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微一愣,这样的品性实在是太难得了。
她是这座城的城主女儿,平时想要巴结她趋炎附势娶了自己的人数不胜数,他们的嘴脸Yin险丑恶,为了权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令人作呕。
“我很喜欢你。”女子将自己随身带来的手帕递给时然,虽有扬长而去。
时然看着手帕,面色有些茫然。
没过多久,身穿锦衣的男子便带着小厮走了过来,他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
“客官想吃点什么?”时然小步跑过去,语气恭敬从容。
男子看着时然怀中露出来的丝帕角,顿时眉毛一拧,二话不说就把时然怀中的丝帕拽了出来。
这绣花和布料,只有城主府的小姐才用得起。
“好大的胆子,连城主小姐的帕子都敢偷,来人,给我拿下!”
时然抬起头,他向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否认道:“这是那个小姐给我的,我没偷。”
“放屁,城主小姐何等身份?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低等杂役?你也配?!”
男子狠狠啐了一口,似乎不屑极了,他抬了抬胳膊,直接招呼小厮将人压住。
时然双手被反剪至背后,疼的直咬嘴唇。
“这个贱奴偷了大小姐的帕子,理当死罪处理,本公子今日就将他就地处决!”男子说着就拔出腰间佩剑,准备向时然砍去。
剑闪着寒光,直直朝着时然劈了过来,时然吓得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金属断裂的声音和痛苦的哀嚎声漫不绝耳。
“区区蝼蚁,也妄想动本座徒儿?”
男子手中的剑被封离渊徒手接住,随后瞬间炸成粉末,他双眼赤红,眉间妖冶的玄羽印记再也无法遮盖,墨色的长发随风飞舞,仿佛惑人心智的魔。
铺天盖地的威压随之而来,人们尖叫地四散逃跑,却皆是被压得粉身碎骨不得挣脱。
那男子的头盖骨更是被捏的塌陷,眼珠充。血看起来可怖至极。
时然想要睁开眼,却发现目光中一片黑暗,师尊将他的视觉给封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时然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一股从未有过的冷意顺着脊椎一点一点攀上头皮,最后连着血ye涌回心脏,四肢都开始僵硬冰冷起来。
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却无法辨别封离渊的方向。
杀人于无形,光是威压便足以置人于死地,惨叫声仿佛一场灭顶之灾,四面八方皆是凄厉之音。
“师尊...”
时然嗫喏着嘴唇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很小,可话说出口后,周围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种犹如死寂一般的安静让时然心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自己的袖子,让自己有一些少得可怜的安全感。
视力被解开,时然发现入目的是一片混沌,周围没有建筑物,一切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唯独他面前的那个人,面容俊美到了极致,配着额间的玄羽红纹,妖冶又撩人。
只有他,是这个空间中最清晰的存在。
“师尊,我...”时然怯怯地看着封离渊,他呐呐开口,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想问问他最近还好吗,想问问他为什么才来找自己,想问问他有没有生气。
太多太多的话堵在咽喉,时然一时间无从开口。
可在封离渊眼中,时然的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仅仅是为了给严寒想办法开脱。
“怎么,看见为师话都说不出来了?在担心严寒?”
封离渊的手用力钳住时然的下巴,他眉宇冷厉隐隐带着滔天的妒意和癫狂。
时然错愕地对上封离渊的眸子,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封离渊会这么想。
“我没有。”
下巴上的力度很疼,仿佛要将自己的下颚骨掐碎,时然有些不舒服地小幅度挣扎了一下。
察觉到时然的抗拒,封离渊眸中的妒意开始一寸寸冷了下来:“连碰都不让碰了?让为师猜猜,严寒是不是已经碰过你了?”
“没有。真的没有。”时然摇着头,因为疼痛眼底噙着泪花,下巴上的红痕在白皙的脸上尤为明显,竟然硬生生产出了一种令人想要折辱的冲动。
封离渊自是不信,他拽着时然的手臂,直接将人搂进怀中,下巴搁在他的脑袋上,语气倦懒嘶哑。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也警告过你,不要做为师所不喜之事。可你呢?趁着为师闭关偷偷和严寒私奔?可当真是出息了。”
时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能缩在封离渊的怀里保持沉默。
霸天叔叔说过,拯救反派的任务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所以他不能说。
可时然的沉默在封离渊理解来,不过是默认罢了。
他冷笑一声,嘴角已经勾起隐隐有些诡异的孤独,眸子中最后的隐忍一寸寸瓦解崩塌,他的