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哲顿了下,缓慢转头:“对。”
“它多大了?”
“不大,六个月。”
“公的母的啊?”
“公的。”
“做过绝育了吗?”
问完这句,阮笛发现口罩男盯着她的目光有点奇怪,不像是生气,看起来倒像是……在思考?
绝育有什么可思考的?
屈哲这时却突然转头不看她了:“还没。”
“哈哈我就知道!这么皮的。”
到了楼层,豆包还是想往她身上贴,屈哲把它扯回去,笑了下:“老毛病,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
阮笛听见这话,看了看自己身上混搭的蓝色家居服和绿色羽绒服,又看向男人,小声逼逼:“……感冒还影响视力吗?”
屈哲:“……”
刚刚转身刻意不看她的脸只听声音,却还是不能确定。
现在已经可以断定,本人无疑了。
阮笛丝毫没有噎到别人的自觉,愉快地跟豆包道别,关好自家门,发现有哪里不太对。
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边的开关。
……灯不亮了,停电了!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要把人冻死吗??
她拿出手机搜了一下WIFI,楼上楼下还有对门的WIFI都还在。
只有她们家停电了。
阮笛低头给陈絮发消息:“陈老师,电卡是没钱了吗?”
陈絮回得很快:“应该是,最近太忙我忘记交了。”
“那电卡在哪里?我去交。”真的太冷了,她一会儿还要直播。
“没事,现在都可以网上交的,我这就给你交。”
“好的!给陈老师打call!”
阮笛放下心来,又开始给陈絮发语音:“陈老师我跟你说,刚刚我碰见对门柯基了。”
“……你就不能说碰见小哥哥吗?”
“哎呀都一样。你知道吗它叫豆包,六个月了,真的萌。”
“你跟小哥哥都聊天了?”
“是啊。”
“小哥哥近看帅吗?”
阮笛想了想那双眼睛:“确实挺帅的。”
“那我不给你交电费了。”
???WTF?!
女人的嫉妒心这么可怕的吗???
“啊啊啊陈老师我都要被冻死了!一会儿中午还要直播!!”
陈絮不紧不慢地抛出下一句:“你去隔壁蹭个电呗。”
???
“正好人家搬来我们也没表示表示,你就当替我问个好。”
???阮笛勉强认为这个解释合理,继续追问:“那晚上呢?!我睡哪儿?!没有电我会被冻成冰块儿的!!”
“嗯……看情况吧,发展得好没准你今晚都不用回来了。”
???
阮笛本来以为陈絮是开玩笑,没想到这个狠毒的女人真的没给她缴费。
她不死心地用手机登录国家电网,发现网上缴费还需要输入一个用户编号,之前这些都是陈絮来Cao心的,她根本不知道……
阮笛在原地焦躁地挠了挠头,开始百度怎么查询用户编号,这时候手机却没电黑屏,自动关机了!
天要亡她……
阮笛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摁了对门的门铃。
屈哲刚把外套都脱了,听见门铃往门那边走,透过猫眼见是阮笛,不禁愣了几秒。
但他还是很快开了门。
“呵呵,你好啊……”阮笛冲他尴尬地笑了笑。
屈哲挑了挑眉:“你好,找我?”
“是这样,我是住在你对门的邻居。”阮笛想起什么,解释道,“我不太常出门,我和陈老师合租的,你应该见过她。啊,还有,我叫阮笛,笛萧的那个笛。”
阮笛,阿迪,屈哲心里默念了下。怪不得没见过她。
“我叫屈哲。”
对着“老熟人”,屈哲的姿态顿时就放松了。他把口罩摘下来,问:“有事情找我?”
阮笛厚着脸皮说:“我家突然停电,太冷了。想来你这儿蹭蹭空调……成吗?”
屈哲没想到是这样的请求,看到她竭力镇定其实又有点心虚的样子顿时就起了歪心思。
他故作刁难地问:“只蹭空调?”
阮笛想了想:“还有WIFI,充电器……”
倒是不客气,屈哲笑了下。
“进来吧。”
阮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好说话的吗?
原本的丁点扭捏和没底气在看到豆包的瞬间就都被扔在脑后。
豆包正趴在他的温暖小窝,一个劲地取暖,出去一趟把它冻坏了。阮笛换了双男士拖鞋,蹲在地上摸豆包玩。
过了一会儿屈哲回卧室给她拿了充电器和数据线,阮笛连上手机,电量过亏半天都开不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