能信服他。
这也是疑人偷斧的心理。
就像碰瓷一样,如果你把人扶起来但没有证据证明你和事故无关,反而有人会质疑就是你把人撞倒。
何况段景生口碑一向不错,众人立即倒向段景生那里,目光闪烁交头接耳。
“没有想到林秋白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手里还有神器呢没有必要吧?”
“谁知道他的东西怎么来的?”
“要我说这事不好自证,难道要把储物袋所有的东西掏出来?谁知道他掏没掏干净。”
……
苍宗主也比较相信段景生,正了正脸色说道:“林仙友一时犯错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