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林迁星网上刚发的动态的事情，只问林迁要不要回家了。
而等着他问自己的林迁没等到想要的问题，也只能乖乖点头，跟着路维安回家了。
伯宁又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和不远处的洛克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再去看前面仍像以前一样牵着林迁的手离开的路维安，小蛇妖却不再是以前稚嫩可爱的小蛇妖。
看着，的确挺合适的。
等两人走远了，伯宁“啧”了声，忍不住自夸道：“全靠我！”
要是没有他，看路维安那样子，得多久才能想通？
这么一想，其实刚刚小蛇妖说要给他两片鳞片的时候，他也不该拒绝来着。
这么大的功劳，难道还配不上拿迁迁两片鳞片？
洛克站在旁边，看伯宁正脑内高chao，笑得贱嗖嗖的，忍不住给他泼冷水：“我看你是太久没挨揍，忘记将军的拳头有多硬了。”
伯宁：“......”
伯宁：“能不能说点好话？”
洛克：“哦，我换个说法，是不是该吃席了？”
*
这头，林迁被路维安带回了飞船上。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路维安身边，看路维安定好目的地，就等着和路维安说话。
如果路维安不说的话，那他一会也要自己开口的。
小蛇妖满脸写着焦急，就差眼巴巴地扯下路维安的袖子让他快开口，路维安怎么装的下去？
没办法，捏了捏林迁的鼻子，路维安无奈问他：“你知道什么是‘小童养媳’吗？你就跟着伯宁乱说？”
林迁反驳：“我当然知道！”
刚才他都问过伯宁了！
所谓的小童养媳，林迁以前住的湖边上的小村子里其实也有。
家里穷的人家，怕孩子以后娶不到媳妇，所以抱回来个小姑娘养大，成年了就娶了当媳妇。
用伯宁的话来说，这其实是落后的封建恶习，并不尊重人作为个体的自由，早早就被废弃了，是不好的。
而林迁和路维安的情况也并不相同。
路维安不穷，想陪在他身边的人多的是，而且林迁是他救回来的，只是因为他照顾林迁从幼小的模样到现在这样，在这种情境下，拿来说说罢了。
林迁昂着脑袋看路维安：“我不是安安抱回来的小童养媳，我是你捡回来哒！”
路维安：“......”
林迁似乎认定了这事儿，就要缠在路维安的身边。
只是此刻的路维安，却还是陷在自己的纠结中无法自拔，甚至觉得他如果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林迁，只是在占林迁如今思想不成熟的便宜。
他迟早会后悔的。
路维安：“迁迁，你还小，再长大点你就知道了。”
他不敢顺着林迁的话去说，怕这样会给林迁一个他同意了的错觉。
只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自己也艰难地很。
他知道他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再一次被拒绝了的小蛇妖又眼睛红红，小声地吸了吸鼻子：“你之前还说我长大了呢……”
但他没和路维安吵，也没哭给他看，就是轻声问他：“那我不管这个，你晚上还抱我睡觉吗？”
路维安强忍住去擦他眼角的手，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回答的林迁便抱着他的胳膊不说话了。
伯宁告诉他，他们之前做的是第一步，第一步怎么可能轻易成功呢？
所以才有后面的第二步第三步。
伯宁说要他乖一点，等路维安放松警惕了，再进行第二步。
林迁想，以往他想让路维安答应他什么，是去外面玩，去泳池里玩水，还是想喝两杯nai茶，他都有自己的办法。
路维安不肯，他就撒娇，扭着小尾巴爬到他身上去，如果撒娇也不行的话，他就哭，哭的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就靠在他身上擦眼泪，路维安总会答应他的。
可昨天，这两种方法他试了，都没有用，他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相信伯宁了。
于是，按照伯宁教他的，林迁不哭也不闹，除了路维安走到哪儿他也要跟到哪儿之外，他乖得让路维安都有些担心。
但他只是想黏着路维安而已。
也因为他太乖了，路维安甚至都不好试图拉开和林迁的距离。
晚上，林迁求着路维安给他洗了尾巴，只要不是涉及到“是不是适合的人”的话题，林迁的眼泪还是有点用的。
到要睡觉的时候，林迁坐在床边，轻轻扯了下路维安的衣摆：“安安，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再林迁长大了些，或者说是大部分能讲的故事都讲完了以后，路维安就很少给他讲故事了。
至少这半年来，路维安都没重温过讲故事的感觉。
林迁仰着头，小尾巴偷偷地缠上了路维安的小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