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晓风看了看四下,再对顾慕沉两人谨慎道:“那个苏言还没来得及提审,但可能得不到太多有力证据,过几日我再找个机会潜入国师府看看?”
只要苏言还在受制于国师,那么所招供同样还是那些揽罪的证词,只是换了个地方提审而已不会有太多改变。
顾慕沉点了点头道:“虽然现在天牢是你们禁军营看管,还是得多留意,怕那国师还会有其他动作。”
潇临也说道:“而且那国师Yin险狡猾得很,说不定那些证据藏得很隐密,查找起来也很危险,所以楚统领要多加小心。”
晓风郑重点头,这时候王公公走出来,说是皇上找他,晓风告别二人就离开了。
这次来国使臣,包括二王子都安排在了城中行馆内,客房中有炭火,房间内宽敞整洁,看起来条件还算舒适。
而耶利齐此时盘腿坐在席子上假寐,手里正悠闲地把玩着,刚路过古玩店时从里面买来的一对翡翠珠子,看样子倒是把中原那些富绅老爷的习惯学了个十成十。
一个使臣装扮的南洋探子站在他面前,目光跟着那手中珠子转悠,拱手用南洋话道:“二王子,我们今夜就动手救巫师吗?”
耶利齐睁开了眼,手中转珠子的动作停了下,同用番邦语说道:“不急,听江南的探子来报,那个地方有重兵把守,先见机行事。”
这个男子欲言又止片刻,还是说道:“若是巫师不愿跟我们回去怎么办?”
这话让耶利齐眼神冷了下来,盯着他没有说话,那男子有些发抖,怕是自己说错话。
片刻后,探子见人脸色和缓,还是斗胆道:“巫师肯定知道了他在希泽国母亲死了的消息,若不然怎么会迟迟不把剩下的火油运回来?他当时完全可以买通国师的人,那个苏言就是管理港口的驻军头领之一。”
耶利齐手中运力,那两颗珠子顷刻碎成了粉末,他脸上有了怒意,随后平静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他应该不会还只是被关着,说明他还什么都没有招供。不管如何,我只要那批火油货物,就算人可以不留,但给我想办法从他口中套出那批货物下落!”
探子点头应是,但说着话的耶利齐突然语气激动,他站起来扯住了那探子的衣襟,几乎眼里狂热:“只要这批火油运回去,我们就有了攻打江南海上水军的实力,有了这个战功到时还怕父王不把王位传给我?”
随后又咧开嘴Yin鸷地笑了起来:“就算他不肯传位也没关系,等我替国师牵制了江南水军,事成之后我有了国师这个助力,同样能够夺回王位,所以这个事情不能出现任何差池,知道吗!”
探子被二王子那个恶狼般的眼睛吓懵了,只能拼命的点头。
…
潇临与顾慕沉回到侯府后不久,就收到了来自江南郡守的喜帖,过两天就是武宣与寒黎的成婚日,所以两日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江南了。
郡守府中此时张灯结彩,喜庆热闹,潇临进门前让晨风把他与顾慕沉所准备的两份贺礼,给了那满脸笑呵呵武岸还跟人道了喜。
席间已是高朋满座,宾客中有不少官员还是熟人,纷纷过来跟潇临与顾慕沉见礼,上次潇临在宫里挫败南洋人的事很快在这些人中传开了,都对这个王爷刮目相看更多了敬重之意。
这次魂宴顾慕沉的父亲也来了,正在席间与曾经的同僚说着话,潇临同顾慕沉就过去跟人坐在了一起。
新人拜堂过后武宣送入了婚房,就见百忙中从宫里出来的晓风正跟寒黎说着话。
晓风围着人转了一圈,笑道:“没想到你穿上新郎官的衣服还挺好看的呢,恭喜啊寒黎,祝你们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寒黎其实还是有些别扭,感觉自己还是个稀里糊涂的状态,听了这话好像还并没有太开心的样子,晓风就莫名道:“你还真不愧是木头脸,今天你成婚怎么还拉着个脸呢,高兴点嘛。”
眼看晓风都要上手扯他的脸了,寒黎皱眉抓住他的手,有些没好气道:“你既然来了,就出去多喝几杯,别来管我行不行。”
这时潇临与顾慕沉也一同过来给寒黎贺喜,在他们说话间,潇临就看到有个熟悉身影往后院去了,看样子是去武宣婚房的。
潇临挑了下眉,趁顾慕沉他们三个还在说着话,就悄悄跟了过去。
顾慕沉看了寒黎的神色,就拍了拍他手臂道:“今日你成婚,为何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晓风赞同地拍手道:“你看,侯爷都看出来了。”
寒黎抿了抿唇,半天没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没做好成家的准备,还是同男子成婚,总之心里乱乱的,只说道:“侯爷,咱阁中不是有规定不能有儿女情长吗,成了婚就有了牵绊,会不会坏规矩。”
晓风惊讶道:“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
寒黎不言,其实也不是为这个。
虽然潜渊阁中的影卫都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这是以防哪天出事了不被人抓到把柄,所以就有了这条禁令。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