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方站了一个银白长发的美男子。
“贪狼,还不交代吗,我不像奎九有耐性。”
贪狼呸了一声,哈哈大笑。“要杀就干脆一点。婚姻谘询处的芝麻绿豆居然有这么大能耐,你靠什么,脸吗,哦,还是身体,”他鱼死网破,恶意道:“陪了奎九多久才上位的?听说奎九表面斯文,那方面折磨的手段可变态了,看你都站三七步,啧啧,屁股没裂吧?”
啪!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鞭子打偏了脑袋,脸上一片血花。
银月看著柔弱无害,脾气很好的模样,下手却十分狠辣凶残,“我问你最后一次,跟第一军团通风报信的内应是不是你?”
贪狼吐出了一口血,“老子要有本事巴上第一军团,还会被你这种小喽罗踩到头上?”
“那你解释下,南郊巡察队为何突然离开荒岭?”银月眼神森冷,“除非你事先知道,元帅跟青鸟会出现,首长布署的‘带领执政厅与巡察处英勇抵御、截杀异兽,振奋民心’的计画一定会失败......”
“都给人定罪了,还问个屁!”贪狼又呸了声。“都说老子临时撤走人马是贫民窟火灾!辖区火灾不懂人话么,我呸!救人重要还是陪神经病演戏重要?”
再说他们也没能成功撤走,全被拦截在荒岭了,执政厅的原话是什么,几只蝼蚁烧死就算了。
“那你再解释下,事后让你们删除不准发送的新闻稿,为何南郊巡察处还是发送了?!”
“要说多少遍,就是火灾!谁顾得上删除狗屁定时稿?”
“别跟他废话。杀了吧。”
一个声音陡地冒了出来,贪狼瞳孔一缩。
只见奎九从暗处走了出来。
贪狼眼里布满血丝,奎九一出现他就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嗜血的眼神像要吃人一般瞪著奎九跟银月,发狠诅咒道:“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第一军团不会放过你们的!奎九,你会死得比我难看百倍千倍!哈哈哈哈哈——”
噗哧!
奎九一扬手,速度之快看不清是怎么动作的,一道恐怖的血瀑飞溅开来,在空中画出妖异的弓弧形。
咚。
一颗头颅掉了下来,滚到银月脚边。
银月踩了上去。“反应不像说谎,恐怕是巧合,南郊的人真是因为突发的火灾才撤离荒岭的。”
“婊.子还要立牌坊。死也活该。”奎九眼里满是嘲讽,“选择同流合污,拿了我的一堆好处,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正义作派,好像真的很担忧那群虫子一般,演戏给谁看呢,呵呵。”
“你把垃圾星搞得一团糟,第一军团都混进来了。”银月警告:“首领对你很失望,奎九。你最好想办法赶紧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要是被第一军团摸上门,坏了首领的大计——”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知道。”
奎九烦躁。“本来打算从贫民窟下手,制造一点动乱的,谁知已经烧光了。”
“又不只一处贫民窟。”银月随口一提:“南郊那不是还有筒子楼吗,也算贫民窟吧。”
奎九不以为然,“那里尽是些杂碎废物,朝他们开刀激不起水花。”
“那就搞大一点,安个反叛罪什么的。”银月踢了踢脚下死不瞑目的头颅,淡淡笑了:“杂碎废物竟不自量力密谋反动,E级也妄想造反,不是很能煽动舆论情绪么?”
他一头银发如瀑,相貌比亚雌还要秀美,眉眼温柔,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但奎九每次与他接触,都会打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第18章
胸口......好沉......
夏川一阵呼吸不顺,猛地睁开了眼。
他又进了医疗舱,胸口堵着一团东西,小虫崽缩在他怀里睡得酣甜,鼻头还冒了个小鼻涕泡。
“您醒啦?”
厉眠掐着时间过来开启了医疗舱。“嗯?”他一看见夏川明显愣了一下。
“?”
夏川见厉眠讶异,凑近医疗舱外壳,照了一下自己的脸。
......还是那么丑,黑不拉几的。
嗯?他忽然凑得更近,伸手摸脸,他整张脸原本被兽毒反噬,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像陨石坑一样,现在竟摸到了平顺的触感,左下脸颊滑溜溜的,毒伤好了不少。
黑色也褪去了一点,从焦炭转为了瘀青紫黑。虽然总体是好转了一些,但那青紫深黑比原本的黑不溜丢还要扭曲审美,看着更渗人了。
前两次医疗舱都没治好他的脸,厉眠以为这诡异的兽毒没办法除去,没想到第三次竟看见了一线曙光。
夏川喜孜孜地搓脸。“好像帅了点。”
不,更可怕了。厉眠微笑:“您在我心目中一向是帅气英勇的。”
青鸟又伪装成了穿梭艇,夏川出穿梭艇的时候,回头看了它一眼。
“青鸟?”
这儿是筒子楼后方的郊野丛林,穿梭艇就藏在高耸的竹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