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不再嚣张了,紧紧扒着岩壁,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个疯子一起出来。
缓和了语气,他哀求道:“我们同窗多少年了,班长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我也不要求你把我拉上来,你知道回去找人就好了,我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他越装鹌鹑,时云音越觉得爽快,也越不动如山。
这时翟言和林泽已经看到了悬崖边的两人,跟着他过来的几人自然也发现了丁元处境不妙。
秦明月急了,立马就要上前去把丁元拉上来,翟言按下了她,说时云音现在有些不对劲,不要打草惊蛇。
远远看过去,时云音确实不对劲,她丝毫没有慌乱,反而悠闲的在离丁元一步之远的地方席地而坐。
就像来郊游一样。
时云音坐着坐着,突然问道:“你知道昨晚为什么我会和宗陌在一起吗?”
如果不是正吊在悬崖边上,丁元真想立刻掐死这个女人。
为什么要用这种让你死个明白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不想知道!他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谁知道听完之后这个疯子会不会把他推下去杀人灭口,当他不知道那句经典夺命台词“你知道的太多了”吗?
可无论丁元再怎么不愿意,时云音已经自顾自开说了。
她带着诡异的笑容,凑到丁元身边,“其实你之前骂我的也没错,我和宗陌确实有一腿,我们已经相爱很久了。”
“从高中到现在,他一直爱的都是我,我才是他的爱人,祝卿只是靠着家世硬插.进我们之间而已。”
丁元撇嘴,别当他傻子,宗家和祝家的婚约是很早就有的,就算时云音真的和宗陌有过一段,那也是她插足别人。
说着说着时云音突然情绪激动,她恨恨道:“都怪祝卿,如果没有她,我也不至于会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都是她抢走了我宗夫人的身份!”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宗陌根本就不爱她,是她非要倒贴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身处险境,不能再刺激对方,丁元真想翻白眼。
祝卿是什么人呐,祝家的独女,娶了她就等于娶了整祝家,时云音也配和她比?
而且,就算没有她,也还有其他的名媛佳丽,哪里轮得上时云音这种小杂鱼。
她别是把床上的情话当了真,臆想到发疯了吧。
“你不信我?”时云音被丁元眼里的不屑挑衅到,心中怒火燃烧。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丁元:“昨晚宗陌就像你现在这样,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瞭望台也不高,他都能当场毙命,这悬崖可比瞭望台高得多的多,想必你要是坚持不住了……”
“掉下去……啪!肯定摔得响亮。”
丁元脸都青了,想起自己还得哄着这个疯子去搬救兵,连忙认错,说自己非常相信。
时云音继续讲:“昨晚他突然发消息过来约我去瞭望台,深更半夜,明明老婆还在旁边,他这么迫不及待地约我,不是烦死了祝卿是什么?他根本就不爱她。”
时云音得意地换上了最显曲线的真丝睡衣,带着战胜另一个女人的喜悦,满心欢喜地去赴约。
只是她没想到,宗陌会失足跌下去。
一想到这里她就难过,嫌弃地看了丁元一眼:“人和人还是有差距的,都是靠手臂支撑身体,他可不像你这样一看就坚持不了多久。”
丁元气得鼻子都歪了,但是他已经没有Jing力再去和时云音吵架,要不是踩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他可能早就坚持不住了。
可即使有了借力点,他现在也不好受,大腿都在打颤。
“我的姑nainai诶,你知道我坚持不了多久为什么还不去找人过来,你就这么袖手旁观?”
时云音继续嘲讽:“当时我不像现在这样袖手旁观,我那么爱他,怎么能看他置身险境。我立马就上前去想把他拉上来,可是他知道他说什么了么?”
管他说什么,丁元现在根本不想听这个女人啰里八嗦。
悬崖上海风猎猎,时云音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渺虚无,她不知是后悔还是愤怒:“他居然让我给祝卿还有其他人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帮忙!”
“男人就是这么自私,一点都不为我考虑,我怎么去找人,怎么和祝卿说?说我和你老公偷情,现在他遇到麻烦了,你赶紧来救他?再说了,我正拉着他呢,哪里还有手去做其他事?”
丁元人都麻了,这个女人怎么一瞬间想了这么多,看来无论对仇人还是爱人,磨蹭都是她的本性。
时云音当时借口没带手机,磨蹭着不肯去。
沉浸在回忆里,她的声音逐渐带上哭腔,用手臂紧紧抱着脑袋:“我以为他可以的,我当时真的以为他可以的,他那么游刃有余,只要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上来。”
丁元咋舌:“所以你到底去没去找人?”
时云音瞪他:“我正拉着他呢,怎么可能放手!”
以宗陌的体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