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多人......
夏川的手微僵，这么多人在看着，他偷偷看了眼凌羽，再偷偷看了眼凌羽。
雌虫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
他的眼角微微上挑，一双在外总是冷漠傲然看人的眼里消融了千万年的冰雪，明媚动人。
夏川心念一动，Jing神力微光在他手上一闪，一颗小小的Jing神力结晶出现在他掌心。
跟当年小雄虫结出的琥珀色小结晶不同，它通体金灿黄澄，透着帝王的威压与王霸之气，像宇宙深处的恒星，不容忽视地耀眼。
“送你。”
凌羽正期待地看着夏川，却没有等来吻，只见一只手伸了过来。
Jing神力结晶？
他伸手接了过来。
夏川趁机在凌羽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小时候，身体极度虚弱。连蛋壳都没力气破开，脖子卡在壳上好久，身体都踢不开壳。”跟小团子不一样，他的蛋壳很薄但还是破不开，“只有虫晶表面上看着是S级，其实体质跟Jing神力连C级都不到。”
凌羽恍然。“所以你脑袋撞肿了那个洒水器都没坏。”
“是啊。”
“但你身上的Jing神力？”他当时确实感觉到小雄虫身上淡淡的S级威压，当然，厉不厉害两说了，当时的小雄主比他弱得多。
“借来的。小时候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父皇那里‘借’Jing神力。”夏川笑，“那时年纪小，特别好面子又喜欢耍帅，整天把自己装得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半夜都躲到花园里偷哭。从出生开始，我的Jing神力就特别窒碍难运转，是父皇跟皇兄一直耗损自身替我治疗，渡过第二次成年分化期才恢复过来的。小虫崽们都会的简单Jing神力结晶，我日夜练习了五年才会。那个小结晶，是我第一次学会使用Jing神力的纪念，我日夜贴身带着它，无时无刻拿出来看两眼，一看就开心，觉得自己终于跟其他正常的小虫崽一样，会使用Jing神力了。它是我小时候最宝贝的东西。”
凌羽看着夏川。这是他第一次听夏川说。
“是老兽皇那时......”
“嗯。”夏川眼神一黯，很快又明亮起来。“那个小结晶是我当时的宝贝，但是一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送你。”他温声道：“我第一眼就喜欢你了。”
凌羽拿出了一块琥珀色的小结晶。
两块Jing神力结晶在他手上相互辉映。
“你还带着？”
夏川看着琥珀小结晶的眼神像拥有了全世界，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欣喜。
这种没什么用处的结晶，他以为凌羽早就随手扔掉了。
小雌虫一定当年就喜欢他了！藏在心里这么多年都不说！
唔，他小时候一直惦记着要把那只可恶的“下次再见”打回来，贴身带着作为辨认仇人的信物。他把小结晶放在后裤带，生气的时候就坐两下，后来习惯了就一直带着，凌羽表情不动，微微点了下头，“我也是，当年第一眼就觉得你——”他捡了个最不违心的道：“很独特。”
“板栗——”夏川一把抱住凌羽。
碰！
突然，整个空间毫无预警一阵暴走的Jing神波冲击，周围的虫子们促不及防七歪八倒跌成一片。
“哎哟......”
“我的脚，是谁Jing神力失控了！”
“哇啊，矮个，快起来，你把我按到墙上了——”圆脸被身后的矮个推撞上墙，一阵头昏眼花，他手忙脚乱爬起来查看终端，赶紧要转过身继续直播，他直播开得最早，观看爆流量啦，头一次被数百万人关注的少年亢奋地要继续直播，蓦然出现在身后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吓啊！”
“你在直播？”
“没、没没有......”
是王！
糟糕，被逮个正着了！
圆脸心虚地支支吾吾道：“我、我想让垃圾星外的虫民们也能一起瞻仰您跟元帅的英姿，没、没别的什么蹭热度的意思！”
“加上婚礼两个字。”
“婚礼？”
“直播标题加上婚礼。”
夏川情绪高涨，那个积蓄在他心里的念头忽然强烈涌了上来，“我要与元帅举行婚礼。这里，现在。”
“啊？”
吓啊！王、王王靠那么近做什么？
圆脸咚地背撞墙上。
他崇拜的王一脸慎重地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像在嘱托什么国家大事。
“开美颜，十级美颜。元帅很爱美的，别把他拍丑了。”
“！”
晴空朗照，万里无云。灿亮的阳光把筒子楼镀上一层金辉，砖瓦斑驳的老旧楼房在光辉下竟显出了古老庄严的肃穆感。
夏川东奔西走，凌羽任由他拉着，看着他兴冲冲地交代布置一切。
“板栗。”夏川把凌羽拉到筒子楼里，从天井的一角挖出一块废土矿。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废土矿，拨开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