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现在身份不同,不能像以前那样排除障碍可以随时暗杀一个人,现在做的事得步步为营时时考量。
这时,潇颐看到了份奏折内容,眼睛亮了下,说道:“这寒黎不是顾将军身边的副将么?武安郡守的小儿子居然能与他结缘。”
晓风听完同样诧异之色,看到皇帝是在说奏折上的事,就大概明白了,有些意外道:“寒黎与武郡守的儿子吗?我才离开这么些日子,那个木头脸居然都找上对象了。”
潇颐抬眸看了他,拿着奏折走下来递给他看道:“武岸让朕给他的小儿子武宣赐婚给寒将军,你说朕该同意吗?”
晓风见皇帝会拿奏折来寻问他意见,还有些讶异,看了眼上面内容,原来还真是寒黎,虽然有些不可置信,还是说道:“有皇上赐婚这当然是莫大荣宠,他们该是彼此喜欢才会想来请皇上赐婚,这是好事啊。”
而潇颐的眼里却都是眼前人,像是要把这人所有都看进心里,随后淡声说道:“那楚统领有喜欢的人么?”
晓风没想到会被这么问,有些意外地对上了皇帝那充满温柔与期望的目光,随即他淡淡笑了下,说道:“皇上问这话,是想要也给属下赐婚的意思?”
迎着那带着点促狭笑意的目光,潇颐就像被电了一下,有些慌乱地避开了视线,他转身回了位子,坐下后维持威仪道:“那就,等你有了喜欢人再说吧。”
晓风淡笑看了那状似认真阅奏折的人,发现皇帝的那耳垂都变成粉红色了。
…
在武安郡,潇临等人留在了郡守府中,与顾慕沉还有江南总兵武易及郡守四人,还在书房里商谈着那些密信之事。
江南总兵武易原来是顾慕沉父亲顾城麾下的将军,后来由大哥武岸向皇上举荐,才调任到了江南任总兵一职,或许是觉得自己人比较可靠信得过吧。
武易性子比较直爽,看完了那些密信,知道隔壁鸿安郡守苏言通敌***之事,便义愤填膺道:“这个王八蛋,居然干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王爷侯爷,现在证据确凿,何不让末将带兵去抓了那苏言前来定罪?”
武岸看二弟又开始毛躁了,拍了拍他那结实手臂道:“别着急,先等王爷把话说完。”
潇临看那些密信确实足以定那苏言私贩猛火油,勾结南洋通敌***的罪名了,所以现在去抓人他是没意见,正好把苏言这个国师身边的爪牙拔除一个是一个。
但见潇临沉默不言,顾慕沉看了他一眼,想到那苏言与潇临的关系,或许他是在为此有所顾忌,眼中神色便黯了黯。
这时潇临便道:“避免节外生枝,鸿安郡守可以先关押在总兵营大牢候审,但这些证据还无法指控国师,而苏言的背后主使者是国师无疑。先拿下苏言,说不定能撬开他的嘴,得到些指控国师的有力证据。”
其他二人都表示认同,顾慕沉有些意外的看了潇临,潇临接触到他的目光,便问道:“侯爷是觉得还有哪里不妥?”
顾慕沉微微一笑,充满宠溺的目光看他,摇了摇头道:“没有,王爷做得很好。”
潇临不知为何听到这话脸有些烫,可能是因为得到了顾慕沉赞扬,又或许是那双突然过分温柔的眼神,就连对面那看在眼里的两位都不禁微微笑了,觉得这两人感情还真是好。
顾慕沉看了桌上另外几封密信,对上面内容扫过几眼后,便皱了眉,潇临看了看他,惊异说道:“侯爷还看得懂番邦文?”
顾慕沉将那些书信摊开在桌上,沉声说道:“先前有学过一些,大致看得懂。”
武岸两个有些钦佩之色,看他神色凝重,武岸说道:“侯爷为何如此忧心,这信中说了什么?”
顾慕沉看了他们,随即目光落到信上说道:“这是南洋密探那个首领与席泽国二皇子书信往来,大致内容是说他们在中原分了两路人马,一部分在中原筹集黑水矿,另一部分在培植死士,趁机渗入朝廷刺探军情。”
武易毕竟与那些南洋人交战过,听到他们还打算卷土重来,当即气得一拳压在膝盖上道:“这帮外族孙子还真是野心不死啊,居然还敢在中原活动猖獗,这是没把我这江南总兵放在眼里吗!”
武岸说道:“当务之急,江南地区须得加强防务,与各港口巡查力度,有可以外阜人员直接扣押处理。”
武易点头,潇临说道:“那些潜藏在码头上南洋探子上次让侯爷打得溃败而逃,那个首领也受了重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所动作,明日我就与侯爷去总兵营审问一下那个南疆香师。”
出了郡守书房后,武易回了总兵营加强江南地区巡防兵力部署,还有就是准备亲自带人去捉拿苏言归案,就拜别了潇临两人。
武岸看天色已经暗下来,便对潇临与顾慕沉拱手说道:“王爷,侯爷,眼看天色已晚,府中安排好了厢房,不若二位就在这里住下,晚膳备好了酒席,也好让下官尽些地主之谊招待两位贵客。”
潇临看顾慕沉没有意见,便答应留下了,加上这个武安郡守与自己舅舅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