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熠行没有Jing力注意到变化。他仿佛放弃了挣扎。
醒来后,人蔫蔫的,像要失去生命力的绿植,看着很没有Jing神。
南一醉是个疯子,他怕了他了。
他该怎么逃离开这个疯子。
孟熠行绝望地想,总有一天,他也得疯掉。今天的血会从他们中的一个人涌出来,漫过另外一个人的全身,再也洗不干净。
南一醉的额头缠上了一圈绷带,被碎片刮伤的脸颊也贴了纱布。医生和他还能聊几句话,看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什么了?
南一醉淡淡地说:“被一只调皮的猫打碎了花瓶。医生,不会和他计较的吧。”
医生讪笑了一下,回道:“当然。”
被伤到的南一醉,好像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也或许是一场疯狂的深入运动让他心情愉快,他自己动手收拾好了一片狼藉的客厅,恢复了原本的光洁的地板。
收拾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是做午饭的时间了,他缓步走去做饭。
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做好饭菜,端了出去,摆好。就脱了围裙,走去卧室,叫人吃饭。
卧室的门没有关。
南一醉走了进去。一眼扫去,孟熠行没有在床上,他此时正窝在对着窗户的沙发,安静地看着窗外。
此时已近黄昏。
窗外一片昏黄的景色。
南一醉走了过来,沙发上的人也没注意到他靠近。
孟熠行看着窗外,眼睛缓缓变红。从南一醉这个角度清晰可见。
南一醉原本静下来的心,突然被揪了起来,变得很不舒服。
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感觉,只是不愿意多想,固执地抱紧他想要的人。
孟熠行很快察觉到他,他眨了眨眼,垂下了眼帘,像是不愿意他看到自己眼里的情绪。
南一醉心里更难受了。
他把这份情绪压下了心里,脸上恢复了原来淡淡的表情,轻声说:“出来吃饭。”
孟熠行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坐了起来,脚毫不在意地踩在地上,接着踩着拖鞋,走了出去。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
孟熠行低着头,缓慢地嚼着饭,又缓慢地下咽。
他没有胃口,随意夹了几筷摆在他前面的菜,送饭下口就不想吃了。
而且对面坐着南一醉,让他感觉空气都一起窒息了。他草草吞下一口饭,就要离开。
南一醉叫住了他,孟熠行定了一下,看了一眼,被南一醉头上的绷带又拖住了一秒,他的眼神泄漏了一点情绪,随后又缓慢地收回去。
孟熠行又走回沙发,半躺下来,眼神有些无神地看着要黑下来的天。
等待他不愿意到来的夜。
或许是白天经历了一场血腥的性*。
南一醉今晚并没有为难他。
他们第一次没有纠缠着在这张床上颠簸,静静地躺在这张床上。
橘黄色的台灯在一角,散发着柔软的光茫。
南一醉微微侧头,看向床的另外一半。
孟熠行侧躺着,背对着他。
他的头发比他来的时候长得稍长一些,遮住了耳朵,柔顺地贴着脖子。他的此时脖子微弯,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空间。
南一醉情不自禁伸出手,在意识到自己动作前,他的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后颈。
孟熠行身体颤了一下,又往里面瑟缩了一下。
这一颤一缩,他感觉自己的心又被揪了起来。
南一醉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不甘心地从后面抱住他。
孟熠行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我要睡觉。”
南一醉没有动,过了片刻后,他眼睛有些失落地垂了下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声晚安,才放开了他。
他这几天已经习惯了怀里温暖的重量,现在空荡荡的让他很失落。
可是,孟熠行突然平静地说他想要睡觉,明指着他的动作影响他睡眠。突然让他没法拒绝。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孟熠行依然如此,他变得很安静,像是接受了现在的生活,又好像是另一种方式的抵抗。
即使到了晚上,南一醉扯开了他的衣服。
孟熠行都没有像以前那样激烈的反抗。
他像是失去了力气似的,陷入床里,眼神失去了焦距。
身体因为生理性发热,灵魂却像是离开了身体,没有寄托地在空中发冷。
“熠行,你看看我……”南一醉捧着他的脸说。
孟熠行闭上了眼睛。
南一醉紧紧地抱住孟熠行,明明他们的身体密不透风地结合在一起,可是他却感觉,怀里的人要离他而去。
他真的乖了,就像一个没有灵魂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南一醉心却被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