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渝很奇怪关珩为什么没有像前几天一样停不下耕耘的节奏,而只上了一次车就抱着他沉沉睡去,这实在不像关珩的行事风格。
正当宫渝对关珩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忧时,关珩突然端着杯加热好的牛nai走进浴室,不由分说地就凑到了宫渝的唇边:
“不喝也就算了,你还敢把杯子藏在醋瓶子后面,喏,赶紧喝了,喝完从水里出来,我们出去一趟。”
宫渝被抓了个现行,自觉理亏,也就没有反应过来关珩说的最后一句话,只闷闷地说了句“哦”,便接过牛nai皱眉一饮而尽。
“每天都喝,烦死了……”
宫渝不满地抱怨道,将杯子重重地放回到托盘里,闭眼舒舒服服地继续享受着泡澡的惬意。
“你昨天就没喝。”
关珩拿着毛巾一心一意地替宫渝胡撸着头发,压根儿没想到宫渝竟然也会口出狂言。
“谁说我昨天没喝?”
宫渝睁开被水汽浸润得发红的眼睛,朝关珩挑了挑眉,咧嘴一笑,“你说呢?”
关珩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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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渝吃完早饭,然后苦闷地等着关珩也吃完了他自己专属的早饭,才叫苦不迭地被关珩套上衣服,直接打包好塞进车里:
“哥哥坐好,别乱动,小心腰。”
宫渝动都懒得动,听到他的嘱咐也只是疲惫地掀了掀眼皮,在心中将“关珩不行,需要给他找个老中医”这件事暂时勾掉并画了个大大的叉。
驶上高速后,宫渝看着窗外不断向后倒的景物,慢吞吞地问了关珩一句:
“去哪儿啊?”
关珩目视前方,像是在忍耐笑意:
“带你回我娘家看看。”
原本宫渝会对关珩这种十分给他面子的话术感到很感动,可意识到关珩要带他去的目的地时候,他直接绷直了脊背,惊恐万分地抓住身前的安全带,再次确认道:
“你说什么?!”
“不用担心啦,哥哥,我们家很随便的。”
看见自己被关珩强硬地开走的那辆柯尼塞格驶进院子的时候,关大总裁正和佣人们穿着同样的装束,在方苍的指挥下给花坛浇水。
还没等车上的人下来,关羿就已经揪着水管子朝驾驶座的方向狂奔而去,嘴里骂着:
“真是小刀剌屁股,你给我开了眼了哈小犊子,如今就连你也敢抢走我的车了?!你看我今天不……宫先生?!”
这辆车的隔热膜黑得让外面的人根本无法看清车里究竟有几个人,而车里的人却可以对外面发生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宫渝在车驶进院子的时候,就已经解开了安全带,准备整理一下仪容,让自己有一个好的状态见公公婆婆……呸,岳父岳母。
结果刚一望向院子,宫渝还没来得及感叹关家这处在山腰处、宫殿般的生活环境,就看见了一脸凶神恶煞地、抓着类似于武器的水管朝他和关珩所在的位置走过来的关羿。
在关珩对他反复保证了他大哥不吃人之后,宫渝这才敢开门下车,有些心虚地跟关羿打着招呼:
“关总好。”
趁着关羿还愣着,宫渝迅速上下打量了一下关羿的装扮,看到关羿手中的水管和脚上的雨靴,宫渝这才明白了关珩的那句“我们家很随便的”,原来真的不是客套。
任谁也没办法把眼前的这个满身淤泥,头上还戴着一顶漏光的遮阳帽的男人,和平日里在商界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关大总裁结合到一起去啊。
“关总……真是……”见到大舅子应该礼貌一点客套一点,但宫渝跟人的交涉很少,自然一时间也想不出那么多的sao话来恭维这种形象的关羿,憋了半天,他只能缓缓呼出口气,“……爱好广泛啊。”
关羿也处于关珩突然把宫渝带回家的震惊中,此时正一副宕机的状态,被方苍抓着胯骨捞了好几把才反应过来,尬笑道:
“还行,还行,就是比较喜欢花花草草……哈哈……”
他将水管子扔到方苍的手中,顺便在他身上蹭蹭手上的水渍,然后大步走过来笑着握住宫渝的双手:
“好久没见到宫先生了,宫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哈。”
宫渝同样尬笑着逢迎回去:“关总也是,关总也是。”
关珩瞅了一眼监工的方苍,心道这是他大哥又疏于锻炼,才被方苍哥套上了装备,把他丢进前院花园里来干活的。
不过今天宫渝在场,他就勉为其难地不让他大哥丢脸,于是关珩取出自己提前以宫渝的身份买好的礼物,递给大哥:
“大哥,这是哥哥给外婆和爸妈的礼物,劳驾大哥帮我拎进去吧。”
关羿不服:“那你干嘛?”
关珩理所当然地抓着宫渝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身上,努力做出小鸟依人的样子:
“当然是进屋见长辈呀,我没什么力气,麻烦大哥了。”
宫渝知道关珩这是在为自己化解第一眼见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