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贵妃会这般先入为主,整个京城,除了翟言招惹别人,哪里有人敢来惹他,帝妃二人不知道为他头疼了多少次。
康元帝知道爱妃误会了,赶紧来打圆场:“你这次真的还就错怪这混小子了,他受的可不是伤,是毒。”
“什么?”贵妃震惊,赶忙看向正在诊脉的太医们。
为首的太医院院正,他正屏气凝神探脉,片刻之后眉头越皱越紧,还让其他太医也上前一同看诊。
“义勇侯爷的身体到底如何了?”贵妃看见太医的脸色,脸都吓白了两分。
陛下早已知道部分情况,赶紧扶住她,示意太医们实话实说不必忌讳。
李院正没有办法,只得将实情说了出来,所得结果和圆慧大师差不了太多,翟言是中了刺激□□之药,因用内力压制的缘故,药性在体内沉积,进入五脏六腑变成了毒。
此毒没有先例,并不知对身体有何种影响,若是调理的好,或许并无大恙,若是毒性排不出来,对子嗣可能会有影响。
怎么会这样,贵妃大恸。
他们翟家满门忠烈,从祖父那辈起,父亲、叔伯无一不战死沙场,唯一的兄长也在四年为守护边疆牺牲。
翟言是这一辈仅剩的男丁,因为是幼子,从小就百般护着,怎么还会这样?
若是他出了事,翟家可怎么办?
陛下一开始就知道翟言的身体可能不太好,但也不知竟是如此严重,他赶忙问太医可有补救的办法。
太医们商讨良久,只说圆慧大师的方子十分Jing妙,坚持调理的话,等身体慢慢将毒素排了出去,应该不会留有后遗症。
贵妃追问:“要多久才能好?你们有几分把握?”
“这……”李院正闭口不言,只说从未有人能够压制情香的药性,翟言还是中此毒的第一人,要看后续恢复情况,他们现在也无法给出准话。
一时之间,太极殿顶端乌云密布,所有太监宫女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其他动静。
翟言不忍长姐难过:“多调理几年就多调理几年,我才多大呢,还想着晚几年再成婚,现在就想着子嗣的事未免也太早了些吧。”
他咕咕哝哝地抱怨着,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不是还有明勋么,这小子壮得像头牛似的,就算我不行了不是还有他。”
“说什么胡话。”贵妃狠狠剜了他一眼,明勋是翟家长孙,他们大哥的遗腹子,今年才四岁。
翟言别的不会,最会的就是哄自家长姐,一个劲儿说自己在别苑里有多委屈,哄得她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将注意力放在了花家姐妹身上。
他添油加醋一番,把自己说成是任人摆布的小可怜,在所有贵女面前都丢了大面子,哭诉以后可没人愿意嫁给他了。
“花宁把婚约推到花灵身上就算了,我们翟家又不是不认,她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非得要我在婚前闹出丑事,生米煮成熟饭才放心。”
“她可一点都不顾及,带着一群贵女跑来捉jian,要不是我机灵,察觉到不对劲就躲了出去,现在满京城可都是您弟弟jian污未婚妻的流言了。”
“花家真是欺人太甚!”贵妃恼怒。
“就是,就是,现在虽然中了点毒,但我身体康健,还不把这点毒性看在眼里,要是真中了花宁的诡计,我可就是被他们花家套牢了,难道长姐你真的愿意我娶那花三小姐入门么?”
贵妃皱眉:“花宁是花家嫡女,向来是嚣张跋扈的,不想要的婚事都可以随手推到旁人身上,真出了事了你以为花灵能讨得了好?到时候流言对她的攻击不会比你少,想必此事她也并不知情罢。”
康元帝也赞同:“庶女在家中受欺压也是常事。”
翟言:???我是来告状的,就稍微铺垫了一下,您二位怎么开始同情她了!
翟家家风清正,先义勇侯只有侯夫人一人,家里几个孩子也都是嫡出,一家子都是直肠子,翟贵妃将门虎女,自然有一说一,不会无故牵连他人。
康元帝做皇子时也被先皇不喜,被太子一系排挤,对花灵的处境颇有些感同身受。
就连前世的翟言不也一样,在世界意识的控制下觉得花灵是个受嫡出妹妹欺压的可怜人,还因此对她多有怜惜。
但这世翟言哪里还会给她装模作样的机会。
他立马激动道:“可别提花灵,这女人更毒,她不是不知道花宁想算计她,她知道的明明白白!她就是想趁机解除和我的婚约。”
翟言赶紧告状:“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故意让丫鬟认错人,想让叶三小姐李代桃僵。”
“她们家两姐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手段Yin毒,一个祸水东引,靠着齐怀玉撑腰,根本不把我们翟家放在眼里。”
他趁机赶紧上眼药,除了痛斥花宁和花灵外,还不忘了长公主也拖下水。
“真正无辜的可是叶三小姐,遇友不淑,差点就被毁了清白!最后齐怀玉还想着掩盖这件事,连个交代都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