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珩又怎么可能错过这种好事。
他“嗖”地一下坐直了身体,将脊背绷得越发挺拔,微红了脸,问道,“果真吗哥哥?”
说着,他就要下床扑向眼里已满是防备的宫渝,准备让他再感受一下自己优秀的驾驶能力。
听到关珩这么问,宫渝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好,顾不上系好浴袍的腰带,便挟着衣襟打开门朝楼下跑去,边跑边解释道:
“我说加汽油的那个车!”
关珩才不管,抬腿就是追。
追到了他就能嘿嘿嘿。
外面地方大,关珩不如他熟悉自己家的地形,实在不行就往客厅边上那个门外跑,外面的花园有个小仓库,门上有锁,这年也过了,他身上还穿着浴袍,不至于把他冻死。
而且冻死也比被这臭小子给……累死好。
关珩不着寸缕,自然不如准备充足的宫渝动作快。
当他下楼的时候,发现宫渝已经夺门而去,一路朝着花园里的小路疾步狂奔。
宫渝飞快地钻进小仓库,却被关珩长腿一伸,直接将门卡住,扯着宫渝的手臂就将他扛了起来,志得意满地回到凌乱的卧室,摔进大床。
还没到早春的时节,院子里的树枝还光秃秃的,唯有几片扛过了严寒的枯黄树叶还坚韧地挂在枝丫上没有落下。
别墅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凉的呜咽,震得本就摇摇欲坠的它们疯狂挣扎了几下,最终没有扛过这个冬日的挽留,扑簌簌地落到了地上的薄薄雪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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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渝终于在吃完早午饭后,将粘人的神兽送回到了学校门口。
他肿得厉害,坐着的姿势都小心翼翼,可却发现挡风玻璃上有树叶,便下车想要去拿掉。
然而竟突然被关珩从背后拥住,直接按在A柱上。
关珩双手覆在宫渝的脸上,轻轻用力,将宫渝的两颊挤成稚童才有的婴儿肥,然后忍不住朝着宫渝被迫噘起的唇珠亲了一口,笑道:
“哥哥小时候肯定就是这样的吧?好可爱啊。”
宫渝被挤得有些恼火,伸手想去掰开关珩的手,把自己从少年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他虽然不再纠结于谁攻谁受问题,但毕竟比关珩大了快十岁,在这种方面上大家都觉得舒服倒可以,可宫渝认为这种被挤脸揉脸的幼稚行为,是绝对不可以出现在他的身上的,一把年纪被小孩子捏来揉去,成何体统!
奈何宫渝的力气敌不过正是青春年少且勤于锻炼的关珩,他思索无果,只能也伸出手臂,朝着关珩的脸掐去,嘴里嘟哝着:
“唔让你不松手……嘶……”
财经学院门口儿,两个高大英挺的男人倚在一辆库里南的车门上、伸长了胳膊互相掐脸的画面吸引了无数来往学生和行人的目光。
关珩余光发现有不少女同学在驻足拍照,见状,他忙用肩膀挡住宫渝的脑袋,一手松开手中rou乎乎的脸,然后伸到宫渝身后,将车门打开,直接把宫渝按着肩膀掉了个方向,塞进车里。
末了,还倾身过去在宫渝唇边偷了个吻,“哥哥慢点开车,到家了跟我报个平安哈。”
担心宫渝多想,他指了指外面的人,示意宫渝不要不开心,这才关好车门,转身朝学校大门走过去的时候,拉好了卡在下巴处的口罩,向从后视镜里看他的宫渝摆摆手。
宫渝的嘴唇被亲得发麻,他轻轻揉了揉,然后笑着瞪了一眼后视镜里朝他挥手的少年,一脚油门,直接汇入了主干路的车流中。
关珩目送他消失在视线中,也抬腿朝学校停车场走去。
得回公司看看了,不然关老大可能真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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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渝刚将车驶进院门,余光就被隔壁栋的动静吸引。
他来这里两年了,这栋房子一直都空着没人住,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房主回来了?
宫渝只是多看了两眼,但并未对新邻居产生好奇心,径自开车进了地库,直接从室内楼梯回了家。
喂完了猫,宫渝正在炉灶边加热饭菜,是关珩今天临走前给他提早做出来的,打算吃了以后就去看剧本,顺便和没什么课的关珩聊聊天,然后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上床睡觉。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宫渝顺手关了火,继而掏出手机,发现是方木的电话。
他很不想接,从方木的嘴里别指望听到什么好消息。
不过要是没有紧急的事,方木通常都会在微信上跟他交流,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三十多秒钟没接电话,他也还是在电话那头坚持着。
宫渝担心方木出了什么急事,接通电话,问道,“怎么了?”
“小渝,你隔壁是不是搬来了新邻居?”
方木一向猥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让宫渝下意识就皱起了眉,“你怎么知道?”
难道秦四爷现在已经开始监视他生活里的一举一动了?
方木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兴奋,“小渝,你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