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跌进红色的海洋,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身在地狱。
浑身都是冰冷一片,他眼睁睁看着封离渊捏着自己的后颈,将牙齿叼在锁骨上,随后他大脑越发昏沉,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
掌门正在处理合欢宗的后续破烂事,忽然察觉到一股极为纯粹的魔气,顿时站起身子,表情凝重至极。
魔族早就在千年前被封离渊给铲平了,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之身闯入乾凌宗,甚至再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到坤鹤峰峰顶?!
难道沧尧他没有察觉?!
回想起刚刚那Jing纯的魔气,掌门丢下玉简,直接飞身去了坤鹤峰顶。
此时非同小可,他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坤鹤峰耳朵正殿出奇的冷清,原本该晨练的小兔子也并没有出现在树底下,就连封离渊也不见了踪影。
掌门的眉头死死皱紧,他观察着周围,仔细辨认着刚刚转瞬即逝的魔气。
可辨认过后,除了坤鹤峰独有的浓郁灵气外,竟再无其他。
究竟是怎么回事?!
掌门推开大殿门,发现居然连大殿里都不见人影。
要知道封离渊这几千年里,从未有过赖床的现象,他这人无情无欲,根本不需要睡眠,这个点只可能出现在大殿中打坐参悟天机,怎么会不在?
绕过大殿向后走,掌门进了封离渊寝殿的内院。
“师兄,你可在里面?”
掌门扬声冲着里面喊道,并没有草率地走进去。
沧尧虽为人冷漠无情,可寝剧一直是他的怪癖,不稀有外人进入,哪怕是他也不行。
“师弟可是有事?”屋内的声音清冷如霜雪,似乎并无异常。
掌门皱着眉依旧疑惑:“我刚刚察觉到一股魔气,就盘旋在坤鹤峰附近,师兄可有所感应?”
“那魔气是穆婠婠的,她被人夺了舍已经跑了,分了一股魔气给坤鹤峰也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封离渊说的极为冷静从容,他打开门,站在门口,月白色的青鸾刺绣衬得他眉目如画,清冷圣洁。那双眸子中无爱无恨,像极了被天道所偏爱之人:“师弟还有别的事?”
掌门咽了咽口水,语气似乎有些犹疑起来:“师兄今日为何没在正殿修炼?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封离渊站的笔直,他的目光看向屋内,语气隐隐有些起伏:“我徒儿今早练功时灵气走岔了经脉,差点出了大事,我刚为他疏通脉络,这才耽误了。”
像是解释,但更多的事不曾掩饰的担忧。
化神期的大能视力极好,他看着躺在床上小脸苍白的时然,似乎是已经陷入了昏睡。
“既如此,我便不打扰师兄和爱徒休息了,我先去调查一下穆婠婠的事,魔族夺舍之事非同小可,还要和其他长老共同商讨。”
掌门拱了拱手,御剑飞身离开。
只可惜,掌门没有看见棉被之下时然脖颈和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也没有看见封离渊唇角隐隐透着的邪气笑意。
笑意只此一瞬,封离渊便恢复如常。
他捏着自己的额头目光冰冷。
心魔入体,时然已经动摇了他的道心,这生死劫,果真应效了。
............
穆婠婠被夺舍后,她勘察着原身的记忆,最后确认了用留影石记录一切的两个毛头小子。
祁昭和严寒正在药林中采摘药物,严寒忽然眸光一冷,他迅速推开祁昭。
身体离开原地的瞬间,祁昭原本站过的位置就燃起了黑紫色的火焰。
“不错嘛,有两下子,看来不是个废物。”穆婠婠捂着嘴唇娇笑,她看向一旁的祁昭,随后啧啧摇头:“可惜这个小帅哥倒是有些呆头呆脑的,用来采补可是不错。”
严寒捏着佩剑的手紧了紧,唇角勾出没有温度的笑。
“你,敢。”
穆婠婠闻言,笑的更大声了,她挑衅地看着严寒,舌尖舔了舔红唇:“哦呦呦,小帅哥这么心急啊?不如,我们三个一起采补?”
话音还未落下,一道寒光便擦着穆婠婠的脸劈了过去。
穆婠婠躲闪不及,脸上被擦了一道细长的伤口。
“敢刮我的脸?”穆婠婠脸上闪过一抹狠毒的怒气,直接起手打向祁昭。
严寒飞身抵住打向祁昭的法术,语气又冷又沉:“快走。”
祁昭赶紧点了点头,他现在在这里也只能是当个累赘,还不如先去通知小师妹,让她去找掌门。
“坚持住,我马上就来!!”祁昭撒丫子就往药林外狂奔。
穆婠婠抬手又要攻去,严寒却直接提剑杀到穆婠婠面前,纯粹的剑意泛着杀气:“再碰他一下,你今日必将挫骨扬灰。”
收了手,穆婠婠随后摇了摇头感叹道:“倒是个痴情的人物,只可惜,你倾心于他,他可在意过你?”
“只怕你拿命来保护他,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