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小郎君看着好像有点儿眼熟啊?”围观的百姓里有人认出了叶瑾声的身份。
“原来是他!这小郎君看着面善,可不像是会强抢民女的人啊!”
“那能叫强抢民女吗?要不是有这位小郎君仗义出手,这贾老头儿的女儿早就被卖到窑子里去了。”
有知情人努了努嘴,道,“这贾老头儿之前就把他的媳妇儿给卖了,也不知道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被卖进了窑子,就算是现在还活着,估计也是一身脏病,没多少时间能活了。”
“啧啧啧,这种人真的是死不足惜。”
“他家姑娘也是惨哦,摊上这么一个爹。”
“那也是没什么办法,不都说是父债子偿么?”
“不过这老头儿欠的是耿家的钱,嘶……你说,这会不会是……”
“有可能,之前我就听说了,为了买下这几块地,这位小郎君好像是和耿家闹翻了。”
“哎呦,那他可惨了,耿家不会放过他的。”
“那可不一定,这位小郎君的背后可是县令呢!”
“县令又怎么样?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前一任县令的下场了?”
“说的倒也是。”
.
对于这些普通百姓们的闲话,叶瑾声也听了大半,事实上,他也有类似的猜测。
不过,当下之急,还是尽快把人赶走,免的堵在一起,妨碍别人出行。
.
将贾老头儿拎走之后,原本围在一起的百姓也逐渐散去。
被抓起来之后,那个贾老头儿没有丝毫的磕巴,立刻就把耿家给供出来了。
他涕泗横流地道,“叶郎君!叶郎君!我真的是被人指使的啊!如果我不这样干的话,我的手就要被砍掉了!”
“叶郎君,您行行好,救救我吧!求您了!”
叶瑾声看着地上正在不停地磕头的中年男人,心里古井无波,只淡淡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表演。
哭嚎了好一会儿之后,见叶瑾声一直没有回应,贾老头儿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敢用自己的眼角余光看叶瑾声。
“演够了?”
叶瑾声冷冷地道。
贾老头儿语塞,讪讪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耿家让你来,对你说了什么?”
贾老头儿眼珠子一转,谄媚地笑着,“叶郎君,我要是回答了,您是不是……”
叶瑾声嘴角一撇,吩咐道,“他要是不肯说,就砍掉他的一根手指。”
“是!”
虽然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命令,但是那些仆从们还是利索地将贾老头儿的五根手指头摊平,抽出了身侧的佩刀。
“我说!我说!我说!”贾老头儿被这一通动作直接吓破了胆子,“叶郎君我说!我说!你快让他们停下!求求了!”
叶瑾声一抬手,示意那个仆役暂停,“说。”
“是!是耿家的人派我来的!他说!他说我只要能搅黄了你的生意,我在赌场里的欠债就一笔勾销!”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信我啊!”
叶瑾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道,“耿家开的赌场,都有哪些?”
“聚财!我一般都是去聚财赌场赌钱!”贾老头儿几乎是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叶瑾声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都问完了之后,叶瑾声挥了挥手,“将他送去给玄玠。”
对于这个人,说不定谢青珣还有另外的用处,或许还有自己没有问道的消息。
“是!”
.
在县府的大牢里关了一天之后,贾老头儿就被扔了出去。
经过这一遭,贾老头儿几乎是被吓破了胆子,再也不敢多说什么,灰溜溜地跑回了家。
然而,他刚一回家,就被人按在了桌子上。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自然是来收钱的。”来人穿着一身干净朴素的长袍,“你答应了大郎君的事儿没能办好,又把你的女儿丢了,这赌债我们自然就只能是从你的身上取了。”
贾老头儿哭得眼泪鼻涕都要出来了,不停地求饶,然而,耿家派出来的人可不会像是他一样好说话,手一挥,一只血淋淋的手掌就落到了地上。
.
“嘶……”
“怎么了?”云娘子抬起头,看向了一旁的筎娘,“被针扎到了?”
“嗯。”筎娘被扎到的手指上冒出来了一滴一滴的血珠。
“怎么这么不小心?”云娘子用手帕按在了她的手指上,“这几天你一直心神不宁的。”
筎娘嗫嚅道,“我听说……前几日,我父亲来找叶郎君的麻烦了?”
云娘子没有隐瞒,“是啊,不过你放心,郎君已经把他赶走了。”
“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郎君。”筎娘垂下眼眸,自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