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坐云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地说:“陛下先前说要封您为后,明显便是为了讨好尊上,他这般敬重尊上,您这边他定然不会冷落敷衍,届时要来宠幸您,可怎么好?”
万一叫尊上知晓了……
想想之前陛下提出封自家公子为后时,尊上那副恨不得生吞了陛下的恐怖表情,光想想他都心惊不已。
秋昀意外地多看了他几眼,没忍住抬指戳了下他的脑门,笑道:“年纪不大,Cao心的事倒是不少。”
“公子!”
“好了,你家公子心里有数,先传膳吧。”
他让坐云先下去,将茶盏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心中却思忖起了宗政越来。
宗政越是个极度理智的人。
活至他这个年岁,所谓情与爱,在他心中的分量几乎等同于无。
他考量的标准是以利益为先,不会轻易被美色.诱.惑,纵是心中还残存着年幼时对元留下的朦胧好感,却也不会迷失自己。
这一点从他之前处理与元高度相似的闻言春就能看得出来。
娶闻言秋,个人喜好是其一,更重要的是闻言秋有个在天一宗极受重视的亲二弟。
而闻言春有什么?
秋昀虽是不明闻言春是从哪知晓了宗政越的心思。
但以他庶子身份,不受父亲重视,自身的资质极差这几点,便是他再像元,宗政越也不会对他投去多余的眼神,更遑论将他纳入后宫?!
替身这种东西,也就脑残干得出来。
成熟且理智的人更倾向娶这个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利益,若是在带来利益的同时还能入他的眼,那是格外收获。
秋昀正想着,门外传来坐云的声音:“见过陛下。”
他一敛神,放下手中的茶盏,听得脚步声停在门口。
下一瞬,殿门吱呀一声,身着紫金袍服的宗政越负手而入,对方见得他起身要行礼,赶忙上前虚扶住他的手,温和道:“爱妃无须多礼。”
说罢,撩.开衣摆坐于桌前。
秋昀也借势坐下,眼神示意坐云出去,随即端起茶壶倒了杯水:“陛下请用茶。”
宗政越微微颔首,端起茶盏微呷了一口:“爱妃在宫中住的可还习惯?”
“宫中很好。”秋昀淡笑着说。
宗政越含笑望进他清润的眼瞳。
里面毫不遮掩对他的疏离和警惕,到底是年轻人,不懂得掩饰。
他失笑地摇了摇头,放下杯盏,道:“朕此番前来,一来看看你可否习惯,二来是想问问你……”
宗政越迟疑了片刻,轻叹了口气:“尊上对朕似有不满,可朕左思右想,也不知是哪做得不好,叫尊上动了怒。爱妃,你是尊上爱徒,可知晓一二?”
“……”秋昀瞥了他一眼,继而垂下眼皮当初眸中笑意。
只要他还是宗政越的后妃,就凭元的醋劲,这醋意就消不了。
他佯装思忖,静默片刻,方抬眼犹疑道:“此事师父并未同我言说,但我想师父动怒,因是迁怒,毕竟师父一出关,就发现闭关之处被各大宗门小派环伺。”
闻言,宗政越若有所思起来。
随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是朕想差了,你且休息,朕先走了。”
宗政越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怀疑过战神是因吃醋而迁怒。
他刚起身正要走,蓦地想到了什么,又坐了回来:“对了,朕欲在收徒大典那日封你为后,你可有什么意见?”
“……”秋昀嘴角一抽,心中无奈极了:“陛下,你若是询问我的意见,我不赞同。”
“嗯?”宗政越看着他,示意他解释。
“其一我是男子,男儿为后总归不方便,其二,我生来没有灵根,师父说我若想修炼,当重塑rou.身,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且要心无杂念。”
言下之意就是我要静心修炼,没时间替你管理后宫。
宗政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起身便走了。
他走后不久,坐云端着膳食走进来,见得寝殿只有他一人,疑惑道:“公子,陛下走了?”
秋昀挑了挑眉:“走了,你不用担心了。”
“公子!我还不是为您着想,要不是陛下,您也不至于被困在这深宫中”。”坐云将膳食摆放桌上,哼唧道:“若非您福泽深厚,遇到了尊上,您就被春公子害去了性命。”
“好了。”秋昀知道他是关心:“皇宫不比闻家,你要谨言慎行。”
“小的知道,就是替公子你不值。”他家公子对春公子多好啊,就为了一个外人,差点要了他家公子的命。
而这个祸头就是陛下。
。
近来,皇城陆续来了很多修士。
百姓们对此并不陌生,毕竟皇城十年就迎来一次宗门各派来学院招收弟子。
但随着入住皇城的修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